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仲子明顯愣了一下,像是琢磨了好一陣子,才含糊地答了一句,“卑職無能,請娘娘恕罪。”
“這病……”本想問問這病是什麽,但想著那些古代醫學名詞說出來自己也聽不懂,還會讓這大夫對自己起疑,就把後半截吞了回去,換了個樣子吐出來,“你多費點兒心吧。”
賀仲子和那倆家丁退下去之後,彥卿本想著就讓南宮信一個人清清靜靜睡會兒好了,但隻要一想到齊穆的那些話,就覺得把這個目前防指數為零的人單獨丟在這兒和自己直接害他沒什麽區別。
算了,那人的爛攤子都收拾了大半個月了,也不在乎多耽誤這一時半會兒的。
把綺兒先遣了回去,彥卿坐到床邊看著這睡得正安穩的人。
都說生哪兒也別生在帝王家,原來彥卿還覺得這是那些出富貴的人站著說話不腰疼,現在看著床上這個被病痛折騰得死去活來還是難逃終日危機四伏的皇家子嗣,才發現柴米油鹽的瑣碎日子真沒什麽不好。
比起在這裏正在玩兒的大局,那些projet神馬的都是浮雲了……
腦子剛飄到畢業projet答辯的plan(大綱)上,就被幾聲急促的咳嗽扯回到了眼前。
彥卿扶他坐起來,給他倒了杯水,待他氣息均勻些了,明知道不會有什麽好話等著還是問了一句,“好點兒了吧?”
南宮信倒是沒像預料中那樣不冷不熱地抖出句帶刺的話來,但也沒開口回應什麽,隻是兩手抱著杯子,像是在借著水溫溫暖冰冷的子,完全沒把邊人的存在當回事。
被無視次數多了,彥卿目前對這種狀況已經淡定到沒什麽脾氣了。
看著這穿著雪白中的蒼白的人,彥卿突然想起來那個還放在自己上的那個羊脂白玉鐲子。
從懷裏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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