孫策也不說話,打量著孫權,角笑意更濃。
汗珠從孫權額頭落,滴在擡起的袖上,洇一團。
“君臨天下,萬民歡呼,是不是很神往?”
“陛……陛下,臣……”孫權嚥了一口唾沫,聲音沙啞。他囁嚅了半天,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只能僵立在那裡。
孫策暗自嘆息,擺擺手,示意孫權歸座。本以爲這些天兩人的關係有所緩和,現在看來,這個弟弟城府太深,心結太重,終究無法坦誠相待。
孫權回到座位上,卻不敢坐實,只是坐了一點椅子邊,隨時準備再次起。孫策卻將目轉開了,看向兩岸的山。正當初夏,兩岸青山滴翠,綠意盎然,生機。不時有鳥兒從上空掠過,留下一聲或清脆或婉轉的鳴,然而聽得最多的卻是子規的悲啼。
秭歸的地名通常都歸於屈原之秭嬃,另一說卻是子規有關。子規也就是杜鵑鳥,又名杜宇,據說是蜀帝杜宇的魂魄所化,六七月間最爲常見,晝夜不止,聲音哀切,如盼子迴歸。
此時聽子規啼於峽中,孫策別有一番慨,隨著那些與子規有關的詩詞涌上心頭的卻是那個接過二十一世紀人文啓蒙的靈魂。
曾幾何時,他已經漸漸淡忘了那個時代,不知怎麼的,此刻卻又悄然浮現。
還有那個他以爲已經消散的孫策本尊記憶。
兩個不同時代、不同格的靈魂混合在一起,記憶如水,此起彼伏,又互相融,讓他如在夢裡,不知孰是客。
可惜只有記憶,不是靈魂。他經常想,如果孫策本尊知道孫權後來的所作所爲,他還會將基業給孫權嗎?
孫策本尊無法回答他,他也無法做出決斷。按照帝王,自然是行霹靂手段,找個理由將孫權置了,以絕後患。在戰場,這樣的機會多的是,如此提議的人也有,可是他一直沒有下決心。
這個問題太複雜。關於道德和利益、人和政治之間的衝突,幾千年來都沒得出令人滿意的答案。站在道德制高點指手劃腳自然容易,一旦其中,難免爲局所困。
不如歸去!
“仲謀,江南一戰,打得不錯,當初的約定自然有效。”孫策率先打破了沉默,翹起二郎,十指叉,置於前,拇指互相纏繞。“接下來打秭歸,你要做好承擔更大責任的準備,若是還有優異的表現,打夔城就讓你做主將。”
孫權不敢直視孫策,只敢用眼角的餘打量孫策的神,見孫策說得從容,不像是故意試他,這才起施禮。“謝陛下不棄,臣一定全力以赴。”
“沈彌這段時間如何?”
“一直很安份。”
“堪用嗎?”
孫權沉了片刻。“與我軍相比,自然是遠遠不如。不過勝在耐苦,做些雜務倒是沒什麼問題。”
“他是被你俘虜的,就劃歸你的麾下吧。留在長沙的那些人也調過來,攻秭歸的傷亡不會小,你需要補充人手。甲冑、軍械不足的部分,由中軍調撥。”
孫策頓了頓,轉頭看向孫權。“仲謀,指揮三千人和指揮一千五百人看似差不多,實則不同,你要儘快適應,爲將來指揮更多人馬作戰做好準備。有什麼不懂的,來問我,看中了哪個軍師,也可以告訴我,我給你安排。”
孫權哽咽了,躬再拜。“多謝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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