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贏藏在服下面的皮被怨恨侵，他的正逐漸變得和夢魘一樣，在獲得恐怖力量的同時，他也會到負面緒的影響。

“第十一層噩夢不是所有噩夢的盡頭，但夢好像不準備繼續讓玩家們深探索了，它要在這一層噩夢中完對所有玩家的改造。”

重新穿好上，黃贏指向客廳裡的電視機：“像這樣的民宅城市當中有很多，全部都是培養夢魘的地方。爲了一步步改造那些玩家，夢除了會使用特殊藥和神暗示外，還會從玩家記憶中提取出他們親人的信息，利用那些記憶重塑出他們的家人，讓他們最親近的人去傷害他們。”

“你剛纔就是想要利用夢魘小屋，把自己記憶中的母親重塑出來？”韓非知曉黃贏的過往，也夠理解黃贏。

“我已經爲夢魘，無法更改自己的記憶了。”黃贏和其他玩家不同，他不僅在很早以前就被蝴蝶折磨了夢魘，而且還是最可怕強大的那一類，他在噩夢當中擁有極高的權限，普通夢魘看見他都會避讓開。

黃贏起關掉了電視機，隨著電視屏幕上的記憶消失，整個民宅瞬間恢復正常，滿地蠕的黑髮和長在牆壁上的眼睛全部不見了。

“現在淺層世界裡已經套，玩家們都懷疑你死在了噩夢當中，我這次過來主要是爲了帶你出去。”韓非靠著牆壁，研究起屋的壁紙。

“我暫時沒辦法離開，這個噩夢沒有出口，也沒辦法通關，因爲這不是某個人的噩夢，而是所有人共同組的噩夢。”黃贏臉很差：“我們爲了彼此的噩夢，讓對方陷落進自己的絕裡，大家不是在互相救贖，而是在互相拖累，拉扯著彼此墜深淵。”

“玩家們不是都被困在新滬第九醫院嗎？只要讓他們意識到這座城市是虛假的，他們應該就能清醒過來吧？”韓非沒想到這第十一層噩夢會那麼棘手。

“所有夢魘都被某個東西吸引，它們不斷將自己在城市中收集到的負面緒和神污染源帶到這裡，供奉給那個東西，然後讓那個東西散發出更加絕的氣息，傳遞出更加抑的緒，幫助夢魘快速長。”黃贏扭頭看向韓非：“你到底在家裡藏了什麼東西？”

公寓樓部的絕已經化爲實質，漆黑的濃霧在樓梯上飄，住在這裡的居民不是瘋子，就是在發瘋的路上，正常人可能熬不過三個晚上。

黃贏帶韓非來的地方就是整座城市最“骯髒”、“灰暗”、“邪”的地方，這裡是第十一層噩夢的夢魘工廠，也是一棟讓韓非很悉的建築。

他在虛假家人的陪伴下離開，住進了滿是蠕黑髮、牆壁上長滿眼睛的小屋，他在黑髮和眼睛當中睡，一點點異化，神和格也在不知不覺中改變。

“也可以這麼理解……”黃贏臉上出苦笑，他看向韓非的雙眼，那沉浸在絕深的眼眸裡，彷彿永遠都帶著亮。

“反正我們要毀掉那東西才行。”黃贏很老練的藏好自己的氣息，然後用夢魘的力量將韓非藏：“你跟我一起上樓。”

長時間下去，未來就算讓這玩家迴歸真正的現實世界，他也會按照夢的命令行事，因爲他已經喪失了作爲人的一切，只是一個披著人皮的夢魘。

“沒錯，我可以肯定這裡就是夢魘工廠。”黃贏停好了車，和韓非一起走向那破舊的小區：“其實很奇怪，爲什麼夢魘工廠會在你家？”

“我怎麼知道啊？”別的明星都是金屋藏，韓非家裡藏得可能比都要可怕，估計狗仔進來，魂都逃不出去。

“我已經嘗試過了，沒有用的。”黃贏搖了搖頭：“被困在這裡的可不止那些高等級玩家，還有其他在噩夢中被殺害的普通玩家，他們意識消散在噩夢當中，記憶被夢扔到了這裡，爲了夢構築城市的基石。換句話來說，夢通過不斷掠奪玩家們的記憶，將夢境變得越來越真實，直到最後讓夢境裡的所有人都以爲這裡就是現實。”

