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鋼琴……
“朋友送的。”舒雲逸簡潔地說。
果然是想多了。穆冉在心裏苦笑了一聲,有些意興闌珊。
舒家二老卻十分高興,一吃完飯就把兩人往外趕,讓他們可以先去逛逛街、喝點咖啡,然後聽聽音樂渲染一下氣氛,晚上就不用回老宅了,直接去公寓過二人世界。
巡演在育館,剛好靠近H市的商業中心,幾家大的百貨公司都在附近,更有幾家全國聞名的奢侈品中心。
自從結婚以後,穆冉還真的從來沒和舒雲逸逛過街,舒雲逸的表冷漠,渾上下都泛著一生人勿近的氣息,銷售小姐見了都離他遠遠的,往穆冉的旁湊。
結果自然什麽都沒買,氣氛尷尬,好不容易挨到了演奏會開場的時間,兩個人都鬆了一口氣,剛走到大廳按照要求關掉手機時,舒雲逸的手機響了。
作者有話要說: 舒渣渣你要是敢走我們沒完!
☆、第12章
舒雲逸接起了電話聽了一會兒,簡潔地應了兩聲,忽然一下子語氣有些嚴厲了起來,就連在旁的穆冉都覺到了他的不快。
“我出去一下,你先進去。”舒雲逸掛了電話,對穆冉代了一聲就往外走。
穆冉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很想衝上去搖醒他:舒雲逸,你以為我喜歡聽演奏會嗎?要不是因為你,我為什麽要來這裏?
把演奏會的門票撕了個碎,連大廳的門都沒進就直接出去了,旁邊剛好有家劇院正在上演經典芭蕾舞劇《天鵝湖》,忍不住駐足看了好一會兒。
還記得很小的時候,舒雲逸說孩子跳芭蕾好看,有氣質,頭腦發熱就去報了芭蕾舞學習班,除了高中的時候學業張暫時放棄了一段時間,這一練就是十年。
的確,這十年的苦練練就了妙曼的姿和過人的氣質,想要給舒雲逸一個驚喜,就在大二那年參加了學校的文藝匯演,跳了《天鵝湖》中奧傑塔上王子的那一段獨舞,還耍了一點小心眼,讓舒雲展把他哥騙去了學校。
當時的匯演,伍葦葦也參加了,很是湊巧,選擇的也是跳舞,不過的功底不夠,跳了一曲現代舞,最後的結果是穆冉豔驚全場,而伍葦葦最後隻是拿了一個鼓勵獎。
伍葦葦當時十分羨慕,在後臺穿了的芭蕾舞和舞鞋在後臺一直拍照,說是要留個紀念,二話沒說就把那套服送給了伍葦葦,說心裏話,這種舞和舞鞋都是很私的東西,不喜歡有人的東西。
演出結束後,地黏著舒雲逸好一會兒,甚至還腆著臉拉著兄弟倆吃了夜宵,憧憬著舒雲逸終於發現的的好,然後兩個人一起手拉手陷熱……可是,費盡心機還是沒能得到他的半句誇讚。
舞劇很好看,就算看過很多遍,當王子對另一個人許下的諾言時,穆冉還是忍不住流淚了,奧傑塔最終得到了幸福,可是的幸福呢?
看完舞劇出來已經九點半了,穆冉順著人流慢吞吞地往外走,外麵的空氣帶著一番涼意,忍不住了脖子,豎起了大領子。
等車的人很多,也不著急,一個人靠在梧桐樹上怔怔地出神,一直到尖銳的剎車聲響起,才回過神來,愕然看著從車子裏走出來的舒雲逸。
“穆冉你到底想幹什麽!”舒雲逸大步朝著走去,臉破天荒地有些猙獰,咬牙切齒地說。
“我怎麽了?”穆冉莫名其妙,“你有事走了,我不想聽演奏會,看了天鵝湖,難道這也犯了什麽大錯了嗎?”
“你——”舒雲逸急劇地熄了聲,一把拽住了的手臂,“你跟我走!”
