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姐，據說運員有規律口服賴氨酸的，但是細節就不清楚了。”蘇云道，“你吃著覺效果怎麼樣？”

“我就是跟著湊熱鬧，吃藥這些我總是覺得不妥當。別說是吃藥了，我個增白的護品都中毒呢。”林想起鉛汞中毒的事，至今仍然心有余悸。

“從古至今都有，古時候有錢人家的小姐都用這玩意，那時候是風尚。”蘇云笑瞇瞇的說道。

“現在都有心理影了。云哥兒，你說小趙家孩子的事兒怎麼辦？最近我一個代購的朋友說，海外代購的賴氨酸特別多，都是給孩子吃，想要長個的。”林道。

“沒那麼神奇，這玩意就算是人必需氨基酸，還無法合，每天正常飲食也就夠了。什麼吃多了都不好，賴氨酸吃多了也很麻煩。運員每天的極限量是15g，人家那是什麼。你說一個孩子一天吃1-2g，能不超量麼。”

“也是，小趙這也不容易的。”林說道。

“林姐，作為資本家，你這個想法可不對。”蘇云笑道，“資本就是冰冷的，你不會還準備幫看病吧。”

“就是慨一下。”林道，“我那時候當護士，早些年間孩子沒這麼細，大多都是散養，哪像現在還要吃這麼多的補品。”

“醫院里很多雙職工家庭，遇到兩口子都值班，就得有一個帶著孩子去醫院一起值班的。有一次搶救車禍，值班的醫生上臺，孩子就在病區瞎轉悠，找了一瓶84消毒水喝了。”

“……”鄭仁和蘇云都怔住了，直接喝84消毒水的也偶爾聽說，但林說的這個卻莫名其妙著一子辛酸。

“救回來了麼？”鄭仁問道。

“救回來了，畢竟在醫院，護士發現了。急診洗胃，反正是遭了罪嘍。以后有沒有食管燒傷之類的我也沒細問，聽著心里就不舒服。”

“沒辦法，總要上班不是。像是趙醫生3天一個班……話說林姐，3天一個24小時，每周的工作量至是65-75個小時左右，你這面給加班費麼？”蘇云問道。

“云哥兒，您看您說的。”林道，“不管是協和還是海城市醫院，還是912，給過您加班費麼？”

“還以為你們私立醫院會好點。”蘇云悻悻說道。

“值班也沒什麼事兒，又不忙。”林斬釘截鐵的說道，什麼加班費，那都是幻覺。

涉及到錢袋子的事，林下意識的想要轉移話題。

“老板，富貴兒那面一周多工作時間來著？”蘇云忽然問道。

“35個小時。”鄭仁道，“按照咱們國家的規定，是40個小時左右。”

“加班費，你拿過麼？”

“拿過，一個夜班20多塊錢，平均一小時一塊三三，不夠請護士吃飯的。我那時候沒錢，請護士吃飯的錢都沒有，每天值班就裝死，自己吃方便面。”

“要不說沒人喜歡你呢，劉天星一腳把你踹出科室也沒人幫你說句話。”蘇云笑道。

“總不能打腫臉充胖子不是。”鄭仁也很無奈，“我那時候一周工作時間在80個小時以上，想想真是羨慕富貴兒他們的。這些都是好的，你想想住院總，這個位置真是毫無人。”

“是唄，要不有那麼多人想要去國外當醫生呢。留學出去的就不想回來，你就說一周35個小時，可丁可卯上班，回家后也不用擔心被一個電話去醫院。”

“嗯，我現在好一點了。在海城的時候聽到手機響就心慌、氣短。”鄭仁道，“尤其是半夜睡的正香，做夢的時候接到科里急診手的電話。那心，有時候真是想死。”

“林姐，看看，被盤過的都這樣。皮實，可勁的禍禍。”蘇云笑道。

一邊隨意聊著天，幾人回到手室。伊并不大，太大了也不經濟，手室也很仄。了無菌、鞋套，鄭仁又坐到作臺前看劉旭之做手。

“云哥兒，你們那面忙什麼呢？”林坐在沙發上一邊和蘇云閑聊，一邊看鄭老板“調教”劉旭之，心里特別開心。

劉旭之已經被綁定在伊的戰車上，他越強，自己掙錢就越多。

“沒什麼，我和老板分頭在不同的領域找可能，看看能不能把石頭給救回來。 ”蘇云道。

“小石頭……那孩子還在呢？！”林詫異的問道。

“還在，最近胖了不。”蘇云道，“就是在國外吃了訂制的靶向藥后出現肺組織纖維化，現在氧跟不上，可能要做肺移植。”

林也知道鄭老板前一陣子給一個癌晚的孩子做了一臺巨大的手，還在杏林園上直播來著。

畢竟做過護士，看了一眼病歷，心里清楚這孩子本沒有做手的必要。但兩個月過去了，那孩子竟然沒死，聽蘇云的話好像還活的好好的。

“您二位真是……”

“能折騰哈。”蘇云把林的潛臺詞說出來，“其實也算不上折騰，孩子懂事的。”

蘇云吹了口氣，額前黑發飄呀飄的。

“患者、患者父母都同意，那就索一下唄。反正孩子現在已經獲益了，多活了2個月。要是肺移植手能醒過來的話，估計至還能活半年。”

“要是醒不過來呢？”

“老板和小石頭有約定，到時候老板親自給他拔管。”

“……”林嘆了口氣，“現在在等肺源呢吧。”

“自干細胞克隆，3d打印肺組織，這幾天的事兒，我和老板要先練習一下。林姐，說不定要占用你一個間。”

“看您這話說的，只要有需要，盡管用就是了。不過自干細胞……那是什麼。”

“可能，只是可能，我還是傾向于在社區醫院練習手。3d打印這個我從前就搞過相關技，華西那面心臟的3d打印已經進一期臨床了，再活二十年，到時候什麼零件不好用，咱直接換新的。不用口服賴氨酸，一水剛出廠的嶄新臟，本不用保養。”

林聽蘇云順口胡說，心神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