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師爺模樣的人,瘦瘦的,胡子也很稀疏,但是眼里泛著。
據淳王殿下的介紹,這個師爺姓金,是他府里管賬目的。
一看到這金師爺,楊軒就想起了自己當初任職那家公司里的財務總監,除了沒有胡須之外,氣質幾乎是一模一樣。
此人絕對是于計算的高手。
果不其然,在簽契約的時候,這位金師爺逐條逐句的,提出了很多問題,不過以楊軒的經驗,這契約自然是滴水不。
但是在價格方面,金師爺又是各種計算,瘋狂砍價,最終定下了一個比楊軒預期低了一的價格。
不過即便是這樣,楊軒依然是收了他一千五百兩的加盟費,后期的管理費和料費,算起來差不多占了他營業額的一半。
看來這個呂奉先,也不是那種地主家的傻兒子啊,還找了個專門人才來,他倒是好整以暇地坐在一邊喝茶。
最終契約簽好了,楊軒手:“那就祝咱們合作愉快,財源廣進了。”
淳王殿下稍微一愣,但也出手去,兩人握手,相視一笑,像極了兩個老狐貍。
一切就這麼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三天后,秦淮河分店開張營業。
由于提前兩天,楊軒就在秦淮河這一帶發放優惠券,以及各種宣傳。
比如在秦淮河放了上萬只紙糊的小船,每一只小船上,都有二到五文錢的優惠券,一度引發瘋搶。
甚至有人專門雇小船,拿著網去撈。
為此還有好幾起因為撈小船而落水的事發生。
幸好附近水好的人不,要不然可就造孽了。
這一次,鞭炮足足響了十多分鐘,連秦淮河兩岸那些青樓的姑娘,都被吵醒了跑過來看熱鬧,店門口人山人海,全都是拿著優惠券準備來吃面的。
楊軒不嘆,這地方才是應天府的商業中心啊。
不過有一件事令楊軒有些疑,新店開張,周掌柜到了,大哥楊驍也到了,就連呂奉先都來了,偏偏就是不見關韻蓉。
可是東之一啊,新店開張竟然不見人?
回頭扣工錢。
不對,是東,沒有工資的。
鞭炮放完,作為大東,楊軒先說了幾句,然后周掌柜也說了幾句話,正準備開門迎客的時候,一個俊俏的公子哥,搖著折扇也站到了門前。
楊軒還沒來得及讓人把他拉開,這俊俏公子哥也是開口說了幾句吉利話,然后還搶了楊軒的臺詞。
“開門迎客。”
門里的伙計們早就準備好了,同時將所有的門板卸下搬走,然后出現在眾人眼前的,便是一水的貌佳麗,穿高開叉的旗袍。
佳麗們站一排,滴滴的聲音同時說出歡迎臨四個字,瞬間驚艷一眾圍觀者。
這剪裁的旗袍,將一眾佳麗完的曲線展出來,抬走時,又出白,這種若若現的覺,一時間把那些青樓的名伶都給比下去了。
這些旗袍,可是楊軒跟關韻蓉花了一整夜的時間討論出來的,當然基本上都是楊軒在說,關韻蓉畫稿子,然后給關家在應天府的綢緞鋪趕制出來的。
而這個驚艷的亮相,把一眾正準備沖進來的群眾都給暫時阻擋了一小會兒。
效果不錯,楊軒滿意的點了點頭。
說起來,這個旗袍的設計費都還沒向關韻蓉要呢,也不知道這人跑哪去了。
這時,剛才那個搶臺詞的俊俏公子哥卻走到了楊軒的邊:“這位公子,可是在尋人。”
楊軒約覺得這公子哥有些眼:“這位公子,我們……認識?”
“哈哈哈哈……”
俊俏公子哥忽而掩笑起來。
我去,這是個的?
我去,這是關韻蓉?
雖然剛才只打了兩次照面,但是楊軒就沒瞧出來這是關韻蓉啊。
不論是形,作,甚至是聲音,楊軒都沒有看出破綻來。
千變魔啊這是。
不過前面是怎麼做到這麼平的?
“好好的,你扮個男裝干什麼?”楊軒著下說道:“不得不說,還真是像的。”
“哼,誰你上次懷疑我去青樓會被人趕出來的?”
“是我不對,是我小覷了關姑娘的才藝。”
“哼,這還差不多。”
“不過,男人去青樓都是尋歡作樂,關小姐進去了之后,青樓的姑娘看到如此俊俏的郎君,難道就沒有發生些什麼嗎?”
說到這里,關韻蓉的臉頓時變得通紅,輕哼了一聲道:“你這人真是無趣。”
“關小姐別生氣啊,我就是純屬好奇。”
“哼,不理你了。”關韻蓉嗔了一句后說道:“我去換服去了,你招呼著吧。”
真是的,這個人一點趣都不懂,永遠都是波瀾不驚的樣子,想要讓他驚慌失措,可真是太難了。
不過剛才也算是讓他小小的驚訝了一番,想到這里,關韻蓉心中又有了一小欣喜。
不出楊軒所料,這秦淮河分店,依然是火,這個店的面積不小,樓上樓下足有六十張桌子,能容納同時一百多人就餐。
可即便是如此,依然在門口排起了長龍。
一萬張優惠券呢,雖然優惠的錢不多,但畢竟是新鮮事,誰能夠不好奇呢?
尤其是這秦淮河也一帶,有錢人是真不,畢竟是整個應天府商業最繁榮的地方。
而此時,淳王殿下也總算是把視線從那些旗袍佳麗的上收了回來。
“楊兄弟果然出手不凡。”淳王殿下說道:“以往商鋪開業,只能慢慢的守著,逐漸積累客人,只有楊掌柜的鋪子,開業便能匯聚如此之多的客人,簡直令人嘆為觀止。”
“呂兄謬贊了,我保證你的鋪子開業時,也能如此興旺。”
“那就承楊兄弟吉言了。”
“對了,明日城東時雍街分店開業,屆時將會有與今日不同的場面,呂兄要不要來看看?”
淳王殿下下意識的就要答應,可是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這些普通百姓不認識自己,可時雍街是什麼地方啊,那里到都是王爺府,國公府什麼的,認識自己的人不要太多,自己一亮相被人穿了份可就不好了。
于是他便出一個尷尬的笑容來:“本來楊兄弟新店開業,為兄是必定要到場的,可是公務纏,我只能說盡量了。”
“那自然是公務要。”
淳王殿下也是頗有些不自在,自己堂堂一個皇子,賜的王爺,竟然為了瞞份,要如此尷尬。
看來,自己還要加快點才行,想到楊軒在知道自己份的時候,那驚訝的樣子,淳王殿下心中也舒暢了一些。
看你到時候還怎麼波瀾不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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