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敬一看這個司,就知道怎麼回事,恆升福干這樣的事兒,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可蘇家卻不是旁人,這回恆升福卻錯了主意,不過這個司他還得探探蘇家的底,是想藉機會滅了恆升福呢,還是就想把眼前的事了了。
因此王寶財來的時候,范敬頗熱絡的請到後面吃茶,心下琢磨著怎生探探底兒,念頭還沒轉過來,就聽王寶財道:「我們家二公子本來要親來拜府尹大人,無奈叔老爺那邊說有急事了去,還大人海涵。」
范敬忙道:「想必參領大人的事急,不妨事,不妨事。」王寶財道:「我們家公子卻代了,說這個司,柳枝兒那婦人不過是個幌子,後頭定然有主使的人,需審個清楚明白才好,不清不白的,可連累了竹茗軒的名聲,以後這買賣還怎麼做的下去。」
范敬一聽就明白了,這是想趁此機會滅了恆升福,不裝作為難的道:「不滿老弟,這恆升福後頭可連著國公府呢,不大好辦哪……」
王寶財道:「我們家公子知道範大人最是個明斷是非為民做主的清,辛苦了這些年,也沒得空散散,正巧前些日子有個合適的園子,我們公子買了來,收拾妥當了,擱著也沒大用,大人若得空,帶著妻妾去散散心才好。」說著,從袖筒里掏出一張房地契放在桌上推了過去。
范敬也沒客氣,拿起看了看,不暗道:蘇家這位二公子的確大手筆,是西郊的一個不小的宅子,連著房契,還有周圍十傾田的地契,范敬笑的見牙不見眼的道:「得,二公子的意思下知道了,不出一月,我就把司了了。」
王寶財忙道:「大人且慢,我家公子說了,司不著急。」范敬一愣,疑的看著他,王寶財笑道:「我家公子最是個恤下的主子,知道咱們京城衙門的油水最,好容易有了個司,上上下下不得開回齋,若是輕易就這麼了了,一鎚子買賣有什麼意思,需得有個長久的好,恆升福既然做下這樣的事,肯定得給大人您送銀子好上下打點,大人了了司,這些好可不打了水漂。」
范敬忍不住樂了,心話兒得虧了這位二公子是個做買賣的,要是當了,還不得把所有人都算計進去,恆升福惹到這個閻王頭上,可真真沒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