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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磚》 不死的活人幽冥界上

一個痛苦至極的聲音從地下傳了上來,帶著奇怪的韻律在每一個魔神的心底響起,李二的左手的尾指忽然從手掌上落,掉在地上如同冬日裡屋檐上的冰柱摔得碎……

之推從椅上站起來大聲的說道:“老夫以前聽雲燁誦過一篇文章,也不知是哪位先賢所爲,不過聽起來非常的有道理,老夫這就誦出來,供大家分

此文名曰《正氣歌》!裡面的好多人老夫聞所未聞,想來也是仙人之流,諸君傾聽之。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爲河嶽,上則爲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

皇路當清夷,含和吐明庭。時窮節乃見,一一垂丹青。在齊太史簡,在晉董狐筆。

在秦張良椎,在漢蘇武節。爲嚴將軍頭,爲嵇侍中。爲張睢齒,爲常山舌。

或爲遼東帽,清厲冰雪。或爲出師表,鬼神泣壯烈。或爲渡江楫,慷慨吞胡羯。

或爲擊賊笏,逆豎頭破裂。是氣所磅礴,凜烈萬古存。當其貫日月,生死安足論。

地維賴以立,天柱賴以尊。三綱實繫命。道義爲之。嗟予遘九,隸也實不力。

楚囚纓其冠,傳車送窮北。鼎鑊甘如飴,求之不可得。房闐鬼火,春院閟天黑。

牛驥同一皁,凰食。一朝濛霧,分作中瘠。如此再寒暑,百癘自辟易。

哀哉沮洳場,爲我安樂國。豈有他繆巧。不能賊。顧此耿耿存,仰視浮雲白。

悠悠我心悲,蒼天曷有極。哲人日已遠,典刑在夙昔。風檐展書讀,古道照

聽此歌訣,污穢不侵。聽此歌訣,心如鐵石,聽此歌訣,玉石同焚,聽此歌訣,怎能容忍凰食。聽此歌訣,怎能容忍爾等鼠輩弄人的命運。

我等作戰。不爲權柄,不爲神位,更不爲神魂不滅,我們只想跟你討個公道,無數年來,你們以縱他人命運爲樂,我們是自由人。自己的命運自己掌控,哪怕碎骨。哪怕無盡的黑暗,也不讓你們這些鼠輩踐踏我們的靈魂,哈哈,還自以爲神!我呸!要死,一起死吧!”

隨著之推的怒吼,數百萬魔神一起大笑,一起向大地上吐口水,李二隨時都會碎裂的也終於不再繼續破碎,有了癒合的希

程咬金拉住之推的袖子小聲問道:“老,我們真的要蠻幹麼?地獄變黑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那些怨魂從地獄裂隙裡跑出去可是大麻煩啊。”

之推笑道:“老夫推演了八遍天機,每一回都只有六個字聖人出,明現,哈哈,天不生雲燁,萬古如黑夜!這是地面上的人現在常說的一句話,只要他來了,地獄自然就會有明。”

程咬金狐疑的道:“可是你說那傢伙的命足足有一千多年呢,還是循環命,死不掉的。”

之推瞅了程咬金一眼,像是看著一個蠢貨恨聲道:“你以爲老夫在做什麼?你以爲老夫不知道幹掉地藏之後地獄就會變黑?你以爲大軍每次攻破閻羅殿我在生死簿上塗抹是爲了什麼?雲燁不死,他雲家的人口就不能增長,要不然他家在他的照顧之下會有多後代啊,大地上的秩序還要不要了?每代給幾個孩子意思一下就了,雲家的香火不斷就算老夫對得起他。

攻破一層地獄,老夫就給雲燁減壽百年,現在已經減掉了一千年了,他也該死了。”

程咬金的眼睛瞪得像銅鈴鐺一般,驚訝地跳起來說:“我們攻破地獄其實就是爲了弄死小燁?早知道我就不那麼賣力了!”

“蠢貨!誰告訴你活的越長就越開心?老夫活了一百多年就不耐煩了,雲燁活了四百多年一定早就想死的要命,老夫這是在幫他,到你裡就了害人命,真是不知所謂。”

“可是我還指他在人世照顧我程家子孫呢!”

“滾!你程家被他照顧了四百多年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要是沒有他,程家早就不知道在哪裡種地去了,還能得到你日日食……”

“再來一千年也不錯啊……”

雲燁掉在了一顆因爲線太弱而收一個巨大花蕾的彼岸花上,被這個巨大的花蕾拳頭高高的彈起來,好在這裡是好大的一片彼岸花地,那種出來的花蕾拳頭麻麻,於是他在重力的作用下不斷地在這些拳頭上彈跳不已,最後消掉了力道這才趴在一顆花蕾上痛苦地

此時的痛苦其實來自於習慣,他到了痛苦,卻不一定真的會那麼痛苦,不管是誰從高掉下來總會習慣地痛苦一下的。

痛苦完了,他就坐在花蕾上仔細的打量自己的環境,昏暗,昏暗到了極點,只能影影綽綽的看到周圍十幾米的形,想要看的遠一些就很有問題。

從背上的固革囊裡掏出一副紅外線的眼鏡戴上,這纔看清楚自己面前的這個昏暗世界。至於那幾枚玉牌這時候拿出來不合適,萬一把自己照的亮堂堂的,會招惹那些恐怖的存在的。

李泰沒事幹就到夢裡來和自己閒聊,所以對這裡的形多知道一些。

自己爲什麼沒有出現那些大神通?李泰說自己可以力拔山嶽,驅趕著幽冥河車縱橫地獄所向無敵。可是自己爲什麼依舊是一個非常平凡的人?

