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涯離開也不過半年時間,倒是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
“站住,皇陵重地,閑雜人等...”
李修涯有些出神,任由馬匹將自己帶著往前,來到皇陵外圍,兩個護陵衛上前將李修涯攔下,卻驟然發現來人是誰,隨即紛紛見禮。
“參見侯爺。”
李修涯被這招呼拉回了現實,勉強一笑,李修涯輕聲道:“嗯,讓開吧,本侯要去祭拜先帝。”
“侯爺請。”
一人上前將馬牽住,李修涯翻下馬,隨后便獨自往前走去。
“侯爺不是在北境伐秦嗎?何時回來的啊?”
“不知道啊,之前也沒傳消息啊?”
兩人皆是有些疑。
“那要不要給大統領說說啊?”
“嗨,你關心這干啥?侯爺回來了,那大統領能不知道?”
“也是...”
這邊,小修涯來到李烜的陵前,見一人正在為其清掃,不是魏權是誰?
“公公。”李修涯輕聲了一聲。
魏權聞言抬頭,“侯爺?”
魏權上前問道:“侯爺怎麼回來了?”
李修涯還未回答,卻馬上臉一變,小心問道:“難道是伐秦戰事不順利?”
秦國強大,就算再順利也不可能半年時間就能覆滅的,但如果沒有功滅秦,李修涯回來做什麼?
李修涯搖頭苦笑道:“公公誤會了,戰事很順利,聯軍已經順利攻破青巖關,楚軍已經駐秦國盛州,各線戰事都非常的順利,秦國自顧不暇,敗亡是遲早的事,若是順利,明年今日,秦國應當不復存在了。”
聽到李修涯說戰事順利,魏權也是放心不。
“既然順利,那侯爺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魏權見李修涯臉并不算好看,想必是發生了什麼事,不由關心道:“侯爺臉不好,可是有恙?”
李修涯擺了擺手,嘆道:“我這子倒是沒什麼大事,只是也確實發生了一些事讓我不得不妥協。”
李修涯現在在國可謂是一手遮天,而且行事作風一向強勢,能讓他妥協,那事一定很棘手。
魏權問道:“究竟是什麼事,竟要侯爺從北境回來這麼嚴重?難道是陛下他...?”
魏權還以為是李兆他又搞什麼幺蛾子。
卻見李修涯微微搖頭,也不回答,只問道:“這段時間,陛下還好嗎?”
魏權一愣,微微點頭應道:“侯爺放心,老奴仔細照顧著呢。”
“嗯。”
李修涯輕嗯了一聲,隨后上前兩步一下跪在了李烜的墓前。
“侯爺?”魏權見狀一驚。
李修涯沉聲道:“罪臣李修涯,有負陛下!”
魏權連忙問道:“侯爺為何如此?”
李修涯沒有理會他,只道:“陛下,臣恐怕要讓陛下失了。”
說著,李修涯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公公,陛下這里,今后還是要勞煩你照顧了,從今以后,恐怕我也不會再來了。”
魏權驚道:“侯爺何出此言?”
李修涯笑了笑,對著魏權微微一躬,輕聲笑道:“事公公很快就會知道的,我便也不說了,告辭。”
說罷,李修涯轉離開。
出了皇陵,迎面一輛馬車正好來到。
“吁!”
駕車的正是胡爺,見李修涯正從皇陵出來,便也馬上勒馬停住。
聶含山連忙下車,快步走到李修涯邊。
“秋兒已經將事跟我說了,你還好吧?”
李修涯看了一眼聶含山,輕笑了一聲。
“聶老頭,走吧,陪我下盤棋。”
“額...”聶含山見李修涯一臉平靜,一時有些不著頭腦。
兩人回到聶含山的府上,胡巖跟聶逢秋都在等候了。
“老盛他怎麼樣了?”
胡巖應聲道:“叔父放心,盛統領雖然傷及心腑,但是只需要好好靜養一段時間便無大礙。”
“嗯,那就麻煩你們了。”
聶逢秋道:“叔父說的哪里話?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李修涯笑了笑,便和聶含山往正廳走去。
兩人擺上棋盤,李修涯隨手就下在了天云的位置。
“老頭,你說我這一手要如何破解?”
聶含山不明白李修涯為何現在一點都不著急,沉聲應道:“棋盤縱橫十九道,天元是最中心的位置,新手才會下在此,你這一手本就是廢棋,無需破解。”
“廢棋啊?”李修涯恍然,隨后好似自嘲一般的搖頭一笑,“你說我做了這麼多事,是不是也都是廢棋啊?”
