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薇一手過他手裏的蟲子,從窗子扔了出去,拍了拍他上的土問:「和尚,告訴二姐,你是故意捉了蟲來嚇大姐的對不對?」和尚被看破了心思,卻知道抵死不能認,以前的教訓告訴他,他要是認了,二姐一定會給他屁一頓掌,他都管不了二姐,所以,和尚撥浪著小腦袋,一個勁兒往外躲。
採薇卻沒打他,把他抱到炕上,讓四月去打了水來,採薇給他洗手洗臉,明薇在一邊看著兩個好笑。
其實採薇最疼和尚,舉凡出去,每次都給他帶回好些玩的東西,和尚雖然最怕採薇,跟也最親近,上回挨打,是因為作弄一個丫頭,人家剛洗好的裳涼在院子裏,一眼沒瞅見,每個上面都讓和尚印了個臟手印,那丫頭急的蹲在牆角嗚嗚哭,和尚卻看著那丫頭咯咯笑。
被採薇看見,一頓掌打的哭了一下午,們心疼的不行,告訴了爹,爹聽了以後說:「管的好,從小沒規矩,以後哪有大出息。」從哪兒起,採薇就了和尚最喜歡也最怕的二姐。
採薇給他洗乾淨手臉道:「男子漢大丈夫,既然敢做就得承認,不然,就連個丫頭都不如了。」和尚咬咬:「我才不是丫頭,我是想嚇大姐。」
採薇他的頭,喊了聲三月,三月進來從荷包里掏出一塊桂花糖來,採薇接過去塞進和尚裏:「勇於承認錯誤,這是獎勵,但下次不能嚇大姐了,知道嗎?」「嗯!知道了。」和尚咧開小,出個大大的笑容,老實的坐在採薇懷裏聽們說話兒。
沒說幾句呢,就見前院的王婆子匆忙進來道:「大姑娘二姑娘,快去前頭看看吧!老爺讓冀州府的王寶財抬回來了。」
明薇採薇唬了一跳,都站了起來,採薇把和尚給他邊的婆子,跟著明薇就往前面去了,剛進了前面院子,迎頭就看見立在那邊的王寶財。
見了採薇,王寶財忙過來把事兒說了一遍,採薇恨的牙:「就說這混蛋是個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
原來大栓在定興縣的鋪子呆了沒一年,就呆不住了,覺得沒意思,邊除了夥計就是賬房,定興縣也小,沒什麼熱鬧的所在,回來跟他娘鬧了幾次,李氏就又找了善長,說讓他去冀州府歷練歷練。
善長一開頭覺得不妥,可架不住大虎媳婦兒見天的磨泡,趕上今年明薇要出門子,善長事兒多,忙起來也覺得力不從心,大虎如今盯著下面幾個縣的鋪子呢,也不出空來,就應了李氏,過了年就讓大栓過去冀州了。
冀州府地兒大,樂子也多,大栓鄉下人進城可開了眼,竹茗軒後頭兩條街就是城裏最大的賭坊,大栓認識了幾個狐朋狗友就被帶去了哪兒,先頭幾日,見天贏個幾百銀子,把大栓樂壞了,覺得,找著了一門生大財的門路,更是每天往裏頭跑。
後來可就輸了,把那些贏的都輸進去,還搭上許多,最後輸急了眼,又不敢往柜上要錢,王寶財看的嚴實,他就是東家也沒用。
於是急了眼的大栓把竹茗軒的房契給去輸給了人家,昨兒善長從南邊剛辦貨回來,一到鋪子就聽見吵嚷,人家拿著房契在手,讓他們滾蛋呢。
善長一路勞累,加上一急一氣,就覺得眼前一黑,昏了過去,後來醒了,人怎麼也起不來了,王寶財忙讓人去府衙尋了衙差看住鋪子,他帶著幾個夥計連夜把善長抬回蘇家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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