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算是對回應。眼神落在顧清河手上，對方手裏正握著一個三明治。

“你還沒吃早飯？”

顧清河微微側過頭表複雜，也沒搭理。陸晚晚叼著吸管喝牛湊到邊，滿臉疑，可從沒看見顧清河在學校買過零食。“我還以為你從來不會在學校吃零食呢，也不知道臻臻會不會被章老師訓？”

“不知。”顧清河錯開子，跟陸晚晚保持一點距離。

“剛剛廖穎說話真難聽，不過那麽多人看到臻臻遲到，你又不好不記下來，哎。”陸晚晚一路說著，一瓶牛都吸了一大半。

顧清河微微蹙眉，不太喜歡這陸晚晚人那麽親昵，“你牛在哪裏拿的？”顧清河轉過頭，問著陸晚晚，看到對方手裏的牛盒上印著大大的草莓。

“嗯？”陸晚晚沒聽明白。

“牛什麽味。”顧清河剛要將三明治放到收銀臺，但又停下來，回頭著飲品置架。

“哦哦，草莓味的，好喝的，在那，第三列那。”陸晚晚這才反應過來，指著飲品架子上。顧清河走到那，也拿了一瓶，看了一下，日期新鮮，分裏含有5%的草莓醬。

“謝謝。”

顧清河走到前臺結賬，很客氣地跟陸晚晚說了一聲謝謝。

陸晚晚瞪大眼睛愣住了，剛剛若是沒看錯的話，顧清河竟朝著自己淺淺地笑了一下，別說，顧清河笑起來還真是好看的。

***

好啊……我真的再也不為了上這破學校起早不吃飯了！

言臻剛離開辦公室，立馬把假笑撇下來，抱著一摞英語本慢慢走回一班。章老師是真的隻是讓自己去拿英語本而已，其他什麽都說，更沒有提及早上遲到之事。言臻回想起章老師待臨走時說的那就話：

（看來你和顧清河相地融洽的，這樣也好的，老師放心了。）

老師怎麽知道們相融洽的？再說，們哪有相多好，顧清河還不是大公無私地把記下來了告訴了……老師？不對啊，既然告訴了，老師知道遲到還沒讓寫檢查，難道是顧清河的原因？

言臻帶著疑，抱著一摞英語本往王媛媛桌上一放，“接下來是你的事啦，我認人不多。”

說完撇著眼看到坐在第二排的廖穎，對方正和幾個生有說有笑的，看見顧清河從後門走進來，手裏麵不知還拿了什麽，立馬角不自覺地上揚，跑回了座位上，雙手撐在顧清河課桌上，忍住笑意問道：“是不是你幫我在老師麵前說好話的？”

“沒有。”顧清河不認為那是說好話。

言臻瞇著眼盯著顧清河，對方還是一副不鹹不淡的表，隻好作罷。“哼，算了，我就當是了，反正你也不太會表達。話說，你剛剛下課幹嘛去了，看你才進來？”

隻見顧清河猶豫片刻，將已經放進桌肚裏的一袋東西拿了出來，遞給了言臻。

“這是什麽，給我的？”

見顧清河點點頭，言臻隻好接過，打開一看，裏麵竟然是一個三明治還有一盒草莓牛。著顧清河的眼神帶著不可思議，有點難以置信說道：“你這……這是給我買的？”

“嗯。”

“你…你怎麽會給我買這些，你下課居然為了我買這些？”言臻一邊笑著一邊不好意思拆開，原本壞心瞬間遁散，有的是滿滿幸福。“你還別說，我最喜歡這個牌子的三明治，裏麵夾心火最好吃了，這牛也好好喝……”

話真多。

顧清河這樣想著，抿著微微側過頭看著言臻吃三明治，本想說著對方的肚子咕咕會打擾學習之類的原因才買的，結果言臻喝了一口牛之後突然衝著自己出了一個大大的燦爛笑容。

“顧清河，你對我真好！”

“我並不是……”顧清河想否定。

“你就是，我這樣說你就好好接就行了，這樣才乖嘛。”言臻笑起來，角彎彎的像一道橋，若若現的小酒窩附在角，極為好看。

許是顧清河覺得這個笑容太過耀眼，愣神了片刻，眼底的容無法掩飾，便別過頭不再看，至於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也就咽進肚子裏去了。

而直到下午放學顧清河從衛生間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課桌上多了一瓶草莓味的氣泡水。疑地拿起來看了一眼，上麵著一張的小卡片——