老舊小區的大鐵門被拉開，韓非看著自己平時居住的公寓樓，那裡匯聚著整個新滬的怨氣，彷彿正在醞釀一場黑風暴。

周邊的建築黑漆漆一片，死氣沉沉，彷彿鬼蜮，唯有那棟醫院燈火通明，走廊上不斷有護士和醫生來回走，巡查病房。

黃贏出了兩手指：“在這裡玩家只有兩個選擇，爲構建城市的記憶碎片，或者爲夢魘，做夢的幫兇。”

看著悉的房門，韓非在現實裡曾無數次開門，他從未像現在這樣張過。

“照你這麼說，之前探索噩夢死掉的玩家還有復生的可能？”玩家探索噩夢死傷慘重，現在韓非發現那些人的記憶被夢竊取，他們還有一做鬼的可能，這對韓非來說是個好消息。

睡者會覺於清醒的狀態，他能夠看見恐怖的東西從牀下、櫃子裡、甚至被子當中鑽出，但他無法呼喊和掙扎，只能任由夢魘他的，和他一點點融合。

“我來吧。”黃贏左右看了看，見樓道里沒有其他夢魘後，他深吸一口氣，猛地朝房門踹去！

兩人配合默契，很順利的進了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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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走到深層世界的盡頭就能到黑盒的盒壁？會不會打開黑盒的最後一層就能看見深層世界？”

“我畢業之後就一直住在這裡，雖然我沒遇到過什麼開心的事、也不會笑、偶爾會到絕，但我從來沒有做過噩夢啊！”韓非真的不理解，他家所在的小區竟然被夢當了夢魘工廠。

韓非不是一個很樂觀的人，他只是在絕中呆的太久，所以很擅長在絕裡發現希。

“世界像一個盒子，我想要打開它，但其實我已經在盒子當中了。”

“如果把夢魘比作鬼，玩家當做活人來看待，那第十一噩夢就很像是一個正在逐漸完善的小型深層世界。”韓非看著玩家正在異化的，將自己掌握的信息串聯起來思考：“夢想要製造出一個新的黑盒，現在黑盒沒有做出來，它卻快要重建出一個深層世界，這深層世界和黑盒之間肯定存在某種關係，難道黑盒最裡面就是深層世界的本源？”

避讓開所有居民後，韓非總算是來到了自己家門口。

糟糕的緒如果不改變，人生就會變得灰暗，住的地方也會被髒東西佔據。

“你確定沒來錯地方？”韓非推開車門，凝視著外面的建築，他本以爲夢魘工廠會選在殯儀館、葬崗、黑心醫院，又或者荒郊野外，可事實上夢魘工廠並不在那些地方。

“你怎麼還整上哲學了？屬點改加腦力了嗎？”黃贏見韓非在自言自語，將他拉到了一邊：“你現在需要做的不是打開盒子，是打開醫院監獄把玩家們放出去。我帶你去夢魘工廠，只有毀掉那裡，才能將玩家們帶出第十一層噩夢，並同時對十一座神龕造影響。”

很有禮貌的將出租車司機請下車，黃贏和韓非開車進了老城區。

當夢魘長到某個階段便會對周圍環境產生永久影響，以後就算換個人在那張牀上睡覺，依舊會做可怕的噩夢。

“你可真是一點都不浪費啊。”黃贏繃的神經慢慢放鬆了下來，他發自心的覺，跟著韓非混真好：“高等級玩家現在被困在新滬第九醫院，不過那裡就相當於一個監獄，真正的夢魘工廠在另外一個地方。”

“我們先去醫院看看吧。”

用力握住把手，韓非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我沒鑰匙啊？”

巨響傳來，黃贏和韓非看向屋，不大的房間裡擺放著一個彷彿棺材一樣的遊戲倉，在那遊戲倉四周麻麻站滿了死人！

不管從主城區哪座神龕進噩夢，最後都會來到這裡，毀掉這一層將對夢造非常大的影響。

“什麼跟什麼啊！我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一般有事就直接開膛破肚了，誰會給我憋的機會？”韓非回想自己的過去，不管是獲得黑盒之前，還是獲得黑盒之後，他好像確實都很絕，最起碼新滬找不出第二個跟他一樣的人。

讓黃贏帶路，兩人乘坐一輛出租車來到了新滬第九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