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一支利箭帶著渾然紫氣劃破虛空飛而出,箭矢穿無數草木直直的一名著金戰鎧的男子左眼之中,帶走了這男子最後的一生命氣息。
“奇蹟翻盤!這是gtr聯盟歷史上最奇蹟的翻盤!穿雲戰隊在先損失三人的況下,依靠他們的隊長白裡完五連殺逆天翻盤,作爲這奇蹟的見證者,請不要吝嗇你們的掌聲,讓我們爲新的不朽王者白裡送上我們最崇高的敬意……”
白裡渾渾噩噩之間就覺得自己好像在看一張斷斷續續的畫卷一樣,解說的聲音搭配著無數的歡呼和吶喊彷彿在訴說著一個不朽的故事。
猛然睜開雙眼,看著四周的黑暗,白裡的臉上出了自嘲之。
“又是這個夢……只可惜夢只能是夢……”白裡雙拳握,看向四周,夢裡的自己是帶領團隊在那片神奇世界之中大殺四方的,可是現實之中的自己卻只能被關在這間漆黑的閉室中等待宗門的發落。
從自己襤褸的衫之中掏出一塊青銅令牌,握著這塊青銅令牌,白裡的手掌因爲太過用力被令牌的棱角刺的鮮直流。
恥辱!
對於白裡而言這塊青銅太虛令所代表的就是恥辱。
兩年前白裡被一名浩然宗的長老看中帶宗修習武道,起初白裡的進境雖不敢說一日千里,但也算得上一個小天才,可是就在半年前,當白裡得到這塊青銅太虛令的時候,噩夢也隨之而來了。
白裡的修爲開始寸步不進,好像曾經的天賦都消失不見了,與此同時白裡每當睡就開始不斷的重複之前的夢境,從最初的好奇,到最終夢境逐漸變了白裡的噩夢,因爲每一次白裡從夢境出來之後都會發現自己疲憊不堪,彷彿真的經歷了夢中那場舉世矚目的大戰一般。
如此的噩夢所帶來的疲憊,再加上天賦的突然消失,讓白裡徹底淪爲了整個浩然宗最大的笑柄,而這其實只不過是噩夢的開始。
浩然宗所有門弟子都必須持自己的太虛令進太虛幻境之中磨練修習,可是每日渾渾噩噩再加上修爲毫無寸進的白裡進太虛幻境之中就如同進了新的噩夢一般,在這裡白裡會到了什麼做失敗。
當白裡第一次失敗的時候,還會有同門弟子前來安白裡,畢竟太虛幻境之中強者如雲,運氣不好輸了也是正常。
可是當白裡十連敗的時候就不是運氣能夠解釋的了,這一次沒有任何人來安白裡,因爲在他們的眼中,白裡已經變了他們茶餘飯後嘲笑的談資。
失敗彷彿變了白裡的標籤,從十連敗開始,白裡就開始進了一個無限的噩夢循環,十連敗到三十連敗,再到五十連敗,白裡從曾經的小天才變了宗的毒瘤,甚至連當初帶白裡進宗門的長老再看到白裡的時候都是一臉厭惡,不準任何人提起他帶白裡宗這件事。
“這不是我!那個夢中帶領團隊從絕境之中走出的纔是我白裡!”失敗沒有擊潰白裡讓白裡一次次進太虛幻境追逐勝利,但是老天彷彿跟白裡開了一個玩笑,白裡不眠不休的待在太虛幻境之中整整五天的時間,換來的卻是更大的屈辱和不甘。
五天時間,從五十連敗到一百連敗,對勝利的讓白裡徹底的瘋魔,但是勝利彷彿只出現在夢裡,當白裡帶著太虛幻境歷史排名最差的一百連敗從太虛幻境走出之時,他的所作所爲讓宗門徹底震怒,而白裡也從一個曾經的小天才變了如今的階下囚。
被關押在這暗無天日的閉室中,白裡甚至不止一次的想過死亡,但是夢中那個扶大廈於將傾力挽狂瀾的自己讓白裡選擇活到了今天。
“咔咔咔……”一陣石門開啓的聲音伴隨著刺目的喚醒了沉思之中的白裡,自己被關在這裡,除了每日固定時間有人給自己送來一些連野狗都不一定吃的食之外本沒有任何人前來看自己,而如今從的白裡判斷應該還沒有到送飯的時間,爲何會有人前來?
“呵呵,要我說啊,其實死他或許對他纔是一種解吧。”
“沒錯,他這種廢死了才真的解,只可惜祖師爺當年定下的規矩,非大惡者,非判宗者不予死,才讓他茍活到了今天,不過被逐出宗門在所難免!”
兩個聲音從石門方向傳來,白裡漸漸適應了,睜開了眼睛,就見兩個比自己晚一年進浩然宗的弟子此時捂著鼻子打開了閉室的牢門,其中一人走到自己前厭惡的看著自己,擡腳直接踢了自己一腳隨之開口:“還他媽在這兒裝什麼死呢!趕給我爬起來,我他媽都看不起你,要是老子像你這樣,早他媽就一死了事了!”
“跟他費什麼話,趕讓他爬出來,諸位長老還在等著呢!”
白裡強撐著虛弱的子緩緩站了起來,看了一眼那個因爲周圍刺鼻氣味而捂著鼻子的傢伙,白裡的臉上竟然出了一讓對方覺得難以置信的笑容。
可是這笑容換來的卻是對方深深的鄙夷:“這懦夫還他媽笑得出來,這樣跟一條狗一樣的活著,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呢!”
“死?我爲什麼要死?”白裡虛弱的看著眼前這罵自己是懦夫的人隨後就那麼保持著臉上的微笑開口道:“死只有懦夫纔會選擇,這世上從來沒有真正的絕境,只看你有沒有面對絕境的勇氣,我有!我能絕境逢生!而你!沒有!”
白裡幾句話出口讓那個原本一臉鄙夷的傢伙一愣,很顯然他沒有想到如此模樣的白裡竟然還有勇氣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可是很快他的臉上所換上的就是不屑,因爲在他看來這不過是白裡這個懦夫爲了活下去爲自己編排的藉口罷了,什麼絕境逢生?這個太虛幻境歷史上第一個一百連敗被稱爲恥辱的傢伙還有什麼生的機會?
“跟一個懦夫說什麼廢話,趕帶他出來,這鬼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待了!”外面那人此時出聲催促,而白裡前這人也懶得跟自己眼裡的活死人多說廢話,朝著外面的方向指了指示意白裡往外走,而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去一下白裡的,或許在他看來哪怕白裡一下都會玷污了自己,所以就那麼跟在白裡的後一步步的朝著外面緩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