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已準備好迎接客人的飯菜香順著門飄出來，沈千盞等著季清和換好鞋，同他一起進屋。

老沈夫婦放下餐先歡迎客人，季清和在醫院時與兩人打過照面，再見也不陌生，短暫寒暄后，沈千盞負責招待客人，老沈夫婦回廚房繼續準備大餐。

沈千盞這小狗窩多年沒有除以外的人踏足過，回憶了下流程，敷衍地領著季清和悉了下屋型構造。可能是招呼的姿勢不夠到位，季清和路過臺時，握住了要去撳亮頂燈的手腕：“不用開燈了，本來也不是來看房子的。”

他的掌心溫熱，握住手腕時住了表帶鎖扣，硌得腕骨一陣疼。

齜牙，從他掌心掙，走遠了兩步去關窗。

今天天氣不算太好，高層的樓層間互相灌風，冷仄。

“沒往家里帶過人，不太擅長招待。”掩上窗，示意他回客廳：“去沙發上坐會？”

季清和不置可否，跟回客廳。

蘇暫搬出了茶海在煮茶，見沈千盞領著季清和回來，識趣地往單人沙發上讓了讓：“季總應該沒怎麼在外面過過除夕吧？”

“相反。”季清和最近看蘇暫順眼，連帶著對他的態度都和善不：“季家年味淡，在哪過都一樣。”他似找到合適的機會，非常場面地寒暄了一句：“應該沒太打擾你吧？”

“沒有。”沈千盞似笑非笑地遞去一個眼神：“第一筆經費還沒到呢，我敢說打擾？”

茶壺水開，半跪在枕上，泡茶斟茶：“上次你替我姥爺介紹醫生的事還沒謝謝你呢，今天正好把人還了，省得我一直惦記。”

耳鬢有縷散發垂落，隨手勾至耳后。手中茶盞推至他面前時，順勢抬眼，問：“那小孩后來跟你說什麼了？”

沈千盞的話題跳躍太快，季清和還是從“那小孩”三個字里琢磨出問的是季麟。

他挲著杯耳，眸落在不點而紅的上片刻，說：“我代季麟給你道個歉。”

沈千盞雖對季麟印象不好，但事出有因，也從未怪過季麟，不明白他這句代人道歉從何而來：“言無忌，我沒放在心上。你這句抱歉，反而顯得我沒度量，跟個小孩也斤斤計較。”

季清和眼眸微垂，視線落在臉上，微哂：“他最后是這麼說的。”

沈千盞莫名其妙：“說什麼了？”

季清和：“季麟說他當初識人不清，冒犯小嬸嬸了，讓我替他道個歉，以后有機會無論你是要他的變形金剛還是漫威英雄，他都愿意賠給你。”

沈千盞覺得自己又開始頭疼了：“這又是誰那的空來風？”

季清和修長的手指了下，含糊問道：“空？我明明記得，占滿了。”

作者有話要說：污言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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