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之地黎明時分的氣溫比特濃咖啡還管事,彥卿剛一出帳子就被迎麵撲來冷風吹清醒了。
天還早得很,估著最多五點,營地那些走來走去的巡邏隊還是昨晚那批。
從彥卿邊走過,每組人都會齊齊停下恭恭敬敬地給打個招呼,被第三組打過招呼之後,彥卿就撿著僻靜地方走了。
就是出來溜達溜達,不想打擾這些人幹正事。
黎明是人最容易懈怠的時候,這些人懈怠起來的後果可不是一個和平年代的人能腦補得出來的。
從打王府出來到現在得有十天半個月了,彥卿一直沒忘路連塵那句話,但路連塵他自己好像忘了個幹幹淨淨。
這些天來,路連塵跟除了江北外其他的跟班們一樣對彥卿百依百順,但也跟其他跟班們一樣,從沒單獨找過彥卿,也從沒說過任何額外的事兒。
彥卿甚至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當時腦子一糨糊把人家的話聽岔了。
但現在冷靜下來琢磨琢磨路連塵昨晚的表現,怎麽想怎麽都覺得不對勁。
他怎麽就那麽巧地等在帳外?
他進來一句話不說就開打,憑什麽斷定那不是好人?
他那一刀下去刺客已經沒攻擊了,為什麽不問問家背景就立馬決?
彥卿本來就對政治缺筋,更別說這些建立在政治問題上拐彎抹角的謀詭計了。但就憑僅有的政治細胞也能看出來,路連塵絕對不是南宮信這夥的。
南宮信現在雖然相信了不是那個搞下一堆爛攤子的人,但對的信任能到什麽程度還是未知數。就算他能信的話,這麽無憑無據的也沒法拿路連塵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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