再一次確定自己沒有超能力,雲燁失之極,不過變得很年輕,這一點好歹給了他一點小小的安

換上登山裝,將固定螺栓釘進花苞上,用帶有塑膠襯的手套拭掉花苞流出來的,這些帶著強烈腐蝕說不定很快就會把合金鍛造的螺栓腐蝕掉,所以必須加快速度。

李泰說彼岸花很小,不知道他是怎麼形容的。至雲燁看到的彼岸花就足足有十層樓那麼高,自己先離這些恐怖的花朵纔是正理。

年輕的就是好啊,順著繩子往下溜的時候幾乎不用費什麼力氣,要是早知道會變得年輕,自己早就自殺了,用得著像一腐朽的木頭一樣躺在椅子上等著發黴?

下到地上稍微的等了一會。那個固定螺栓就被彼岸花的酸腐蝕壞了,一長串繩子掉了下來,雲燁將繩子重新盤好塞進革囊,就小心的向四周觀察,指北針沒有用,裡面的指針除了會滴溜溜本就分不清東南西北。忘了問李泰這裡的方向是用什麼做基點的。

才邁出了一步,一骨頭組的大手就抓住了他的腳脖子。雲燁掏出刀子狠狠地砍在這個骨頭架子上,結果只傳來金鐵鳴的聲音,當他掏出帝國特製的激槍械準備把這個手臂融斷的時候,忽然看見骷髏的胳膊上帶著一串珠子,雖然這串珠子已經黯淡無,但是特殊的造型還是讓他輕易地認出來這隻胳膊是屬於誰的。

裝神弄鬼胡騙無舌的六芒星手串這傢伙到了地獄依舊在戴著,看樣子被騙的很慘。不過無舌臨死的時候自己也說過,不知道有沒有用。所以現在面對無舌,雲燁依舊可以坦然的和他敘話,能在這裡遇到人絕對是一個驚喜。

‘你的墳墓被照顧的很好,棺木也是金楠木做的,你全的骨頭架子爲什麼會變得這麼?難道說有盜墓賊進去了?這不可能!“

不說話的無舌將下上的骨頭安上之後,咔嚓咔嚓的活幾下才說:“你怎麼現在纔來?我和旺財已經等了你好長時間,過一會旺財就會來了,先去家裡住下來再說,皇帝他們在造反,聽說快要功了,不過這裡的天一天比一天暗,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要完全變黑了,你這時候能過來,算是最後的機會了,如果天完全黑下來,我就要搬去旺財那裡住了,旺財找到了一些能發的礦,咱們家裡還是有芒的。”

也許是好久不見,無舌的話多了一些,帶著雲燁走出彼岸花叢,長大了無聲的向遠喚了一聲。

大地轟隆隆的響,還以爲是旺財帶著馬羣奔跑的聲音,仔細一聽卻不是那麼回事,無舌怪一聲,將雲燁扛起來就像一隻猴子一樣的快速向旁邊的山上狂奔,腳下的大地不斷地裂開,有洶涌的巖漿從地裡鑽出來,噴泉一樣的將火焰灑向四周,那些合攏花苞的彼岸花似乎也知道危險降臨,發出孩子啼哭一樣的聲,有些巨大的花苞甚至將自己的從地裡拔出來,迅速的捲一個大球,隨著呼嘯的大風著地面向遠滾去,而那些還不備這些功能的彼岸花聲更加的淒厲,似乎爲自己的命運到悲哀。

地底出無數雙枯骨組的手臂,才探出地面,洶涌的巖漿就覆蓋了大地,那些枯骨在不斷地暴裂,最後被巖漿吞沒,巖漿掉到彼岸花上就有熊熊的大火燃燒,整株整株的彼岸花燃燒起來就像一巨大的火把,明亮而燦爛,只是那些淒厲的喊聲變了絕的嗚咽。

雲燁在無數彼岸花組的火把中看到了旺財,他是如此的威猛,如此的昂揚,長嘶一聲,四蹄就它在巖漿上快速的奔馳,就像一匹真正的天馬,長長的鬃迎風飛舞跑的肆無忌憚,那些巖漿在他的腳下紛紛熄滅,在他四蹄踐踏之又有黑的火焰重新升起。

雲燁忍不住大了一聲,扔下拭自己骨頭上泥土的無舌,向山下連滾帶爬的跑去,這個時候,那些恐怖的巖漿他並不是很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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