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肩上的人卸下來。顧淮南屁一沾著沙發立即給了陳南潯一記飛腳，可惜被他躲了開。

陳南潯順手把邊上一米高的維尼熊衝著下去，抵擋這人的殘暴舉。

“金金啊，我上次放你這的藥酒呢？你放哪兒了？”

“陳南潯你個混蛋！不要把你那些七八糟的人帶到我這裏來！沒錢開房野戰去！別髒了我的屋子！”餘金金換好服，梳著頭發出來，一臉怒容。

陳南潯一邊用維尼熊和顧淮南搏，一邊衝餘金金拋眼。“吃醋了啊？”

“吃你妹的醋！我加一個星期的班了，就沒睡過幾個小時！”

“聽你的聲音就知道沒事，去，幫我把藥酒拿來。”

顧淮南差點被他悶死，兩條小蹬，一下踹到他大側。陳南潯恐怕被踹沒了下半生的鍢，鬆了手躲到一邊去。“你就不能老實點兒？”

“陳南潯你活膩了！”顧淮南丟開維尼熊，撐起子累得呼呼氣。

“南南？”餘金金定睛一看，這才發現陳南潯帶回來的人是誰，眼睛都要瞪出來。腦子一脹，怒氣倏地湧上來，撲過去狠顧淮南的頭。“你這死人你才活膩了！你還知道回來！”

這一下正巧到先前撞傷的地方，顧淮南痛苦的[yín]一聲，索躺著不起來了。

*

陳南潯原本帶著人晚餐，被顧淮南這麽一鬧，晚餐變了泡麵加蛋，還得他親自下廚。他捧著大碗吃麵，眼睛滴溜溜的在倆嘰嘰喳喳的人上來回打轉。顧淮南和餘金金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罵聊的好投，完全忘記他的存在，偶爾句話也沒人理他。

陳南潯徹底了明的，他把麵碗往池子裏裏扔，出煙和火兒來，打火機啪的一按，餘金金淩厲的小眼神唰的看過來。“掐了！”

“幹嘛？你家煙區啊？”

“之前不是，現在是了，二十四小時的。”

陳南潯嗤之以鼻，瞄了眼額頭、膝蓋和腳踝都包紮過的顧淮南，不不願的把煙按滅。“你倆聊完了嗎？”

“你怎麽還不走？”餘金金不耐煩的開始下逐客令，轉頭眼淚汪汪的拉著顧淮南。“今天一定要跟我睡，我都想死你了臭丫頭。”

陳南潯吃味，“咱倆也個把月沒見了，你怎麽不想跟我睡？”

“滾。”這回開口的是顧淮南，“找你的小野貓去，讓人在樓底下一直等著不太好吧。”

“又不是我人，等去吧。”陳南潯撇撇，隨後神一正。“南南，那今兒晚上這姓葉的男人是誰？我就不明白了，你跟他之間能有什麽舊？”

他語氣很不屑，就像葉錫尚的那句話到他點了似的。顧淮南是他和陳南承帶著混出來的，心裏打小就陳南承一個男人這是誰都知道的，哪會和別的男人有所謂的舊？就今晚看來，葉錫尚是認識顧淮南的，但卻沒有悉到能夠分辨的出和顧淮西的區別。否則那姓葉的看上去非等閑之輩，又怎會被顧淮南這樣糊弄過去？

“你是我的誰？是不是我和哪個男人親了抱了了睡了，都得向你潯匯報？”顧淮南看都不看他，“金金，讓他滾蛋，看見他我就惡心。”

尤其陳南潯那張和他哥相似的臉，見了就忍不住要豆。

餘金金給他使眼，但沒用，過來抻著他的胳膊。“快走，別耽誤我們休息。”

餘金金那點力氣對陳南潯來說猶如小狗咬腳，他紋不任拽，想著顧淮南的話，眸一黯。“不要告訴我，你們……睡過了。”

顧淮南杏眼一挑，挑釁的看過去。“如果是呢？如果是在五年前呢？在我與陳南承還沒分手的時候我就和別的男人睡了，你要怎樣？替你哥罵我不忠？”

餘金金一愣，陳南潯謔一下站起來，差點把帶個趔趄。“不可能，五年前你我哥的死去活來。”

顧淮南像被人刺了一刀，冷笑。“就憑陳南承做的那些事，還有什麽不可能？潯把我想的太簡單了，以類聚人以群分，跟陳家兄弟混的人，廉恥都被狗吃了。”

陳南潯繃著表，下意識的反握住餘金金抓著自己的手用力一攥，餘金金當下出來，痛的踢他。“要死了你！這麽大勁兒！”

