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輕，但說到後頭，語氣終於還是變得澎湃起來，這同樣是過去不曾在於和中面前表出來的樣子。直到這個時候，於和中才明白，師師不僅是慕著那個弒君的、霸道的、能力出衆的寧立恆，是真正的被對方的理念所染，因而全心全意地傾慕著對方了。

心中有些酸楚，但比之往日又有些不同，在過去他曾經幻想過自己做出某些大事，令師師刮目相看，爲之青睞的景，那是因爲世上的子都慕強者。然而讓師師認同關於他的偉大的理念，因而心生傾慕這樣的事，他的心就連幻想都不曾想到過，這或許是真正的了。

他在麪條的熱氣中苦笑了一下：“師師你，還真是宣傳部，蠱人心。可……就像他們說的，儒家幾千年都未曾過去的事，啓蒙、分地，這世上許多人做了，一次也沒的大事，憑什麼華夏軍真做得到呢？萬一做不到……”

“事做得到、做不到，看的是遇上了什麼的問題，有的問題，就談問題，想辦法解決問題，這不就是華夏軍這兩年在都一直在大討論裡做的事嗎？不討論問題，只說以前沒人做到過，所以以後也做不到，那跟耍流氓有什麼區別。千年萬年，總會有一個時候，過去做不到的事，今天能做到了……”

“而最重要的事，如果總有一些人要解決這些問題，那這些人爲什麼，不能是我們呢……”

熱氣對面，師師忽然將手過來，握了握於和中的手臂，昏暗的芒裡，那一雙眼睛熠熠生輝。

看著這一幕，於和中的鼻頭忽然間酸楚了一下，他明白過來，這麼多年的相識，他似乎從未有哪一刻，真真正正地靠近過眼前子的心。而似這般充滿生機、活力的眼神，即便是在礬樓的當年，在他們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的場景裡，在最爲青春的歲月中，也從未曾有過……

寧毅做了些什麼呢……

睡眠不足，更一小章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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