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顧沅把自己和繼妹的恩怨仇都說了一遍,霸占自己的救命錢,得自己不得不去嘗試機構試驗的免費治療名額,走投無路,窮得要死,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的房子都已經被霸占了,還把媽媽留給自己的玉墜子給霸占了。
本來顧沅是覺得這些事有些丟臉的,畢竟他們母子人生中第一次見面,也希給兒子留下一個好印象,可是現在卻不得不當面和兒子講這些淚史。
不過提起這些陳年往事,真是越想越無奈,越講越憤慨,甚至有些咬牙切齒了:“把我所有的東西都搶走了,我的房子,我的玉墜子,那個玉墜子還是我外婆留給我的。”
季祈森看著眼前這個因為氣憤而兩頰泛紅的孩子。
他想起來第一次看到的時候,那個時候他才三歲,看到別的小朋友有媽媽,他也想要媽媽,他不喜歡爸爸邊的那些阿姨。
當時爸爸帶著他坐飛機,去了那家研究所,見到了放在玻璃罩中的“媽媽”。
那個時候他還很小,很喜歡這個媽媽,努力地學習上進,想要更優秀,就為了能夠在周末的時候讓爸爸帶著他去見“媽媽”,曾經他一年年對著生日蛋糕許下愿,希這個媽媽醒來吃他的生日蛋糕。
二十年過去了,他已經年了,不喜歡吃生日蛋糕,也不過生日了,卻醒來了。
醒來了,依然是年輕的模樣,帶著不老的容,坐在他面前,鮮活生的喜怒,飽含熱淚,控訴著那些欺負的壞人。
他長大了,的心卻依然停留在十八歲。
季祈森沉聲道:“媽媽不用擔心,既然這套房子是您外婆留下的產,那就是很重要的,我會想辦法用合法的手段把這套房子要回來。”
顧沅一子氣惱頓時凝固,驚訝地看著季祈森:“真的?你可以想辦法要回來?”
用二十五年前的思維想想就知道,這事沒那麼容易,時過境遷,房子都倒了兩手,去哪里找證據?
然而季祈森頷首,肯定地道:“當然。”
這麼肯定確定的回答,讓顧沅頓時松了口氣,他既然這麼說,那就沒問題了?
想著房子和玉墜子能要回來,顧沅喜出外,不過想想眼前這是自己的兒子,作為一個老母親,不應該太不莊重,趕努力抑住心里的喜悅,滿懷激地道:“謝謝你,祈——”
咦,兒子什麼來著?
季祈森:“我姓季,祈森。”
顧沅這下子真是不好意思了,連忙笑了下,小聲說:“謝謝你,祈森。”
這個兒子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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