陳南潯低頭瞅了一眼，頭頂烏雲驟然散開，鬆了力道，心疼的牽起小手臂放到下輕輕一吻。“以前你可是喜歡讓我用力點。”

餘金金臉一紅，了口，出手來把他往門口推。“快滾！”

陳南潯由推著到門口，臨出門前回頭又扔了一句。“是真是假我會去查，希你是逗我的，不然……”

“不然你去做了他？你真能辦到算你厲害，我把金金給你睡一個月。”顧淮南姿態慵懶的進沙發，舒舒服服的臥著。

陳南潯頓時就笑了，抬了下餘金金的小下。“等著我。”

餘金金二話不說拖了拖鞋向他砸過去。

*

顧淮南在餘金金這兒一窩就不打算走了的樣子，陳南潯沒事兒就來報到——當然，被拒之門外也是常有的事。餘金金白天上班，顧淮南也不見人影，但每天都換不同的服回來，晚上和濃妝豔抹出去逛街，花天酒地的瘋玩，穿梭各個夜場。

對於當初的不告而別以及這五年裏都去了哪裏，過怎樣的生活，顧淮南隻字未提，餘金金也不問。隻要都完好無損的回來了，一切都不重要。

餘金金與顧淮南是發小，雖然吵架是家常便飯，大打出手也不是沒有過，但有事第一個衝上去的一準兒是餘金金。但是這姑娘也有個缺點，就是八卦。

餘金金對鏡敷麵，斜眼瞟了後方一眼，忍了忍，沒忍住。“問你個問題啊？”

顧淮南毫不淑將細長的小搭在浴缸邊兒，聽見這話，整個子沉進水底悶了半天不出來。

沒靜，餘金金出手指抓抓在外麵的小腳心，顧淮南不了嗆了半口水，坐起來趴在那兒猛咳不止。餘金金笑起來，和趴在一塊兒。

“陳南潯那天說的男人是誰？”

“不想回答，換個問題。”顧淮南從手邊的小屜裏出煙來點上，放到間吸了一口。

餘金金轉轉眼珠兒，“你真和葉誰誰睡過了？”

問的一針見，顧淮南又咳了起來，這回是嗆了煙。“幫陳南潯來套我話的？臭人，白養你了。”

餘金金翻個白眼，像是被侮辱了。“我才白養你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陳南承和餘安娜結婚那天我和陳南潯也崩了，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陳南承，餘臻臻，結婚……好遙遠的字眼兒。

顧淮南掛著水珠的睫呼扇了幾下，指著小屜裏麵擺的那盒開了封的安全T起來。“餘金金！還說和陳南潯井水不犯河水！”

餘金金懊惱的拍了下頭，忙把屜推回去。“哎呀，這不是……”

顧淮南拍開的手，把套套拿出來數了下。“戰鬥力夠強的，不是陳南潯難道另有其人？”

被抓了包，餘金金也不扭。“你都能有葉某某了，我也不是非在一棵樹上吊死的人啊。”

“真有新歡了？哪路神仙能收服的了你這個小妖。”顧淮南張了一個圈。不怪驚訝，餘金金對陳南潯的不比自己對陳南承淺多。

“是個軍人。”餘金金得意的揚起下，彎起。“空降兵X五軍四十九師，一三八團副團長，薛辰。”

話音剛落，顧淮南的手便一抖：夾著的煙，掉了。

*

有人小日子過的不亦樂乎，也有人在原始森林裏整日與各種蛇蟲鼠蟻為伴。薛辰從一營長戚八九手裏接過兩份剛煮好的稀粥聞了聞。“葉團呢？”~思~兔~在~線~閱~讀~

一營長下向某個方向努了努，“剛才看見去那邊了。”

“讓大家趕吃，抓時間休息，兩個小時後繼續趕路。”

“是。”

薛辰穿過一塊兒空地才看見懷抱著一支突擊步槍坐在地上睡覺葉錫尚，過去拿腳踢了踢他。“開飯了嘿。”

葉錫尚掀起頭盔，一份熱粥放在他眼前，裏麵夾雜著幾塊小丁兒。

“戚八九剛抓的幾隻，當紅燒吧。”薛辰打趣，從作訓服的兜裏掏出幾顆野果一起遞給他，坐下來喝了一口粥，咂咂。“這手藝，和我家金金比差遠了。”

“餘金金知道怎麽做老鼠？”

葉錫尚一盆冷水澆下去，薛辰嗬嗬的笑起來。“我估計連真的老鼠都沒見過。”頓了頓，“你說，要是知道我吃過這個，該不會以後都不讓我親了吧？”

“試試不就知道了。”葉錫尚三兩下解決戰鬥，裏咬了顆果子，掏出地圖鋪展開，指尖沿著圖上幾條路線走了兩遍。“偵察大隊該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