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臻，你這是在跟我撒嗎？”

“如果小姐這樣認為，那蘭臻也不好否認。”蘭姨趁著庭院裏沒人，索便與顧家的大當家較起真來。

“你這種語氣真是大不敬。”容懿放下茶杯，笑著指責對方的態度。

蘭姨點點頭，然後誠懇地說道，“那小姐賜死我好了。”

容懿一臉無奈地看著主站在雪地裏凍著的蘭臻，突然想到幾十年前，第一次遇到蘭臻的場景。

那日似乎也是像今天這樣飄著大雪，父親帶著一個孩來到了顧家，說著從今以後就讓這孩子跟著服侍自己。

可是那哪是服侍啊……

這個渾灰頭土臉的孩像個小瘋子一樣逮誰咬誰，甚至還把的手也給咬傷了，甚至和狗搶食。

當時，容懿也是看著孩可憐，又怕離開顧家這孩子會死在街頭才聽從父親話收下的，可誰知，咬傷了府裏好多個仆人，甚至連澡都不洗，倔強地跟頭驢一樣。

府裏上上下下人人自危，害怕這個小瘋子。

就連當時剛兩歲半的顧覃也被欺負過，哭哭啼啼說著要讓對方離開的話。

容懿很無奈，花費了好久的時間才讓這孩稍微收斂了野的脾氣，不吃生食，不攻擊人類，不要去咬人，收斂好些子。

孩也跟著容懿親近，但也隻是跟著容懿親。

其他人，若是被瞧見了，還是會齜牙咧，嚨裏發出野一樣的警告低吼聲。但即便是容懿，也無法將拖去水池裏洗澡。

進來顧家半月有餘，連澡都不洗，渾有了氣味不說，皮上都起了痱子和其他紅點子。

而且，府上也沒人敢給洗澡，生怕這孩一不高興就咬了自己，之前就有人故意逗弄對方，被咬了一大塊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