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侍惴惴不安的目,他找來侍總管,隨便編了個理由,將那侍遣送出宮,遠嫁深山,這事最終不了了之。
從此蕭冥愈發冷,他雖有心勸解,無奈去往大夏的時日已近,就只得將這事託付給兩個妹妹,但他也知道,妹妹們對這位長兄心存忌憚,就算勸,只怕也是效力微薄,不濟於事。他心有餘而力不足,也只能作罷,踏上遙遠征程。
臨行之時,蕭冥拉他到一旁,鄭重承諾,說是以後南越江山不分彼此,由他兄弟二人共掌,他只道是兄長好意藉,並沒當真;父皇蕭遠山對他心存歉疚,執意補償,他想了一會,忽然想起那串珠鏈,便隨口討要了去,帶在邊藏妥。
葉府兄妹也進宮相送,給他踐行,葉容容拉著他的袖,哭得梨花帶雨,不住說要等他回來,他默默想著心事,本沒聽清在說什麼,只是胡點頭。
其實他心裡已經有了主意,那大夏損他大將,辱他國,累他百姓苦,害他失去胞弟,他就算是做名質子,也要想法在那天京皇宮中與兄長裡應外合,翻天覆地,他自認有這個能耐。
蕭遠山派了一名得力侍孟堯隨他前往,孟堯頗有心計,準備了不事,還早早就安排了他的外甥敬霖去往大夏打前陣。出了蒼岐,他師父趕來見面,又教授了他一些劍式招數,臨別時還留下了一本功心法,做抑功。
拜師學藝這些年來,他除了知道這位師父姓吳,武功深不可測,平日喜觀星象,善煉丹藥之外,其餘一無所知,只是憑他對師父的瞭解,師父做事向來有理有據,從不做無謂之事,留下這本心法必有深意。
一路北上,進大夏境,路上大夏軍士對他態度惡劣,隨意打罵,孟堯小心賠笑,盡力化解,他看在眼裡,也不顯武功,都忍了過去,他對自己說,忍得一時之辱,必換來日後功偉業。
快到大夏都城天京的時候,有一隊人馬加了他們的隊伍,他驚訝發現那裡面盡是些十來歲的弱質年,一問才知,那是從大夏各地找來的貧家子弟,是送皇宮做宮人侍的。
侍,也就是太監,他南越皇宮也是常見,當下也沒太在意,只是某日停車歇息,他站在樹下,遠遠見那人羣中有一人面容清俊,竟與自己有幾分相似。
他心中一,悄悄喚來孟堯前往辨識,孟堯回來也是十分驚駭,說乍一看真的好像,只是了他的氣度與神韻。
質子……太監……
握著那本抑功的籍,想著臨別時兄長痛恨的目,一個念頭忽然蹦出來。
他知道,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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