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薇瞪了一眼道:「那也沒有,我們停他就停,我們走他就走的理兒,這人我瞧著像個江湖人,江湖上什麼人沒有。」
三月看了那邊船上的人一眼道:「若真像公子說的,是那躲著等機會才下手的歹人,也沒有大晚上還有閑心吹簫的。」
採薇一想也有道理,想到自己潛意識裏的防備之心,不失笑,這大概是現代人刻在骨子裏的弊病,什麼時候都改不了,不過小心點總沒大錯,又抬頭看了那個人一眼,總覺得有些,忽想起杜卿來,在心裏比對一下搖搖頭,杜卿比這人略矮了些,也不會佩把劍在腰上。
想起杜卿也是下意識反應,認識的人里,有這種拔風姿的人,大約只有杜卿了,大栓做什麼都畏畏的,不像個男人。
想起大栓,採薇又想起舅母李氏,說起來真是可恨人可憐,可憐人可恨,出來的時候,舅舅正辦著娶二房呢。
聽見底下的婆子們說,舅舅外頭這個秋萍的人已經跟了舅舅小一年了,是定興縣城底下趙莊子上的人,弟弟是竹茗軒的夥計,去年臘月里得了場大病,大虎過去瞧過一次,父母早去了,就一個姐姐,不知怎的,後來就跟了舅舅。
如今有了喜,直接娶進來就是二房,舅母前兩日多大的神折騰,才幾日竟憔悴的不樣兒了,雖有幾分自作自之嫌,卻也令人可悲可嘆。
「公子,公子……」三月推了一把:「夜了,河上風涼,公子進去艙中吧!」採薇點點頭,進了艙中,收拾了躺下,不一會兒又聞簫聲起,仔細聽了卻是一曲思無邪,朦朧中不覺睡了過去。
以後數日均可見不遠的小舟,隨著們的船或走或停,卻再不聞簫聲起,也沒見著那個人。
過了瓜州抵淮安,下船換馬車走了半日便看見了浮梁縣,遠遠的就聞到侵鼻的茶香,從馬車過去遠近都是一層一層的茶田,錯落有致,如今春茶已過,下一季就是秋茶了。
採薇總以為江南是指的蘇杭,哪裏想到這裏不是蘇杭,王寶財說:「這裏距離杭州不遠,走道過去有一日便能到了。」
採薇知道這次爹讓來,也不是為了拉貨回去,如今皺家的小子都大了,幾次都是他們船北上的,這次來,是讓來悉悉路程,認認這些人。
皺家的宅院蓋在山腳下,宅子依著後面的茶田,蔥鬱的綠中一彎白牆黛瓦,頗江南的建築風格。
採薇這個份不過掩耳盜鈴的事,為的是糊弄外人,皺興是竹茗軒的東家,自然蠻不過他去,也知道這位蘇家的二姑娘有主意,有本事的,且是個先公后私的明白人,見了面先把賬目對清楚,把要運回去的茶單子給了皺興,才說別的事。
採薇跟著皺家的大兒子皺進寶去看了後面的茶作坊,又逛了一日浮梁,才帶著王寶財去了杭州,路上採薇才想起來浮梁可不就是現代的景德鎮一帶嗎,怪不得周圍的鎮子好些燒窯賣瓷的。
採薇想起一事問寶財:「我爹怎的就沒想做瓷的生意,反正順道的事兒?」寶財道:「幾位東家原也商量過的,就是不知怎麼個做法,便宜的賣不出行,貴重的,從南到北的運回去,不知道損壞多,倒還不知賠賺呢。」採薇一琢磨也是,便也暫歇了心思。
去杭州把爹給明薇定的首飾料都弄上車,因怕錯過明薇的好日子,也沒敢逛,就忙著往回走。
從杭州城到浮梁走陸路,卻要過一片夾山道,來的時候,採薇只覺兩邊山勢甚陡,卻沒想到上回船上的不是歹人,這次青天白日就遇上了強盜,看上去七八個漢子,人手一把大片刀,一臉橫兒,兇神惡煞一般的攔住路吆喝,王寶財臉都嚇白了,採薇也真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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