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妝照發上網后反響還不錯。
有凌霍在,就不缺熱度。姜沅外形條件極佳,又是編劇認證過的“南歌”,憑著定妝照漲了一小波,但看不上,覺得拉低影帝檔次的大有人在。
【雖然不知道凌霍為什麼接這部戲,但投了那麼多錢,拜托劇組請個好點的明星跟他搭戲ok?】
【景念桐都配不上凌霍的檔次,何況這個糊咖】
【我覺得還有cp的(小聲bb】
【又來了又來了,果然開始捆綁了,誰跟你家糊b正主有cp,蹭熱度的滾】
【#抵制糊咖##抵制糊咖##抵制糊咖#】
【路人都看不下去了,凌霍都沒說什麼,你們這些在這高.個什麼勁,姜沅也是得過獎的,跟你家影帝演個戲怎麼不夠格了】
【你拿新人獎跟小金人比?說話之前先看看自己腦子是不是被門夾了三角形】
姜沅刷微博的時候看到這個評論,想象了一下三角形的頭長什麼樣兒,然后就忍不住樂了,笑著給這條評論點了個贊。
新人獎和影帝影后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更何況,凌霍手握的不只有小金人,還有金獅獎、金棕櫚獎等等,不自己,娛樂圈沒有第二個人可以與他比肩。
不能比,但是可以學習。
“飯圈就是這樣的,好多戾氣重,見人就撕,別跟他們一般見識。”齊歡趴過來看著凌霍背著姜沅的那張照片,一臉羨慕,“這是凌老師的熒幕初背啊!你運氣怎麼這麼好?”
姜沅表達了一下自己的震驚:“是嗎?還有這種東西?”
熒幕初吻就算了,熒幕初背也要紀念一下?那照這麼說,還是熒幕初被背呢。
“對啊,他所有的電影我都看過,吻戲床戲都有過,但從來沒有背過生哦!你擁有了一個凌老師的第一次,開心不開心!”
齊歡興的樣子,仿佛姜沅敢說一個“不”字,就要立刻給上一趟思想教育課。
姜沅跟兩個小朋友一塊回化妝間換服:“只是背一下,又不是吻戲床戲,你干嘛這麼激。”
“你竟然還想和凌老師拍吻戲床戲?嘖嘖嘖……”
姜沅彈了一下齊歡的臉蛋:“整個娛樂圈有哪個明星不想的嗎?”
凌霍出道九年,就蟬聯了九年的“最想睡男明星”榜首。
他在出道的警匪作片《風暴》中,飾演的亦正亦邪的臥底刑仂,曾是一代人心中的白月。
姜沅看《風暴》時才13歲,后來無數次重溫。
電影最終決戰前一夜,刑仂著上站在燈下,往傷的右手心一圈一圈地纏紗布。沒有臺詞,沒有音樂。渾黃沉郁的出租屋,男人脊背的和錯的疤痕——是姜沅心中最早對于的定義。
不止,那個圖至今還在網絡上流傳甚廣。小鮮統治流量的年代,凌霍憑著剛的男魅力在娛樂圈一枝獨秀。
齊歡對姜沅的觀點深表贊同:“別說明星了,想睡他的男人都數不勝數。”
姜沅噗嗤一聲樂了,揶揄:“我說拍戲呢,你怎麼說到睡他了?想什麼呢小朋友。”
齊歡小臉一紅:“……我說的是真的。”
“小心他抓你去坐牢。”辰柯在旁邊說。
“這是什麼梗?”姜沅來了興致。
“你不知道?”八卦小能手辰柯一看兩人求知若的臉,看了看化妝間沒人,關上門給兩個人科普。
-
四年前,凌霍事業最如日中天的時候,就被一個男富商看上過。
娛樂圈的大明星說起來鮮亮麗,其實在真正的資本面前,什麼都不是。即便凌霍當時已經是譽中外的大影帝,坐擁頂層資源,但那富商依然沒把他放在眼里,聽說人有點地位,用了一些手段,想凌霍就范。
最后肯定是失敗了,凌霍一點面子沒給,富商惱怒之下,讓人出他吸du的丑聞。
吸du不同于其他負面行為,這兩個字一旦沾上,演藝生涯就直接over。對方這一出手,就是沖著整死凌霍去的,有照片和證人,“證據確鑿”。
以凌霍的知名度,這樁丑聞傳播的速度之快、引起的反響之激烈,震了整個娛樂圈。大半個圈鋪天蓋地的大肆報道,數千萬的倒戈謾罵,一夜之間使他從云端跌落神壇。
四年前,剛好是姜沅邊變故陡生的時間,沒力關注其他事,竟然不知道凌霍也曾經有過跟一樣的遭遇。
不過一對比,慘還是凌老師更慘。
“怎麼還有這樣抹黑人的呀,凌老師太可憐了,倒了霉上這種人!好心疼。”齊歡憤憤不平地說。
