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帝的點名之下,這些羣臣也紛紛各抒己見。
其中大多數都贊汪伯彥和黃潛善的說法,紛紛論證南巡的正確和必要,也紛紛提出了讓李綱和宗澤等人去北方收拾爛攤子的方案。
只有一小部分員直接表達了反對,而還有一些員,則是沒有把話說死,翻來覆去只是一句“請家聖裁”,意思就是我們都是沒什麼想法的工人,還是皇帝你自己決定吧。
最後,裴謙又看向李綱。
“李相,你以爲如何?”
李綱沉片刻,最終還是有些不願地說道:“家若是要暫離中原、避開金人鋒芒,倒也不是不行。臣以爲,關中爲上,襄鄧次之,建康爲下。
“縱使陛下不能行上策去關中,也該去襄鄧、南,以系天下之心。”
很顯然,李綱也意識到了,這個小朝廷中,絕大多數員,乃至皇帝本,還是更傾向於南遷的。
但即便是躲避兵鋒、不回汴京,李綱認爲也不該再往南跑了。
道理很簡單:以系天下之心。
如果皇帝一溜煙跑到很遠的南邊去了,那幾乎等於是直接昭告天下:朕跑啦!北邊的地方朕全都不要啦!
但如果皇帝不跑那麼遠呢?那麼北地的宋人,就還會覺得王師仍會歸來,還是會持續不斷抗爭的。
這顯然也是李綱面對逆境,進行的一種妥協。
然而他話纔剛說完,皇帝已經一拍扶手,憤而站起。
“李相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朕剛纔不過是想試探一下衆卿,想看看你們心中到底有沒有北地的人民,到底有沒有一雪前恥的勇氣!
“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們一個個的,太讓朕失了!
“茍且生之輩,有何面在我朝爲?
“李相,剛纔那些說要南渡的員都記住了嗎?
“朕給你三天時間,將這些人全都給我貶出去,越遠越好!”
汪伯彥和黃潛善在震驚之中互相看了看,再一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原來家剛纔表現出一副支持南遷的樣子,是在……釣魚?
眼瞅著所有人都愣住了,裴謙冷冷得看向李綱:“怎麼,李相,沒聽懂朕說的話嗎?”
李綱這才醒悟,趕忙行禮:“臣一定不負家重託!”
“那便這麼辦了,散朝!”裴謙準備拂袖而走。
汪伯彥和黃潛善這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不是他們反應慢,而是裴謙此時所作的事實在太過驚世駭俗,完全不講宋朝的政治鬥爭規則,也太反常理。
但反應過來之後,他們也知道此時必須要殊死一搏了。
“家!萬萬不可!
“李綱此人跋扈無狀,孩視陛下,若是陛下任憑此人隨意施爲,恐怕朝中要皆此人黨羽,必將矇蔽聖聰、隔絕外,有不測之患啊!”
急之下,汪伯彥和黃潛善都不再稱“家”了,而是改稱陛下,對李綱的攻訐也終於全都擺到了明面上。
雖然他們不知道皇帝今天到底是如何吃錯藥了,但從皇帝的態度來看,此時若是他們不據理力爭,那麼私下裡再想見到皇帝,可就難如登天了。
這兩人對李綱的攻訐,主要是兩點。
第一是“孩視陛下”,第二是“培植黨羽”。
而他們之所以用這兩點來攻訐李綱,自然是因爲,還真是確有其事。
李綱確實把趙構當小孩子來看待。這一方面是因爲趙構確實很年輕,也不是個當皇帝的料,在李綱這種老江湖面前實在稚得可怕;另一方面則是因爲趙宋的這些皇帝恐懼金人是傳統藝能,徽欽二帝已經給李綱整得有些心理影了,所以,李綱也不奢趙構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只希能忽悠一天是一天,把事辦了就行。
至於培植黨羽,此時的整個小朝廷都是李綱組建起來的,其中雖有汪伯彥和黃潛善這樣的趙構舊班底,但李綱對他們自然是看不上的,要儘可能地在要位置安排自己看得上的人。
這在汪伯彥等人,乃至趙構看來,自然也都算是培植黨羽的行爲了。
只不過原本趙構和這些人在想方設法地限制李綱,讓多勢力達平衡,並尋找合適的機會將李綱給一腳踢開。
可現在,趙構卻突然讓李綱隨意施爲……這還了得?
只是汪伯彥和黃潛善一番哭訴,這位皇帝陛下卻似乎充耳不聞,還是自顧自地邁步離開。
“陛下!”
