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魏年話裏的來龍去脈,陳萱坐下勸魏年一句,“把你的難好生與焦先生一就是了,我看,焦先生也不是不通理的人。”
“你不知道他們這一種人,我就賣幾樣,就好似我做了什麽對不起地的事一般。這些東西,多了,隻要是祖上做過發過財的,誰家沒幾樣?子孫不爭氣,留不住,往外賣,自然有人接手。我不明白他們的意思,賣給洋人就是對不起民族,賣給他們,就是對得起民族了?不過一件,他們的一樣的大,真是好笑。有這功夫,多做幾件於家於國有益之事,也不枉他們讀那滿肚子的詩書文章。”魏年手裏茶盞往桌上一撂,發出“啪”的一聲,“我難道不盼著國家好?要是國家好了,我做生意也不用與這些洋人虛與蛇委了。可國家如此,先得咱們自己把日子過好,再別的吧。”
魏年抱怨一回,一到國家層麵,陳萱就聽不大明白了,不過,也不覺著魏年哪裏不對,便又寬解魏年一回,“焦先生也不過是一時沒想通吧,待他想通,自然會好的。”
“書呆一個,不必理他。”
“也別這樣,我看,焦先生是個有學問的人。這人,誰沒長,誰沒短呢?你到底是隨他念了這些時候的書,阿年哥,能緩和一下,還是緩和一下。這不過是些誤會。”
魏年翹起二郎,“我可不去跟他好話。”
陳萱心下一,“這也沒事兒,在我們鄉下,要是兩家子不痛快,請個中人緩和一二就好了。不如,請個與焦先生認識悉的人,緩和一下。”
“不,搗騰東西的事,不能給太多人知道。”
陳萱是很願意與有學問人打道的,雖焦先生是個男子,可聽魏年,現在男都一樣了,外頭也不男來往。陳萱大著膽子同魏年商量,“阿年哥,要不這樣,我過去同焦先生一,你看行不?”
“你?”
陳萱點頭,“你們那些大道理我不知道,可你們是各有各的理,我過去聽焦先生一,他把心裏的道理講出來,心裏舒坦了,估計也就好了。再者,咱們主過去,他也得給咱們個臺階下。我把你的難,也跟焦先生一。”
世界流是啥,陳萱不清楚。可陳萱知道,世界流這東西,不在魏家。既不在魏家,肯定在外頭,家裏有魏老太太,能出門的機會太了。陳萱就想著,能尋機多出去瞧一瞧,瞧一瞧,外麵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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