你今天一下午都沒喝水啦，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這種味道，請你喝。（小心）

顧清河難得地笑了下，不用想都能猜出來是誰寫的，言臻獨有的字跡一眼便能認出來，略微抬起眼眸找尋著那抹影，而此刻的言臻正躲在教室外的窗戶臺上靜靜看。

第九章

俗話說，春困秋乏夏無力。

言臻在勉勉強強熬過兩門大課之後，真的好想趴在桌上睡會，奈何數學老師講課聲音太大，導致一要瞌睡就被驚醒了。言臻支著腦袋，眼神瞄向窗外。數學老師聲音也突然停下來了，應該是給學生們做黑板上的五道題。四周很安靜，原本早上的時候還是晴天，結果到了這會兒天突然了下來，窗外正下著蒙蒙細雨。

“啊，顧清河你看，下雨了。”言臻裏念叨著，聲音不大不小，但在安靜的教室裏，那回聲是不容小覷的。

“要不言臻你出去看看？”

數學老師本就尖銳的聲音突然響起，惹得正在發呆看雨的言臻猛地打了個寒。胖胖的數學老師拿著課本走了下來，他低頭看了看言臻的書本，上麵潔如新，他氣就不打一來。

“你告訴我黑板上這道題答案多？”

劉老師冷著臉，嚴肅詢問，當然他還環顧了一圈，生怕周圍有學生打小報告給這個言臻。

“都不許說話，你站起來回答這題。”

言臻隻好無奈地站了起來，甚至還看到顧清河微微朝了一眼，這家夥是擔心自己算不出來吧。言臻心裏沒來由地歡喜了一下，說道，“答案是58。”

劉老師很是驚訝地看著言臻，疑道，“你……算出來的？”然後又轉過看了一眼旁邊的顧清河和鍾澤翰，言臻的兩位同桌。

“老師，您這話說的，肯定是我算出來的，這是練習本。”

劉老師接過練習冊皺著眉翻看了幾下，最後隻好示意對方坐下，臨走時候還囑咐道，“以後上課再說話，就讓你出去，別影響其他同學學習。”

言臻沉默地點點頭，他這是擺明說影響了顧清河。

下課後，言臻委屈地看向旁人。

“老師說我影響到你了。”說完見顧清河沒回應，又接著說，“你剛剛是不是擔心我做不上來？”言臻搬椅子，挪到了顧清河旁邊，看著對方。

“沒有。”顧清河冷臉反駁道，手裏握了之前在數學課撕下來的那頁草稿紙，本來是準備適當的機會給言臻看的，沒想到對方真的會做出來。

“好吧，我還以為你會擔心我。”言臻徑自說著，有點難過地趴在了顧清河桌子上，烏黑的大眼睛時不時地往顧清河瞟。

顧清河明知自己攆不走這個人，索讓對方趴在自己桌子上，徑自低頭寫作業了，可是言臻烏黑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使無法凝神。

顧清河抬眼看著言臻。

言臻笑著拿過的一支筆，在顧清河的草稿紙上畫了一隻小兔子，然後說道，“你不用管我，你寫你的。”

“你到底想說什麽。”顧清河覺得自己真的是好脾氣。

言臻靦腆地笑了下，“我覺得你剛剛就是在擔心我，但你不承認。”□思□兔□網□

“你又知道。”顧清河瞥了一眼。

“臻臻，你說你一天到晚的老是粘著人家那塊地方幹嘛呢！”

後傳來陸晚晚獨有的大嗓門，言臻回頭瞪了對方一眼，碎了一句：“我哪有，你不懂。”

陸晚晚把言臻從桌上拽了起來，搞得他個好友跟沒骨頭似的一天到晚耷拉在人家課桌上，數學老師看不順眼連都看不下去了。

“你說你這樣，難怪劉老師說怕你耽誤顧清河學習。”

言臻皺眉，“怎麽，我就說說話而已，哪有耽誤人家。”顧清河沒吭聲，算是默認。

陸晚晚算是長見識了，是真的疑，這個好友為何每天都玩著花樣纏著這個冷臉人。

“得，我就是跟你說一下外麵下雨了，我爸今天來接我，到時候你跟我一塊坐車回去吧。”陸晚晚告知了一聲，畢竟家和言臻家都在一條路上。

“好吧，謝啦。”言臻笑了下，確實沒帶傘。用手指輕輕點了一下顧清河問帶傘了沒，對方點點頭，也對，顧清河似乎每天都帶傘。

到了放學時間，言臻走到教學樓下，抬頭看天，這雨似乎真沒要停下來的意思，雨勢似乎還越下越大。陸晚晚撐著傘，嚷嚷著言臻把書包背好了，快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