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謝問琢一直以來想的都是。
他喜歡就好了。
不喜歡他也沒關系, 或者,沒有那麼喜歡他也沒有關系。
他們之間,有他足夠堅定、足夠熱烈, 就已經足矣。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奢求太多。
迄今為止, 他所得到的一切他已經覺得是上天眷顧的結果。也可能是, 上天沒有注意到他這里, 一不小心他茍得的這麼多。他彌足念, 不敢再有進一步奢想。
他在外界的聲名都是狠戾孤絕,唯有在這里,折盡傲骨。
可他沒想到, 有一日,在他沒有強求的狀態下, 他依然得到了。
所以在到同等意的回饋時, 他先是不敢信, 再就是失語。說是寵若驚也不過如此。
他不曾想過,也從未敢想過能得到這樣多。
“奢求”二字才配得上的東西,有朝一日竟也落他的手心。
他驗了一遍被深的覺, 也這才知道原來會這樣幸福。
如臨沼澤之中,只教他不斷深陷。
“瀲瀲。”意翻涌于膛,卻人失聲。他著的肚子,著里面的生命,第一次對其升起無比強烈與濃郁的期待。
說,以后和寶寶一起他。
謝問琢覺,跟做夢一樣。
月份還不大, 今日著寬松些, 孕肚便不太明顯。他上去后才覺得到孩子的存在。
謝問琢啞聲問:“你說, 會是男孩,還是孩?”
這是他第一次與討論起寶寶。
之前不是沒有說過,也不是沒有聊過相關,只是,盛苡明顯覺得到這次不同。
仔細琢磨著,好不容易想到是哪里不一樣——這次覺到了他對于寶寶的意。
他的父終于了出來。
盛苡彎了彎眼,沒有破壞氛圍,“應該是孩吧,看著像是。”
謝問琢輕挑眉梢看:“你還會看這個?”
“……第六。”
他哼笑了聲。
在盛苡變臉之前,他改口,“我也覺得。”
并非獨斷□□,容不下不同意見,只是拒絕被嘲笑。見他還算識相,這才勉強點頭。
不過,倒不是瞎說,的第六一直以來都很準的。
盛苡低頭看看肚子。
覺得這次也會很準的。
-
備孕那段時間,被他抓住理由肆意放縱的時候,盛苡就想過,等懷孕以后再好好同他算賬。
現在機會便來了。
剛發現懷孕的時候是一個多月,醫生說前三個月要小心,于是他愣是了一個多月。
現在三個月一過去,一到晚上,盛苡總能發現他的眼底好像蘊著暗火。
其實知道他已經忍得很辛苦了,這一個多月已經是他的記錄。
之前的最高紀錄是他有一次出差十天,回來后又趕上了姨媽剛來沒多久,所以一連就是半個月。
半個月后經期結束的那個晚上,覺他化了一匹狼,一整夜都沒有消停。偏偏折騰了一夜,第二天昏睡過去,他還能神清氣爽地起床去上班,兩相對比,差點被氣壞了。
半個月都尚且如此,更別提現在已經過去了將近兩個月。
早就想過刻意地勾引一下他了,只不過還沒實施,況就已經不控制了——
有一次的目不經意間從他上掠過,就被拉過去好一頓啃,迎著不明所以的目,他說是勾引的他。
盛苡簡直無辜,覺得竇娥都沒有冤枉。但也足以見得這人的火是憋到了個什麼程度。
再這樣下去,盛苡懷疑可能接下來只要和他待在一個空間里呼吸,都會被他說——呼吸太燙了,灼到他了,然后被他拉去親上一通。
氣極。
不過嘛,某人現在除了親,好像也沒辦法做別的。
前段時間做得太狠,盛苡頗為吃不消,真是給累著了,而經過這段時間的休養生息,已經完完全全地養了回來,神飽滿、力充沛。
謝問琢在書房開完會后,時間比預想中的晚,原以為應該已經睡了,他放輕了手腳上床,但沒想到被子一掀開,他就看見了穿著格外清涼。
他目頓住的片刻,也轉過來,笑:“老公,你忙完啦?”
