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才舒出一半,就眼睜睜看著路連塵揚起刀來,一刀揮過去砍下了刺客的腦袋。
柱一下子從那掉了腦袋的脖子裏噴了出來,那顆的腦袋像個去了青皮的西瓜一樣,被噴出來的染得鮮紅鮮紅的,咕嚕嚕滾到了和南宮信這邊。
這種就在眼前看得一清二楚的驚悚絕不是漆黑一片的森林裏突然冒出隻兔子能比的,彥卿頓時煞白了臉,不由自主地放聲尖。
這尖聲把整個營帳的人都驚住了,尤其是路連塵,拎著那把淋淋的刀呆愣在原地。
南宮信也怔了一下,當聞到寒風送來越來越濃重的腥味時慢慢皺了眉。
沒等彥卿的驚聲散去,江北和淩辰一等人都聞聲趕來了。
還沒進帳就撲麵而來一陣腥,江北和淩辰都嚇了一跳,進帳來的時候臉比彥卿好不到哪兒去。
“殿下!”
江北第一時間衝到南宮信邊,確認南宮信這兩口子毫發無傷才稍放鬆了些,“卑職來遲了,請殿下責罰。”
南宮信隻搖了搖頭。
淩辰忙上前來拜道,“末將一時疏忽大意,讓殿下和娘娘驚了,請殿下和娘娘降罪。”
南宮信淡淡然地打了句腔,“刺客已死,其餘一切安好,淩將軍不必自責。”
“末將慚愧。”
淺咳了兩聲,南宮信道,“路將軍,此善後之事就勞煩你了。”
路連塵殺氣未泯,中氣十足地應道,“是,殿下。”
淩辰好像從這句話裏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