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很想陪陪妻子,但是有很多事等著他去做,出門前千叮嚀萬囑咐,這個不能,那個不能,聽得丫頭們吃吃直笑,等他走了就拿駱靈打趣,艾月先開了口:“王爺對王妃可真太好了,羨煞旁人!”
“既然羨慕,就早些找個對眼兒的,沒準就到別人羨慕你了。”駱靈反擊回去。
艾月聞言紅著臉跑了,說道:“奴婢說不過王妃!”
駱靈笑道:“呦,這丫頭一向大大咧咧的,居然會臉紅,還真是太打西邊出來了呢!”
一眾丫頭都跟著笑起來,被殷蘭給哄了出去,各做各的活兒去了,等人走了,殷蘭才湊到駱靈麵前道:“王妃,艾月這是有了意中人了。”
“真的?是哪個?那人對如何?”
見駱靈不怪罪,反倒是一臉喜地問起,殷蘭便說了這事,原來這陣子齊王出宮到駱府會妻,邊都跟著個人,那是個沉默的年輕人,從不說話,艾月好心和他打招呼,端茶給他喝,他眼睛都不看艾月一下,艾月一氣,竟然跟他較上勁了,每天他來就跑他跟前去說說說,什麽都扯,也不管人家聽不聽,這一來二去的,也不知怎麽地就喜歡上了那人。
駱靈一聽就明白了,敢艾月看上的是燕暗影,那家夥人如其名,就像是個影子,從來不說話,駱靈聽齊王說過他的子。他是齊王的暗衛,以前都不出形的,常常是躲在暗,不會給人瞧見,在駱府時居然會在人前麵,倒讓駱靈有些吃驚。
“艾月不會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就喜歡上人了吧?”問道。
殷蘭笑道:“可不是!都是在自說自話,人家都沒搭理過,不過……”
“不過什麽?”
“艾月那丫頭可真夠大膽的,我說這都是平日裏王妃你教的,竟然就這麽告訴了那個人,還說那人聽了沒拒絕,就當他默認了。”
“真沒拒絕?”駱靈甚是好奇。
殷蘭“噗哧”一笑道:“自始至終人家都沒說過話,也沒答應,所以我說這事有些懸,讓請王妃探探那人的意思,不過沒想到艾月對人講時不臉紅,卻不好意思對王妃提起,要不剛才怎麽會臉紅呢,所以啊,我幫說出來,還請王妃幫忙一二。”
駱靈拍手道:“這是個好事,放心吧,我幫問問,就算不,咱們好找下一個目標。對了,你呢?有沒有中意的?隻管告訴了我,順便一起幫了算了。”
殷蘭一聽忙擺手:“沒有沒有,我還想著多服侍王妃兩年,賺夠了錢以後自己開個鋪子呢。”
“沒想到我們家殷蘭也要做強人了!”駱靈歎道,“好吧,年輕人當以事業為重,我支持你,不過有了好的也別放過,尤其是像咱家王爺這種專的男人。”
殷蘭笑道:“像王爺這般的男子世上能有幾個?能找個知道冷熱的就好。”
駱靈笑了:“慢慢再說吧,咱們先把艾月嫁出去!”
殷蘭聽了直樂,給駱靈拿來針線,自己也拿了一份,坐在邊坐起來。
駱靈最近對針線起了興趣,完工了齊王的裏後,又做起了小兒裳,昨日和齊王穿了一個款式的裏,讓那人開懷不已,心道給未出世的孩子也做一件,將來一家三口穿著,就是典型的親子裝了,還計劃好了,這時代沒有照相機,到時候就讓齊王對鏡畫一張全家福,自己放在臥室裏看,等寶寶長大了,也讓他看看自己小時候是啥樣。
與齊王一番談話,令心下有些不安,時局越來越不明了,太子已經不可信,他有了害齊王的心,在駱靈看來,那就是敵人。不可否認太子是個很有才華的人,從小學治國之策,若是他當了皇帝,應該也是個明君。就算他為達到目的就置親於不顧,駱靈也不認為那有什麽,因為天家親實屬罕見,他在其中,也隻能隨波逐流,可是他不該對付齊王,不該對的親人出手!
什麽大義駱靈是顧不上的,而且那與無關,本質上就是個平凡的人,隻想守著自己這一畝三分地,過自己的小日子。可是太子了的逆鱗,就要付出代價,這輩子,太子別指登上皇位,就算是他已經登上去了,駱靈也會想辦法把他弄下來。
深信自己能夠做到這一點,因為太子的競爭者並不,一個新政權的崛起,拚的就兩樣東西,一是人,二是財!人,有的是,而財,對別人來說是難事,對駱靈來說,那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容易的事,誰讓這個異世來客是個淘金者呢?
