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欣瞅著自家大姑娘。
自從大姑娘親自送出了那一封信后,大姑娘的心便變得很是愉快,還時不時樂上一樂。忍不住問道:「大姑娘給貴人寫了什麼?」
崔錦說:「是個。」
不過謝五郎看到的時候,估臉不會太好看。
阿欣又說:「大姑娘好像真的不怕燕城的那一位貴人了……」
崔錦說:「還是怕的,只不過沒那麼怕了而已。」興許是仗著他那一回說了句——我心中一直惦記著你。之後在他面前行事便愈發放得開了,也不拘著子了。
阿欣又瞅瞅,似是想說些什麼。
崔錦見言又止的,索說道:「你無需多問,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他不願放過我,我又逃不了,便也只能這樣了。」
阿欣嘆了聲,說道:「若是大郎能錦還鄉歸來,也許大姑娘便不怕貴人了。」
崔錦搖搖頭。
「大兄他其實並非特別有野心的人,不過有些話也難說。以後如何還不曉得呢,暫且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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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看到崔錦的信的是阿墨。
他看了一眼,就登時被嗆了好幾聲,隨後才將崔錦的原話告訴了謝五郎。他說:「郎主,崔氏說今日起時,也覺氣方剛,一整日都是氣方剛的。」
阿墨簡直要服了崔錦。
這世間怎麼有這樣膽大潑皮的姑娘?郎主不過小小地調戲了下,正常姑娘應該紅著臉然後答答地當作什麼都不知道才對吧,偏偏不這麼干,還一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模樣,將這句話還給了郎主,且還別有深意。
這婦人污穢之又怎能堂而皇之地寫出來?
阿墨都覺得要玷污了郎主!
他念出來的時候耳朵都要發紅了!
他看向郎主,只見他皺下了眉頭,隨後卻緩緩地展開,接著出了一抹笑容。他說:「這個帳,我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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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連著小半月,崔錦都不曾收到謝五郎的信。起初還有些惴惴不安的,不過後來見風平浪靜的便也不再擔心。只是興許久久沒有見到謝五郎的信,倒是有些不習慣了。
這樣的不習慣讓崔錦的心不太佳。
便想著要出去走走。
本想去歐府的,不過後來想了想還是作罷。還有幾日便要過年了,阿鈺為歐家的獨難免會忙一些,聽聞歐夫人蕭氏已經開始著手教如何主持中饋了。
崔錦思來想去,索去了崔家布莊,正好可以看看劉洪那邊的布料染得如何了。一到過年,各個商鋪的布料便賣得特別好,大戶人家定是要裁新的,一人兩三套,人一多便買得更多,因此不僅僅是商鋪忙了起來,各個布莊也很是忙碌。
崔錦沒有提前打招呼便過去了。
布莊門口的小廝都認得大姑娘的馬車,不敢多說什麼便立刻放行。馬車剛停下不久,崔錦剛下馬車便聽到了一道的聲音。
「不要不要不要,」人的聲音滴滴的,像是可以滴出水來,「夫主給了夫人一個,妾也想要一個。妾一直想要一個很久了,夫主就給妾嘛。」
隨後是一道獷的聲音。
「不要胡鬧。」
「我沒有胡鬧,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夫主連哄一哄妾也不願麼?」滴滴的聲音里似有哭音,不過是瞬間,便啜泣起來。
崔錦皺了皺眉,抬眼了過去。
遠的長廊之中,劉洪與一個年輕貌的姑娘站在一塊,崔錦認了出來,是上回劉洪說過的吳氏,是劉洪飛黃騰達后所納的妾侍。
從這兒看去,吳氏一雙水眸紅通通的,果真惹人憐惜。
劉洪最終無可奈何地道:「別哭了,你要的話給你買一個便是。」
吳氏這才破涕為笑,笑地道:「夫主果然疼妾呢。」
劉洪又說:「只是不許在夫人面前拿出來。」
吳氏點頭道:「妾明白的,夫主為了妾而食言,妾心中都來不及了,又怎會去夫人面前拂夫主的臉面。」
接著又湊前去,不知在劉洪耳側說了什麼。
劉洪被哄得心花怒放。
阿欣跺跺腳,說道:「天化日之下,真是不知恥。」
崔錦也不蹙了眉頭。
此時,劉洪見到了崔錦,面不由一變。他急忙走了過來,說:「大姑娘怎麼突然來了?」吳氏也跟著過來,向崔錦行了禮。
