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魏年回家與陳萱通報這個消息,陳萱一會兒高興,一會兒又擔心,高心是,竟然真的能去參加那啥沙龍的聚會了,擔心的是,自己書念的不多,聽那裏有許多的大學問家,就,就有些不自信了。不過,相對於以前會將“我嗎”出口的時候,陳萱盡管仍有些不自信,卻是不會再這樣問魏年了。陳萱定一定心神,同魏年的是,“阿年哥,什麽時候去,你提前跟我一聲就。我都準備好了。”
魏年滿意的點點頭,“文先生的沙龍是一個月一次,這得下個月了,也不用急。”
“嗯,那阿年哥你跟我文先生的什麽的吧?”去人家做客,自然得對主人做些了解的。
魏年想了想,“文先生四十多歲,學問那不必,他們是很早的那一代到日本留學的留學生。為人極明事理,也很有見識,你不必擔心,我也沒念過幾本書啊,文先生與我話也很和氣。”
陳萱都在心裏默默記下,倒是魏年提醒陳萱一句,“對了,到了沙龍,像提我可不能外子了。現在新派人都管丈夫先生。”
“先生?”陳萱驚奇,“先生不是老夫子的意思麽?現在學堂裏都管先生老師。”
“這與學堂裏的先生是兩碼事。”魏年道,“像以前,我同外人起你,會我家子。現在的洋派人都是我家太太,我家夫人,丈夫的話,就我家先生,這樣才時髦。”
陳萱總結了一下,“是不是對著洋派人,就稱先生太太,對著老派人,就稱子外子。”
“聰明!”魏年還鼓掌表揚了陳萱幾句。
陳萱笑,“你笑我。”又想著,看來,這沙龍的確是個人長見識的去,阿年哥去了一次就長了先生太太的見識,還認識了文先生這樣留過洋的大人。
陳萱想了一回,對參加沙龍的事更加向往了。
把沙龍的事確定下來,陳萱就從屜裏取出要念的洋文書,鄭重的,“今阿年哥再多教我五個洋文。”擔心魏年不願意,陳萱還十分有心眼兒的加了一句,“我得努力多學習啊,這樣與阿年哥一道出門才不給阿年哥丟麵子,是不是?”
阿年哥能什麽,阿年哥隻得無奈的,“是啊是啊。”想著陳萱的心眼兒是不是都長到學習上頭來了,一學習的事兒就又機伶又會拍馬屁。
陳萱見阿年哥答應了今多教五個洋文,心下很是高興,就同阿年哥了一些自己的看法,“阿年哥你對我這麽好,我有件事,想給阿年哥你提個醒。”
“什麽事?”
陳萱很鄭重的端正了臉孔,同魏年道,“阿年哥你自從學會了洋文後,這都好幾個月了,晚上除了教我洋文,都沒看過書。阿年哥你這麽聰明的人,應該多看看書,買回的那一箱子書吶,你一本都不看。等我學會了洋文,我就能超過阿年哥你了。你,你這樣聰明的人,竟然我超過了,多沒麵子啊。所以,我覺著,阿年哥你有空也該多看書學習。”
那一世,父親為她戰死殺場,萬箭穿死,大姐為她護清白,賠儘一世而她為他素手調香,為他斂儘天下財富。更為他逼死大哥,令大哥被五馬分屍,死無全屍他卻砍斷她的十指,斷她手腕,將她亂棍打死。娘說,孃的小阿凝,娘希望這一世會有被人如寶似珠的對你,為你擋去所有的疼痛,為你遮去所有的風雨,娘更希望你一生都是不知道何為疼痛,可是她卻全身骨頭碎裂,皮肉之下,仍可見那截斷碗中的森森白骨。
貴妃的名聲不好,關于她的傳言一:貴妃是個再醮的寡婦。傳言二:貴妃是個還俗的尼姑。傳言三:貴妃是個成精的狐貍。正經良家女子不能有她這麼貌美,這麼專寵,這麼……讓人一言難盡。顧貴妃:傳言是傳言,關我什麼事?這貴妃誰愛當誰當,有本事就來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