“舒雲逸你什麽瘋!”穆冉惱火了,使勁兒一甩,兩個人好像鬥似的抵在人行道上。
一旁有個看電瓶車的大嬸看不下去了,在一旁了起來:“哎我說這姑娘,人家小夥兒來來回回找你快一個多小時了,這臉都被凍青了,這車飆得能飛起來一樣,再找不到你就要報警了!還有你這小夥兒,和對象說話怎麽能這樣?把人嚇跑了你找誰哭去。”
穆冉呆了一下,衝大嬸笑著點了點頭,舒雲逸卻依舊沉著臉,拉著穆冉就往車裏走。
大嬸對他的視無睹用喋喋不休表示了不滿:“小夥子,大嬸比你多吃了這麽多年飯不是白吃的,這麽喜歡這姑娘還裝著這幅兇神惡煞的模樣,這樣下去要吃苦頭了……”
舒雲逸走得很急,好像生怕大嬸衝上來教育他;穆冉被他拉得打了個踉蹌,看著他的後頸,驚異地發現他的耳好像有些發紅。
了眼睛,鑽進了車裏,看著他發了車子,終於開口安說:“你別介意,中國大媽連華爾街見了都害怕。”
舒雲逸一聲不吭,眼中晴不定,等開出去半條街,才開口道:“你怎麽手機也不開?萬一出了什麽事,你讓我怎麽……和爸媽代?”
穆冉這才想起來,按照慣例,看芭蕾舞的時候把手機關掉了,散場了也忘記再開。
打開手機,上麵目驚心的二十多個紅的未接電話,笑了笑說:“我又不是那個一就會碎的瓷娃娃,更何況我年了,就算有事,也由我自己負責,你也一樣。”
舒雲逸沉默了片刻說:“剛才我很快就回來了,公司……有點事。”
穆冉怔了一下,哈哈大笑了起來:“舒雲逸,你別讓我看不起你,剛才明明就是一個人的聲音,你好意思說你公司有事?”
說著,還湊到了舒雲逸的旁嗅了嗅,譏誚地說:“那個狐貍噴了什麽香水?玫瑰花的還是丁香花的?你很快就回來了,這倒是讓我有點擔心了,你的難道除出了什麽問題……”
舒雲逸有些狼狽,他沒聞到什麽玫瑰花和丁香花味,倒是聞到了穆冉上散發出來的一清香,清新淡雅,可能是剛才尋找的心太過急切,以至於他有種衝,想把這個人狠狠地抱在懷裏一番。
他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了下來:“很抱歉,這件事是我沒有理好,我以為這是公司的事,但是,有人逾矩了,我一直很同,年紀輕輕有這麽慘痛的經曆,又在金融會計方麵有這麽高的天分,所以想多幫一把,我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念頭。”
果然不出的所料,電話是王璐寧打來的,穆冉點了點頭,猜測道:“你去幹嗎?是不是了傷?還是心苦悶?有沒有你一起喝酒?或者撲到你懷裏說離不開你?”
舒雲逸的臉有點難看,半晌才說:“你這麽在意細節幹什麽?”
“我隻是好奇,至於,我從來都沒把放在眼裏,太了。”穆冉聳了聳肩。
“那你把什麽放在眼裏?”舒雲逸的目犀利地掃過的臉龐,略帶了幾分探究。
穆冉斂了笑容,一聲不吭地避開他的目,朝著車窗外看去,車子裏一片靜默。\思\兔\在\線\閱\讀\
就這樣,兩個人一路沉默著回到了家裏,穆冉這才注意到舒雲逸的袖上髒了一大塊,裏麵的襯衫領也歪斜了,和他平常一不茍的模樣相去甚遠。舒雲逸渾不自在,一進門就掉了外套,對著鏡子整理著領。
穆冉知道他的潔癖又發作了,裝著沒看見,自顧自到衛生間去洗澡了。等出來,舒雲逸也早就洗完了澡,正在臥室裏看軍事節目。
穆冉猶豫了片刻還是走了進去,小心翼翼地掀開了被子的一角坐了進去。床很大,兩個人各占一邊,中間空出了長長的一段。
“明天我就把調到分公司去。”舒雲逸的聲音漠然夾雜在主持人,好像在說一件無關要的事。
穆冉的心裏突然湧起了幾分同:那個王璐寧的紅夢破碎得如此之快,一定接不了。其實何止是王璐寧,自己又何嚐不是呢?上這樣一個執拗而薄的男人,是這輩子的命數吧。不,不對,他不是薄,是隻對一個人多而已。
“沒必要,沒有,也會有其他人。”穆冉低聲說,“睡吧,別說了。”
“不,今天的事今天說完。”舒雲逸皺著眉頭說,“一碼歸一碼,你用不著指桑罵槐。今天是我不對在先,是我請你去聽音樂會,不該扔下你先走,對不起。”
穆冉看著他,挖了挖耳朵,詫異地說:“咦,太明天要從西邊升起來嗎?”
舒雲逸恍若未聞,臉黑得象鍋底一樣:“可你突然跑去看了芭蕾舞劇也不和我打聲招呼,難道還有理了?就算裏麵不允許開手機,你就不會打個振嗎?還有,看完以後出來還一個人傻站在馬路上,你不知道早點回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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