崔錦淡淡地道:「家事與公事還劉總管莫要混為一談。」
吳氏的臉登時就變了。
劉洪自是明白崔錦的意思,連忙道:「小人明白。」
崔錦道:「你明白便好,待過年的新布料做好后再送到崔府里來。」
劉洪恭恭敬敬地應了聲。
待崔錦一走,吳氏委屈地淚珠子都掉下來了,一顆一顆的像是斷線的珍珠。說:「這兒原先就不是的,我們本應該是秦南王府的。」
不過是個臭未乾的丫頭,氣勢卻如此囂張。
劉洪一聽,登時瞪了吳氏一眼,「你再胡說我就趕你出去。」
吳氏這才住口了,看著崔錦離去的方向,又委屈地撅了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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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那一日,崔錦一家與崔府一眾一起吃了年飯,連老太爺與老祖宗都回來了。老太爺曉得崔元一雙兒如此有出息,一家人的年飯倒也其樂融融。
其實小孩兒的過年不外乎是穿新,拿紅包,討個吉利。
崔府的事也無需打理,作為將要及笄的姑娘來說,這一年的新年過得很是悠閑。討了許多紅包,興許因為平日裏頗為大房的緣故,崔府里的三房都格外大房,除了紅包之外,還有許多新年禮,堆滿了梧桐苑。
崔錦看著自己的爹娘,又看看珍嬤與元叟,還有阿欣,以及這一屋子的新年禮。
外頭驀然響起了喜慶的鞭炮聲,伴隨著小孩兒的歡呼聲與嬉戲聲。
獃獃地坐著,走神得厲害。
在晉國最為重要的佳節里,竟是想起了這些時日以來與謝五郎相的畫面,一幅又一幅,在腦子裏不停地閃過。
崔錦咬牙切齒地想,可不可以不承認自己有些想念謝五郎了。
傍晚時分,崔錦見到了田郎。這一回,田郎沒有侯在外面,而是稟報過後跟著元叟進來的。田郎後還跟了好兩個個黑郎君。
他們分別抬了兩個烏木箱子。
崔錦看了眼,不由問:「這是什麼?」
田郎說道:「回姑娘的話,郎主說新年已至,這是送姑娘的新年禮。」接著,他又從襟里出一封信,依舊是廬州紙。
「這是郎主給姑娘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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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開了信封。
信中詳細地說了大兄在燕城的況,比大兄來信所說的還要多一些。大兄是報喜不報憂的,如今看了謝五郎的信,方知大兄在燕也並非過得那麼好,雖通過了考察,但同門之間難免有,前不久還被人誣陷了一回,所幸最後大兄自己解決了。
忽然有些激謝五郎。
進場的不了歷練,若是謝五郎完全護著大兄,倒會落人把柄。而如今大兄自個兒解決了,想必下回在遇到,也定然能輕易解決。
看完信后,親自打開了四個烏木箱子。
第一個箱子裏是沉甸甸的金,第二個箱子裝滿了地契和屋契,第三個裝的是用不同材質雕刻而的小紅纓,有純金打造的,還有玉石雕刻的等等,最後一個則是裝了一套素白的裳。
崔錦一眼就認出了是謝五郎的舊。
原先前邊的禮是極討歡心的,一見到最後一個,就不由失笑,登時明白了謝五郎的意思——不外乎是,我人不在,便將我的舊贈你,讓你睹思人。
崔錦嘀咕了聲。
「還是這麼自負,送套舊過來,誰稀罕呀。」
之後,崔錦還是像以前那般隔個幾天就收到謝五郎的信,信中仍舊是極其瑣碎的生活之事,甚至偶爾還會小小地調戲一下。
面不改地回信。
直到大半月後的一天,崔錦又收到了謝五郎的信。
而這一回信封裏頭卻非厚厚一沓,而是薄薄的一張。好奇地取出一看,此回非阿墨的筆跡,而是謝五郎的。
信紙上只有空的三字——
想你了。
崔錦剎那間心如鹿撞。。
(正文已完結)作為一名絕世毒醫,季疏雲的職業格言是——必須狠!她的醫道境界是——冇人比我毒!她的人生信條是——終身恪守“無恥”二字! 然而,她還冇來得及發揮無雙毒術,踏上事業巔峰,迎娶高富帥,打造完美人生,就……悲催得穿越了! 坑爹啊!穿越就算了,墜崖是怎麼回事? 坑娘啊!墜崖就算了,他是怎麼回事? 坑姐啊!他要乾神馬?彆靠過來! “臥槽!你丫以為自己帶個鬼麵麵具一副不人不鬼的模樣爺就怕你啊!” ——“女人,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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