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鏡你拿著,”他說,“看到哨兵沒了,就帶他們走。”
白松對他點點頭。
郁飛塵在心底默念一遍莫格羅什的那句“相信你的隊友”,把車向北門開了回去。
開到一半,北門的哨崗發現了只有一輛車往回開這件事,又瘋狂地吹起了哨。
然而,無論他怎樣吹,郁飛塵的回復只有一個。
“收到。”
“收到。”
“收到。”
最終,哨兵失去耐心放棄了吹哨。
車一進北門,哨兵就跑下了哨臺。
郁飛塵停車,低聲對一看守打扮的金發壯漢說:“冷靜。”
金發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接著,郁飛塵把士兵的軍帽扣在了自己腦袋上,披上軍裝外套,打開了自己這一側的車門。
士兵和士兵之間一定認識,但士兵和看守不一定,所以他讓金發先搖下了那邊的車窗,和哨兵對話。
“其它人呢?”哨兵問:“所有人都要往南門集合!”
“他們的車壞了。”金發探出來,健壯的擋住整個車窗,讓哨兵看不到郁飛塵的影子,問:“南門為什麼要這麼多人?”
“好像是新的俘虜來了——我也不知道,”哨兵語氣糟糕:“三輛車都壞了?你在開玩笑嗎?”
“他們修好就會來的。”
“你們在搞什麼?”
郁飛塵下車,往哨兵那邊走去,此時此刻,哨兵的目全在金發上。他又穿著哨兵悉的黑章軍服,不會引起注意。
下一刻,冰冷的槍口抵上了哨兵的太。
再下一刻,哨兵變了先投降而后被打昏的哨兵,和看守們被丟在了一起。
郁飛塵回頭,遙遙著伐木場的卡車依次開,了林的小徑中。
薄暮時分的天際,灰白中帶著紅。
他深呼吸一口氣,回到了車里。
——夜晚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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