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山聞言，眼皮一跳，想到了什麼，臉陡然大變。

“前輩考慮如何。”

天香聖看向蘇寒山，輕聲問道。

“多謝了，如果我不是我……再活一世，又有何意義。”

“告辭。”

天香聖微微點頭，帶著小清塵，轉離去。

“喂喂喂，別走啊！”

盤皇上前幾步，卻發現已無天香聖蹤影，不由大爲可惜。

蘇寒山看著盤皇的背影，神凝重，沉聲道：“許多年前，我聽說你去那一片海，曾經還以爲你死在了那裡。如今看來，你確實找到了那一扇門。”

那一片海，那一片名爲彼岸的海中，藏著傳說中的紀元之門。

盤皇臉上的笑容凝固，沒有轉：“我確實找到了那扇門，可惜……我不會用劍，不然你臨死之前，能讓你見到超越劍道巔峰的一劍。”

“恭喜。”

蘇寒山臉上，卻無可惜之意，冷峻的面容，第一次由心發出笑容。

沒有什麼好可惜的，你還能活著，便是最欣的事。

轟！

蘇寒山再也無法支撐，靈魂池中虛神之火轟然炸，化爲一顆璀璨流星，沖天而去。

晃盪！

長劍落地，盤皇轉，將蘇寒山留下的故劍拾起，劍柄上刻著螢火二字。

是誰說，螢火之，無法與皓月爭輝，蘇寒山就可以！

盤皇握著劍柄，神落寞，輕聲道：“帶不走你的人，帶你的劍，去那一扇門，還是可以的。”

……

浩瀚星空，無垠宇宙，飄著一艘船。

船上有一座島，島上有數不清的樹，樹上結著蟠桃一般的果子。

果子中，有天香弟子，閉目盤踞。

看上去就像是睡著了一般，神和，氣紅潤，似有夢。

可這一夢，卻不知何時能醒。

在船的後方，有一條熒大道，蜿蜒而去，在宇宙星空中，秀麗壯觀。

細細看去，原來是一隻只神鳥神，散發著仙靈之，一路尾隨。

有鳥，青鸞，麒麟，火凰，朱雀……全因一人，因那船首一人的簫聲而至。

天香聖，立在船頭，手持簫，吹奏出能破銀河，縈繞星辰不散的樂曲。

宇宙星空，多古老神的仙靈神，被其簫聲吸引，從沉睡中醒來，循聲而至。

突然，前方有一抹明，照亮星河，讓仙靈神的芒，都黯然失。

天香聖，放下簫，輕輕招手。

那一抹明，落其掌心，一句一句震耳聾的誓言，響徹在的耳邊。

“我願天下男兒，皆有君子之心，天行健，君子自強不息；我願世間子，皆有向上之心，不讓鬚眉，可比天高；我願世間人人如龍，皆有赤子之心，不求長生，只爲追夢，縱死不悔！”

這一抹明，正是蕭晨凝聚的紀元之心，正是他所要創造的神龍紀元。

等到千年之後，會衍化新的中央世界，新的紀元時代。

天香聖的手微微，萬沒料到，蕭晨開闢的是這樣一個神龍紀元。

並非是他龍族的神龍帝國，而是人人如龍，不分男，不分種族，皆可追夢。

他所放棄的，便是長生！

天香聖若有所悟，一個個紀元，生生滅滅，不斷迴。

本質上來講，正是因爲長生所至，武道紀元的真神和仙道紀元的真仙，都可長生不死。

天道分，滅生，滅生，只有相等，纔會保持平衡。

可若有人不死不滅，生不滅，生不滅。日積月累，隨著這樣的不死之人，越來越多，便會導致失衡，進而波及整個世界的本源。

“他真的做到了……”

天香聖輕聲嘆道，說來容易，可長生代表著無限可能，代表著世間所有的慾。

猶如惡魔之果，著每一代的紀元之主。

到了蕭晨這，不求長生，只爲追夢，縱死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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