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太太編的還真是這個借口，二太太尷尬地笑。

顧家老宅，顧老太太當然沒生病，但也氣得躺在床上不想彈。這兩個月，顧家的錢財就像泄洪一樣流了出去，只剩一點點勉強維持面。錢財沒了，聲也沒了，一家人無論誰出門，都會被人指指點點，暗地裏嘲笑。

顧老太太這才真正會了二孫的心，若能再年輕幾十歲，也想出國算了，再也不回來。

但顧老太太知道什麼現實。

顧懷修的生意越來越好，顧老太太不想提那邊，沉著臉坐在床上，東琢磨西琢磨，想找出一個比更倒霉的人。想了半天，顧老太太心中一，問守在旁邊伺候的大太太：「有陣子沒聽說徐家了，們娘幾個如何了？」

與顧老太太一樣，大太太最近都只關心自家還剩多錢，同樣不知。

顧老太太料想孫子對清溪還沒死心，肯定了解徐家的態，就派人去孫子過來。

顧明嚴今晚也沒出門，心抑鬱，一個人悶在房間喝酒。月如水漫進窗，他想到了去年祖母過壽，他親自去車站接清溪，單純矜持的孩，他隨便說兩句甜話就會臉紅。那樣的清溪，顧明嚴第一次了心，決意浪子回頭，卻不想接連發生了那麼多事，清溪不要了，他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再挽回。

「爺，老太太請您過去。」

顧明嚴百無聊賴地看了傭人一眼，洗洗臉刷刷牙，去了一酒氣，再去見祖母。

「七月就回秀城了，至今未歸，那邊的況我也不清楚。」祖母發問，顧明嚴實話實說。

顧老太太瞇瞇眼睛，記起徐山的忌日了，撇撇道：「好好的姑娘家非要拋頭面，若我是徐山，氣也要被親閨氣死。」

難得婆母找到出氣筒，大太太立即跟著附和。

婆媳倆你一言我一語說地痛快，顧明嚴越聽越煩，招呼不打，直接走了。

另一別墅，陸鐸也在關心清溪：「舅舅，清溪小姐頭回參加廚神賽，咱們去給壯壯膽？」

自己人的場，顧懷修當然會去捧，但他不是一個為了人就徹底不管事業的人。

於是顧三爺代外甥：「我出去幾天，紡織廠給你了，仔細看著，別出。」

陸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