汪伯彥再也顧不上形象,往前一撲,就要當場抱住皇帝的大。
他自信自己是趙構的心腹,就算事急從權,做出一些逾矩的行爲,也無傷大雅。
總得先把命給保住。
然而下一秒鐘,讓朝中羣臣都沒想到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這位皇帝陛下竟然……飛起一腳,把汪伯彥踹飛了!
“屁話真多!
“你是皇帝還是朕是皇帝?
“朕說話不好使了是吧?”
朝中羣臣都愣住了,李綱更是愣住了。
此時這位皇帝陛下的行爲,怎麼看都像是飛揚跋扈的暴君之相,可李綱卻不知爲何,眼眶微微溼潤了……
被踹翻在地的汪伯彥捂著心口,一時間僵住了,難以理解眼前發生的一切。
但接著,他似乎是擺出一副破罐破摔的架勢,想要再度撲上。
裴謙側閃過,大聲說道:“李綱!”
李綱這纔回過神來,趕忙上前一步:“臣在!”
裴謙指了指汪伯彥和黃潛善:“朕命你把這兩人打出去!”
看到李綱面帶茫然,裴謙恍然道:“哦,朕忘了你年事已高,那這樣,你找別人手,把這兩個人給朕打出去!”
李綱卻搖了搖頭,然後欣然擼起袖子:“不,臣想親自手!”
很快,朝中羣臣都看到了令人窒息的一幕。
李綱雖然已經上了年紀,但沙包大的拳頭並不是擺設。
一頓拳之後,又跟上了幾記窩心腳,當場把汪伯彥和黃潛善這兩位重臣給打得屁滾尿流,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逃出了大殿。
裴謙讚許地點點頭,再次以目掃視全場。
其他的員們,全都默默地低下了頭。
裴謙冷笑一聲:“李綱!以後誰還敢跟朕嬉皮笑臉的,你就按照今天這樣給我打!
“你們以爲朕是什麼仁君嗎?
“那你們就錯了!從今天開始,朕就要做天下一等一的暴君,不服憋著!
“李綱,記住朕之前說的話,三日之將這些說要南渡的昏全都給朕趕出去,朕不想再見到他們!”
說罷,裴謙拂袖而去。
這次沒人敢再上前了,李綱手實在太過狠辣,以至於不員都不自地捂住下。
他們擔心自己被李綱暴揍一頓之後,沒有貫那樣以閹人之封王的好運。
至於李綱,則是雙眼噙著淚花,慨道:“陛下……有太祖之風……”
據說當年大宋剛建立的時候,太祖趙匡胤也是這樣在朝堂上跟臣子們打一片的。
甚至有些人懷疑,或許趙構……乃是太祖一脈?
總覺得太宗頭上似乎有些綠油油的。
……
眨眼之間,數日時間過去了。
李綱的效率確實很高,三天之就將那些曾經勸裴謙南渡的員們全都收拾了一番,或是貶謫,或是罷免。
剛開始的時候,李綱還比較小心,每個員都單獨上奏,詳細地陳述自己的置方式,請裴謙批閱。
裴謙當然不會看,直接把李綱來痛斥一頓。
“朕念你是三朝老臣,才委此重任。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婆婆媽媽的!
“怎麼還能一事一奏呢?朕不要過程,只要結果!”
於是,李綱徹底放開手腳,過了幾天再開朝會的時候,之前趙構記憶中的那些面孔已經全都不見了,換上的全都是生面孔。
裴謙很高興,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這個李綱辦事還是得力的。
於是在朝會上,又說起了要北伐的事。
“李相,朝中佞盡去,朕是不是可以北伐了?”
李綱也是頗爲慨地說道:“雖說汴京還在準備之中,但家確實可以準備起程前去汴……等等,家剛纔說什麼?”
李綱懵了。
他一直以爲,這一番大刀闊斧的作之後,下一步無非是讓皇帝回到汴梁,號召天下人共同抗金而已。
至於真的對金人用兵……
那還是一件非常遙遠的事。
畢竟李綱是指揮過汴梁保衛戰的,跟種師道、宗澤等人,也都打過道。他十分清楚宋軍此時的戰鬥力到底如何。
說白了,短期想打敗金人是不可能的,回到汴梁是做出姿態、收攏人心,接下來還要想辦法練兵,想辦法聯絡淪陷區的義軍,做出一番周準備之後,才能再談收復失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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