謝問琢眸微黯,尋了的手將人拉進懷中,“怎麼還沒睡。”
“等你呀,你不在我好無聊。”
上前去抱他,也坐了起來,在他的小腹。
再差一點,再往下一點……
在盛苡面前,謝問琢并無定力。
哪怕有半分故意,他的定力更是全線崩盤。
他哪里不知這是在做什麼。
謝問琢扣的手腕,將人往后拉,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聲音冷沉:“睡覺。”
盛苡不肯,見他手腕強,沒給半點商量,這才不得不往后退半步,“那你抱著我睡。”
他哼笑一聲,真給氣笑了。看來今晚是不肯要這個安生覺。他與確定,“真要?”
頗有一種“你能拿我怎麼辦”的囂張,天也不怕地也不怕的勇氣全灌在上了。
他極淡地勾了下,“瀲瀲,這是你自找的。”
謝問琢挽起袖,掀起眼看,眸中晦暗,竟是帶有很淡的笑意。
那一秒。
盛苡覺自己像是被獵豹盯上的獵一般,不好的覺自尾椎升起,迅速漫及全。終于意識到了不對,遲鈍地喊停,“等等,我不要了,我突然覺得我自己睡好的,不用你抱了……”
謝問琢在心底算了下日子。
確實是很久了。
這素吃得夠夠的了。
自開葷以后,還沒憋過這麼長時間,也沒吃過這麼多素。
即使懷的是個閨,也不能夠讓人這麼個忍法。
他手下突然使力,將人帶進懷中,聲音如從地獄而生:“瀲瀲,過去了三個月多點,已經過了醫生說的危險期。”
盛苡被這聲音嚇得頭皮發麻,瓣,剛要說什麼,就聽他自己又道:“不過,也不能太放肆,還是小心為上。”
連連點頭,瘋狂表示贊同,就差舉起雙手雙腳。
卻不曾想,又聽得他繼續道:“所以今晚兩次就好。”
盛苡的心提起落下,復又提起。
想了想,兩次……倒也還行,也不是不能接。相比以往,這已經很是仁慈。
于是提起的心再次落下,小幅度地點了下頭,剛要說“也行”的時候,卻見他再次微笑。的心里莫名有種很不好的預。
“其他的,就用別的方式來。”
盛苡:“?”
愕然,他在說什麼?
謝問琢不需要現在懂,也不著急馬上給解答。
長夜漫漫,總能得到答案。
得到詳盡、完整的答案。
那一晚上,兩次在,不知多次在外。
他很注意力道,沒有大幅度折,但即使如此,盛苡也沒覺好到哪去,依然是累到發不出聲來。
到最后,渾無力,嗓子都啞了,不論是手還是旁,盡都沒了氣力。
他從前太能偽裝,偽裝了一個冠禽,而今夜,那些面目盡數去,知道他到底是有多禽。
盛苡從來不知,他會這麼多的玩法,亦是從來沒有被這麼玩過。
憤憤不平,“我只是想抱著你睡——”
覺得罪不至此。只是稍稍地、發出了一點勾引的聲音,僅此而已!怎麼能這麼過分地懲罰!
謝問琢一聲一聲地下了的不平,“瀲瀲,忍了兩個月的野火,一點即燃。哪怕只是一粒火星,亦能讓整片草原燃燒殆盡。”
徹底啞了。
很怔然,也還在覺得不服,但是又覺得……好像有道理。
他的眼底著火,再一撞。
漲到難撐,閉著眼適應,再沒心思去想什麼至不至于。
燒吧燒吧,今晚將燒死吧。
就不該去招惹一個素了兩個月的男人!
次日是周末,他毫無顧忌地折騰到了天亮,擁著就此睡去,連鬧鐘也沒訂。
-
經此一役,盛苡再沒有起過任何類似的心思。
那天之后,連清涼點兒的睡都不穿了,挑選的每一件都是嚴實保守、能將自己全乎地包裹起來的。整個人時刻提防,一副敵人隨時會進攻的模樣,嚴格杜絕那天的況再次發生。
既然這麼容易,一粒火星都能起一原的火,那就連粒火星都不生還不行麼!就算自己生起,也能立刻馬上地將其踩滅!
的一舉一,謝問琢如數掌控,只覺好笑。
他沒有制止,只是給了幾天時間休息,幾天之后便親自告訴——這些都沒用。
即使這邊沒給生火,他也能自燃。
他又不是沒做過,早就自燃過不知多回,稔至極。只要站在他面前,就是他的本,本不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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