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夏鳶和流蘇也端了藥過來,候在一側。
苗老上前,替陸涼川把脈。
表松了又皺,皺了又松,不住的嘆氣。
陸涼川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睡覺。好好養自己,和養里缺失的氣和養分。
但是看起來很明顯是睡覺中途又起來了,還廢了不神,說了不話。
真是……,自己的都不要了。
苗老面有些生氣,往陸涼川看了好幾眼。一種小孩不聽話,大人生氣的即視。
但是,又只得包容,他嘆氣一聲。
找來了藥箱,為陸涼川開始扎針。
整個過程,陸涼川一不的躺著,無論苗老在哪里扎針,他都沒有靜。
宋弗看著,淚水忍不住又往下落,轉過頭去不忍再看。
一旁流蘇想要上前安,被夏鳶拉住了,對著搖了搖頭。
流蘇不明所以,但還是沒有再上前。
過了一會,苗老扎完了針,讓夏鳶把藥端了過來。
宋弗看到這一幕,心中更沉。
藥早就熬好了,說明苗老確實之前就知道了況,也說明,況比想象的,或許要更糟糕。
不敢問,生怕得到什麼不好的答案。
上前,看著藥碗,低聲詢問,
“苗老,我來吧?”
苗老看了一眼,把藥遞給了。
宋弗吸了吸氣,手指握了握,而后接過了藥碗,小心翼翼的端著,在一側坐下來。
舀起一勺,吹了吹,十分溫耐心的送到陸涼川邊,開始喂。
和從前不同,這一次,本不顧及還有其他人在場。
現在,在宋弗看來,只要陸涼川能活下去,現在的一切都不重要。
不管別人怎麼看,怎麼說,不管別人怎麼想,怎麼傳,只要陸涼川好好的活著。
只要陸涼川能好好活著……
宋弗小口小口地喂,一邊喂,一邊落淚,卻渾然不覺。
有淚掉,了落,落了……
終于,一碗藥喂完,宋弗幾不可見的松了一口氣。
再一回頭,便發現后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都已經離開了。
流蘇進門,端來了點心和熱茶。宋弗沒有。
夏鳶遞過來干凈的溫熱帕子。
低聲開口:“娘娘,一會舒服些。”
宋弗臉上淚痕斑駁,定然不舒服。
宋弗接過帕子,卻沒有往自己臉上,而是拿著帕子替陸涼川了臉,又了手心。
一下一下,得認真仔細。
一直握著他的手,似乎只要覺得到他的手心是熱的,的心便能安定下來。
夏鳶嘆氣,又送了帕子過來,但宋弗卻沒有再去接。
連們退下的吩咐都不曾,只定定的守著陸涼川。
流蘇看著,是既高興又難過。
高興的是娘娘和公子重修舊好,看來是解除了誤會,明白了彼此的心意。
難過的是,從未在自家娘娘臉上看到過這樣的神,悲傷惶恐,無助絕。
夏鳶知道,此時亦是心疼。
不知道自家娘娘是知道了真相才如此,還是因為看到殿下這般模樣,才如此悲傷。
但無論如何,二人的關系進了一步,娘娘不再抗拒殿下,是天大的好事。
只期后面一切順利,殿下昨夜的痛便沒有白挨。
希娘娘和公子,能有人終眷屬。
流蘇和夏鳶相視一眼,二人退了出去,候在外間,怕主子有吩咐不敢走遠,又怕打擾到,也沒有靠得太近,只在外間門簾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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