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問琢搖晃著又添了酒的酒杯,凝著酒水出神。
盛霽那邊剛好有事絆著,不然早就出現了。
不過應該也快了。
他也在等盛霽回來——回來商議親事。
他們都說他速度快,可只有他自己,還在嫌著太慢。
柏珩和秦岱對視一眼。看得出來,他心實在不好。
他們沒再惹他,轉而說起了項目的事。工作吧,平時也沒什麼用,但是這時候拿來轉移注意力是再好不過。
這會所是干凈,們也常來,但是免不了會有些不長眼的男的來吵擾,尤其是當兩個生面前還有一堆酒瓶子的時候。蘇棠因都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沒想到的是,今天一整晚都很安靜太平,一個不長眼的都沒出現。這倒是意外了。
一邊將手中酒瓶的最后一點酒喝完,一邊掃視了下周圍。很容易的就發現了兩個看起來不太對勁的人。看似是在隨意走,但那姿勢儼然是在護著什麼人一般。
心里很快就有了計較。
蘇棠因勾起一笑,這笑里那就一個意味深長了。
盛苡還在生著氣,“林知鳶憑什麼那麼說我的稿子?”
那個人……
蘇棠因從小到大這些事兒見得可真是太多了。
的眼里閃過一道譏嘲:“故意的,看不出來麼。畢竟在別的地方從你上找不到優越了,只能從這個角度手,刻意將你貶低,摧垮你信心,膨脹壞心。”
盛苡見喝完酒,又給開了一瓶。
“等回頭我換個人去。本來我是無所謂,但現在——我不服。”
咬著牙。不得不說,林知鳶的計謀很功。生日那天,接二連三的意外確實將打擊得不輕,這一歲的生日可以說是有史以來最黑暗的一個生日。
盛苡畫出來的東西,再糟糕,也不上在這里指點批判,批評得一無是。
蘇棠因本來都準備收手了,沒想到又給遞了一瓶來,看起來意猶未盡,全然沒有準備結束的意思。頓了一下,默默地接過來。
算了,舍命陪君子。
“就是,我們家瀲瀲的畫,那必須好啊。那的有眼無珠!”
蘇棠因想,林知鳶要是再鬧點兒,就去把那個什麼出版社給端了,看林知鳶還能囂張到哪去。
一瓶又一瓶,盛苡終于喝得差不多了,有幾分醉意升起。支著腦袋問:“準備回去了?”
蘇棠因見終于有此意,眼里都快升起淚花,連忙說:“差不多了,我車。”
盛苡咕噥著答應。
懶懶地靠在蘇棠因上,隨意地閉著眼,像是一只慵懶至極的波斯貓。
蘇棠因拿著手機點啊點。
眼前忽然落下一片影。
愣愣抬頭,一目就是謝問琢那高大的影。
謝問琢朝頷首,目標準確地盯住靠在肩上的人,“我來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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