“你怎麼會這麼想?”聶含山愣道:“燕國因你已然煥然一新,天下讀書人,又有誰不念你的恩德?”
李修涯提起天云上棋子,淡淡道:“我雖手掌風云,權天下,但是最后,也難免落寞收場,我果然,不適合下棋啊。”
說著,李修涯隨手將棋子一扔。
聶含山見李修涯臉郁,只道:“九皇子那里,你究竟想要如何置?”
“我有得選嗎?”
聶含山無語,沉聲道:“參合莊那里,我讓叔夜跟胡巖他們一起去,你將令符一起帶去,吳州城尚有三千兵馬,定然可以解參合莊的危機,你,還沒有輸!”
李修涯搖頭道:“便是我解了此局,那又能如何呢?將來我也是很難全而退的。”
“那你想怎麼辦?”聶含山問道。
“順勢而為,而退,在這之前,我還要做最后一件事。”
“什麼事?”
“弒君!”李修涯眼中一閃。
聶含山下了一跳,“你要弒君?”
“沒錯。”李修涯低聲道:“我仔細想過了,在我原本的打算當中,待我伐秦之后,我也是準備讓李兆將我推翻,以全其名,但是李兆畢竟是過宮的,我大燕國君豈能是個不忠不孝之人?若非是陛下命,我是不可能推他上位的,與其全李兆,還不如全李閑,畢竟,李閑比李兆可清白多了,不是嗎?”
雖然聶含山是李兆的老師,但是他心中也跟李修涯是差不多的想法。
對于李兆的行為,聶含山也是難掩失。
“待我失了權勢,以李兆的心,李昭還有老頭你豈不是死定了?”
“陛下他,不會這樣做吧?”聶含山有些猶豫。
李修涯笑道:“你便是這樣說了,但是你自己相信嗎?”
聶含山聞言沉默無語,他自然也是不相信的。
“相比之下,李閑好像比李兆更加適合,你說呢?”
聶含山嗯道:“你說得卻也有幾分道理,不過如果你真的要這麼做,九皇子難道就會放過你了?”
“但是這樣對燕國更好,不是嗎?”
“可是...”
“沒有可是。”李修涯道:“我意已決,老頭你不必再勸了。”
聶含山見李修涯面無表,目堅定,也知道自己勸不了他了。
沉默良久,聶含山問道:“你準備什麼時候手?”
“明天吧。”李修涯輕聲笑道,“明天早朝,趁著大家都在,我這萬世罪人,也好當即昭告天下。”
“需要我怎麼做?”
早朝,弒君,李修涯竟是想得如此瘋狂,簡直令人聞風喪膽。
但,這就是李修涯的風格。
“明日我會親手殺了李兆,你要做的,就是跳出來指責我,然后讓李昭將我拿了下獄,就這麼簡單。”
“讓我?”聶含山臉一變。
李修涯點頭道:“不錯,就是你,也只能是你,老頭,我要你親手與我劃清界限,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聶含山臉糾結,神變化不定。
李修涯道:“還記得當初我跟你說過的話嗎?”
“什麼話?”
“國無農不穩,無工不富,無商不活。很可惜,我只做到了一小部分,而接下來的事,就要全部都給你了,你要變法還記得嗎?”
“變法...”聶含山的眼神堅定無比。
“沒錯,燕國因為我的原因,也算是窮兵黷武了,待到伐秦之后,燕國必須要休養生息,此事我辦不了,唯有你能做到,李閑會支持你,你便可以趁此機會在燕國施行變法...”
聶含山明白了李修涯的意思,卻是恨聲道:“你要讓我也接著你的勢,然后一展抱負?”
“這樣不好嗎?”李修涯問道:“就算不是現在,就算沒有此事,伐秦之后,我也是生死難料,注定會退出燕國的舞臺,與其我落寞退場,那還不如助你一臂之力,讓你,讓李閑能將燕國治理得更好。
殺李兆,我已經對不起陛下了,這也是我為陛下做的最后一件事了,我為燕國開萬世基業,聶老頭,難道你就不能為燕國守萬世太平嗎?”
為燕國,守萬世太平?
聶含山聞言有些激,手中其中竟是灑落一地。
“你真的想好了?”
李修涯漫聲笑道:“我李修涯雖然年輕,但這一輩就還沒有做過幾件后悔的事,如今便是制于人,但是事要如何發展,卻也要完全憑我掌控。”
說著,李修涯再取出一子,厲聲道:“天下大勢,我可隨心而,這棋雖難下,我卻仍然是執棋之人。”
啪的一聲,李修涯手中其中重重的拍在棋盤上。
“一子天元,無用之招,卻也是無解之招,亦是我的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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