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接住他！”

無常將墜落的黃贏抱起，但也就抱了一秒鐘，無常便直接把黃贏扔掉。

倒不是無常太高冷，主要因爲黃贏渾都是初代鬼的黑，除了韓非，好像沒有人和鬼能靠近。

遊戲倉已經被毀，但黃贏還戴著那個遊戲頭盔，韓非趕靠近，他本想幫黃贏把遊戲頭盔取下來，可當他雙手抱住遊戲頭盔時，流淌在黃贏上的黑突然開始朝著他上涌來。

本沒有給韓非反應的機會，那些鬼就直接鑽進了他的，與他的意志和靈魂融合，兩者之間高度契合，彷彿只有韓非可以駕馭那些最黑暗絕的污。

“黃哥？你能聽見我說話嗎？”韓非試著將遊戲頭盔取下，在取掉遊戲頭盔的瞬間，那頭盔在韓非手中崩碎，變了一塊塊黑白兩的碎片。

他這時候才發現，夢放在夢魘工廠核心位置的遊戲頭盔是用一段段人生拼接出來的，那遊戲頭盔就彷彿是一個只有一層的簡易黑盒。

順勢將所有碎片收起，接著韓非對著黃贏使用了治癒人格，神傷痛的力量修補著黃贏的靈魂，生生把黃贏從魂飛魄散的邊緣拉了回來。

第十一層噩夢開始崩塌，黃贏也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他手指著韓非，張了半天才說出一個字——鬼。

“你覺得我是鬼的嗎？”韓非繼續使用治癒人格，整個噩夢裡也只有他擁有能夠治癒神和靈魂的能力，誰又能想到手握屠刀的刑夫，其實是個治病救人的醫生呢？

“初代鬼沒有自我意識？”

黃贏四周已經完全變爲廢墟，好像發生了無比慘烈的廝殺！

“初代鬼的那異常意識紮在靈魂深，會隨著一個靈魂消散進另外一個孩子的，的選擇標準記憶中沒有講，但那道意識很喜歡和自己遭遇相同的小孩。”黃贏說道這裡的時候，發現韓非整個人好像被閃電擊中，嚇的他都不敢繼續往下說了：“你怎麼了？”

“我要不善良，會拼了命的來救這些玩家嗎？他們對我而言只是陌生人罷了。”韓非示意黃贏繼續往下說。

“說吧，把你看到的一切都告訴我。”韓非搬來了一塊石磚，坐在黃贏旁邊，認真傾聽。

“再往前走應該就可以到神龕了。”黃贏有種不真實的覺，他的神和靈魂在第十一層噩夢中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夢魘工廠裡沒被韓非砍死的夢魘全部進了他的，讓他獲得了很大的好。

睜開雙眼，韓非和黃贏回到了主城區醫院當中，兩人停留在距離神龕不遠的地方。

顯而易見，是第一玩家黃贏救了他們！

“暫時先別往前走了。”神龕近在眼前，但越是這時候越要謹慎，韓非很清楚夢的恐怖，對方絕對不會坐以待斃。

“能不能說的簡單一點？”韓非加大了治癒的力量，讓黃贏更快恢復理智。

人羣的歡呼聲差點衝散醫院附近的灰霧，那些玩家好像早已收到了消息，裡三層外三層的擁在醫院出口，這陣仗可比韓非上次出來的時候大太多了。

見韓非神狀態不太穩定，黃贏有些擔心：“還要我繼續往下說嗎？”

迷失的玩家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當他們找回自我意識，恢復理智後，就看見黃贏從城市中心的高空摔落。

“發生什麼事了？”黃贏和韓非都滿臉疑，還是有玩家提醒後他們才知道，前百公會最頂尖的那批玩家功逃離了噩夢。

“所有人都畏懼初代鬼，有些人想盡一切辦法毀掉它，但也有極一部分人曾幫過它。也是那極一部分人讓初代鬼到了人世間的溫度，讓它充滿負面緒的裡產生了一異常。”黃贏好像在講述一個很長的夢，那個夢長到足夠埋葬時間：“如果把初代鬼比作深層世界，那一異常就像是伱。”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韓非記得很清楚，初代鬼很早以前便出現了，應該和黑盒的第一任主人是同時代的存在，比傅生還早了很多、很多年。