“別心疼了,你凌老師比你厲害多了。”辰柯扎心道。
當時的況幾乎是絕路,輿論力太大,凌霍的經紀公司無力回天,最終不得不選擇棄車保帥,發布了與凌霍終止合約的聲明。
凌霍的手段就雷厲風行多了。
他將誹謗他的起訴至法院——所有參與造謠、傳播的與營銷號,全部起訴,一個沒放過。
這是一件工作量極其龐大復雜、幾乎不可能實現的事,但他就這樣做了,且態度強,不接任何和解請求。
凌霍做的第二件事,是高調收購謠言源頭的《星日報》。案子審理期間,每天在頭版跟進審理詳細進展,剩余板塊則全部放上嫌疑人的照片與過往黑歷史起底:諸如網暴素人致人自殺、出軌朋友的妻子、包養的小三小四撕b最后發現是原配在暗中搞鬼……什麼獵奇的事都有。
這樣的高調反擊在當時引起軒然大波,許多人被影帝的雷霆手段折服,一部分出于獵奇心理,在紙沒落的年代,《星日報》的發行量竟然節節攀升,破了紀錄。
最后法院判決下來,被告道歉的道歉、賠償的賠償、坐牢的坐牢,凌霍送了他們一份大禮——將所有人的判決結果公布在報紙上,附上高清正面直拍照,打上姓名,印刷500萬份全國免費贈送。
在幾乎每天都不斷有丑聞曝的娛樂圈,凌霍的做法是破天荒頭一遭,可以說非常強勢,且囂張。
姜沅發自心地想給他鼓掌。
“干得好!那那個死老頭呢,怎麼不把他一起告了?”齊歡迫不及待地問。
“傻孩子。”姜沅的頭說,“造謠這個罪名對他來說太輕了,關個三五年就放出來,不是便宜他了。”
“對。”辰柯說到這兒眼睛里都是對偶像的崇拜,“這事兒過去沒多久,死老頭也被調查了,最后因為非法經營罪、行賄罪等等數罪并罰,判了14年。不知道凌老師怎麼做到的。”
話音一落,姜沅和齊歡啪啪啪默契地鼓掌。
凌老師——一個狠人。
不過拍完手,姜沅想起一個問題。
那天都對凌霍霸王上弓了,他怎麼沒把抓去坐牢?
-
吃完夜宵回酒店,齊歡喝了點酒,等電梯的時候一直在鬧姜沅,抱著的腰。
“凌老師是不是沒外表那麼冷啊,我看到他好像跟你話還多的。”
“不多啊。”姜沅想了想,其實也就兩三句,還不就是話。姜沅深深覺得他話點好的,沉默是金。
齊歡抗議:“已經很多了!他跟別人都不說話的,我想和他說話都不敢說。”
“想聽聽我的建議嗎?”姜沅說。
不論是之前當眾摔賈總房卡,還是面對凌霍時的不卑不,齊歡都莫名有點崇拜姜沅,一聽這話眼睛一亮:“想!”
姜沅拍拍的頭:“我的建議是,不要和他說話。”
“……你又耍我玩是不是!”齊歡氣呼呼地要撓。
“哈哈哈。”
電梯門霍然打開,嘻嘻哈哈的三個人仿佛遇到教導主任,一秒恢復正經。
凌霍站在電梯里,外套搭在手臂上,沒什麼緒的眼睛向他們。
他不說話的時候,整個人周圍的氣能降幾個度,電梯間忽然都變得像停尸間了。
姜沅能覺到他的目在自己臉上,若無其事地打了個招呼,抬腳進去。
齊歡和辰柯也乖乖跟凌霍問了好,跟進去。兩人在凌霍面前明顯局促,不敢多說話。
安靜一直持續到4樓,齊歡喊了聲“凌老師再見,甜甜姐晚安!”拉著辰柯就跑了。
姜沅聞到了空間里淡淡的酒味,猜測凌霍應該是陪人應酬了,想了想,決定找個話題打破沉默。
剛要開口,聽到凌霍低低的聲線:“你甜甜?”
“……小名。”從小家里人都是這麼的,齊歡知道后就改甜甜姐,姜沅覺得親切,不知為何到凌霍,就不是很想讓他知道。
總覺好像有點怪怪的。
“甜甜。”凌霍又在齒間慢慢咀嚼了一遍。
換個人被他用低沉的嗓音這樣昵稱,怕是當場就要了。姜沅轉移話題:“凌老師,您下午那句話好像沒說完,為什麼讓我留著鞭子?”
給他個臺階,讓他把話說完,免得憋著憋壞了。
不然姜沅覺得他說不定會憋個大的。
正在這時,叮——電梯到了。
凌霍右手扯了扯領帶,往前邁了一步,看起來是要出電梯的作,但剛好近姜沅面前。往后退,背抵到墻壁。
凌霍略一低頭,聲音著耳畔:
“下次找不到領帶綁我,急哭的時候,姜老師可以試試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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