手上在做針線,心中卻在思量著大事,把齊王的兄弟挨個兒在腦海中淘了一遍,也沒發現一顆金子,不由得歎了口氣。都不是省油的燈啊,同母兄弟都這樣,其他的更是,哪個上位,隻怕齊王都討不了好,除非……
這個想法一出,駱靈自己都給嚇了一跳,指了太,咬了下,怔怔地發起呆來。
齊王的能力如何,別人也許不知道,但是瞞不過這個枕邊人,這般懂得忍的男子,又豈會是碌碌無為之人?看看樓外樓,再想想他邊跟的這些人,燕追雲、燕暗影兩兄弟、長河公公、小路子……哪一個是等閑之輩?若說他沒有一點籌劃,駱靈自己都不相信,但是他明白表示過對那個位置沒有想法,駱靈相信,他不會騙自己。
沒有想法的人,皇帝偏生看上了,想想還真是個笑話。不過這件事很奇怪,駱靈越想越覺得有問題,皇帝若是想廢太子,為什麽早的時候不廢,他寵齊王不是一天兩天了,之所以寵他,也是因為覺得太子得到了許多,對齊王有所虧欠。
太子可能早就知道了這一點,所以才會防著齊王,說實話,以他的能力,還有皇後娘家那龐大的勢力做後盾,其他兄弟在太子看來不過是跳梁小醜,沒一個能與他抗衡的,他所忌憚的,也隻有齊王一人。太子自己也曾經不喜歡那個位置,為此埋怨過齊王,但是當他上去了,習慣了被人捧在雲端的覺,卻不願意再跌紅塵,正因為如此,他也不相信齊王就真的拋開了一切,本不會和他爭。
齊王回來時,駱靈已經做出了決定,問齊王:“太子已經不信任你,若是有一天……不知道他會如何對付我們。”
齊王出大手,了順的長發,安道:“放心,不會有那麽一天。”
“你準備怎麽做?”問道,“支持哪一個兄弟?”
齊王緩緩搖頭:“端王看似子溫和,卻是個偽善人,誰若不聽他的,下場絕對很慘;韓王是個直子,本沒什麽本事,人一挑唆,就知道生事;昌王財,這本不是,若天下給他,百姓可就苦了;代王隻知道搜刮,若他做了皇帝,除了選秀,他還能做什麽?王子沉,手段毒辣,容不得一句違拗的話……”
他一個一個地分析,倒把眾兄弟的脾都了個,駱靈等他說完,慢慢道:“這麽說來,他們還真是沒有一個合適的,那麽,你自己呢?”
對上的目,齊王微微一笑,上前擁住了的腰,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別胡思想,我不會羨慕那個位置,何況我答應過你……”
駱靈在他懷中抬起頭來,與他四目相對:“拋開我的因素,你隻說自己的想法,到底……有沒有想過?”
他搖頭,神有些委屈:“你原來不信我!”
“我信的!”駱靈忙說道,“隻是你分析了這半天,誰都不適合,剩下的唯有你了,何況讓你繼位,也是皇上的意思。”
齊王的神變得有些迷蒙,他輕聲道:“還有子徹……”
駱靈皺眉道:“說了半天,原來你還是支持他!你還未和他爭,他就防著你,他對你說的,何嚐有一句是真話?容珂說的你難道還不明白?他可沒把你當兄弟,一心想的是致你於死地,若是到了那一天,你難道就……”
難道兄弟,就真的比他們的夫妻份要重要?有些說不下去,將來他們夫妻莫非要滿天下躲藏嗎?關鍵是還有駱家滿門,那是的親,雖然和他們相的時間不多,但是裏麵有真正關心的人,並不想看到他們有什麽閃失。
“可是子徹經曆的這一切,本該是我承擔的,其實他……也沒你想像的那麽壞,至他並沒有被皇後所縱,那時候的他真的不懂事,了蒙蔽,後來他有很多機會可以除掉我,可他並沒有那麽做,他對我是有所忌憚,那也事出有因。”齊王說道。
“你是不相信容珂的話?”駱靈問道。
“不是!”齊王搖頭,“我隻是覺得,子徹他可以當個好皇帝,涵兒,你是聰明人,應當知道不能以普通人的標準來衡量一個帝王,有些時候,他們不得不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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