回到幸福社區駐地，排名前十的公會最高層親自到訪，他們這次是真心激黃贏，是黃贏幫他們守住了家底，守住了維持秩序的“武力”。

玩家們的公共聊天大廳已經沸騰，黃贏不僅奇蹟歸來，還救下了所有人，玩家們之前的絕被一掃而空，那些投奔夢的玩家則心複雜，他們的本想要擁護黃贏，但他們被夢扭曲的人卻又著他們想要殺黃贏。

“那遊戲頭盔裡藏著一些記憶，你之前聽到的呼喚就是那些記憶發出的……”黃贏剛恢復一點力氣便趕開口，他那著急的模樣就好像必須要在臨死前把這些話告訴韓非似得，晚一秒都不行。

站起，韓非將黃贏說的話代了自己和狂笑，覺有些吻合：“被初代鬼異常意識佔據的人，是不是都擁有治癒人格？”

韓非想到了一個可能，但他不敢隨便將這個猜測說出來，因爲連他自己都覺得有點骨悚然。

拿出徐琴烹飪的，韓非大口吞嚥恢復力的同時，將幸福小區的鄰居們收回鬼紋。

“它從未真正死去，只是被剝離了自我意識。”黃贏努力去回想自己看到的記憶：“那些不擇手段想要毀掉初代鬼的人，全部被初代鬼殺死，反而是那些想要幫助初代鬼的人，獲得了初代鬼的認同。他們一起找出了一種方法，能夠讓初代鬼不再到絕，那就是剝離其自我意識。”

深吸一口氣，韓非看向自己雙手，初代鬼的黑已經完融了他的，現在的他沒有覺到任何不適。

“初代鬼是一種真正的絕，沒有任何生機和慾，它甚至更願意自我毀滅，但悲哀的是隻要人世間會源源不斷產生絕，它就沒辦法真正消失。”黃贏在記憶裡到了那種絕，連死都不可以，只能永遠承著痛苦，在苦難中崩潰。

那座仿造深層世界修建的城市被韓非的鬼紋吸收，沒有被夢蠱的玩家也順利離開，但那些失去了自我意識和主投靠了夢的玩家則被拖拽進了更深層的黑暗裡。

“是的，它的主意識是無邊的絕，這部分意識被封藏在了某個無人知曉的地方；初代鬼靈魂深誕生的那一異常緒則被藏進了人們的，當有一天主意識的絕失控發，唯有那一異常意識能夠將初代鬼治癒。”黃贏在講述自己看到的記憶，韓非卻彷彿在照鏡子。

以前還有頂級玩家不服黃贏，現在那些不服黃贏的玩家比誰都維護黃贏。

他們當時被困在醫院裡，分不清楚夢境和現實，差點全軍覆沒，危機關頭黃贏掀起了風暴。

隨著噩夢解，黃贏也慢慢甦醒過來，他雙眼赤紅，眼底滿是怨恨。

深陷絕，即將永遠沉淪進噩夢，還有一個人願意獨自和整座城市對抗，將所有人救出，這樣人大概就是英雄吧。

“這我不知道，但記憶中說所有被異常緒佔據的人，都是最深絕裡的希，他們往往一生不幸，卻又一生善良。”黃贏很認真的看著韓非：“這首先就排除了你，死在你手中的鬼，我數都數不過來。”

“第十一層噩夢比我想象中稍微難了一些。”黃贏和韓非沒有提前對詞，他不知道韓非已經說他進了第十二層噩夢，幸好黃贏知道言多必失，沒有多說話，只是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我……忽然間想到了一件事。”韓非站立在緩緩消散的城市中：“零號孩子在夜過後爲了狂笑，也是在那晚我開始替代他生活，他將自己藏在最深的絕裡，讓我走上了舞臺。”

“小心使得萬年船，我現在狀態不好，等修養完畢後再過來。”韓非果斷轉，沒有一遲疑：“下次再進來，就是和夢分出勝負的時候，我會把四百萬玩家帶出去的。”

剛纔有大量夢魘跑進了他的，部分初代鬼的黑也殘留在他的皮上，正一點點滲他，黃哥跟著韓非不說吃香喝辣，但也算是“食無憂”了。

“不用謝我，這是我應該做的。”黃贏坐在會長的位置上，平視所有人：“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我會拼盡全力帶所有玩家離開，完我對大家的承諾。”

“可後來我在神龕記憶世界裡看到的初代鬼是一啊！說明它後來功被殺死了！”韓非見過初代鬼很多次，對方總是以的形態出現在各個不可言說的記憶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