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之後,便是期待已久的房花燭夜了。
人都說婚是四大喜事,這話果真不假,確實喜不自勝,完全無法剋制心的喜悅。
雖說楚明毓沒有經驗,到底有教引嬤嬤教導,倒也沒顯得特別生疏,還是艱難得維持住了自己的風度。
不過……沈恬雅就顯得特別害。
就一直蜷著手,閉著眼睛,幾乎不敢他。
這是可以理解的,剛親的新娘子,可不都是這個樣子?
只要一想到泛著紅暈的臉,楚明毓就莫名很想笑,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充斥心田,讓他無時無刻不徜徉在幸福中。
就是上早朝,看起來也是眉目舒展,顯得心極好。
楚淵知道他是人逢喜事神爽,便也沒說他什麼,只讓他自己高興去了。
新婚的小兩口倒是過了很長一段如膠似漆的生活。
他們剛婚,楚淵和蘇輕窈便也沒強著他們現在就悉宮中生活,因此兩人倒是都很有空閑。待忙完政事,楚明毓就會早早回玉清宮,陪著沈恬雅玩。
便是兩人什麼都不做,一起看看書喝喝茶,也覺得日子特別,吃什麼都是甜滋滋的。
幸福的時總是過的很快,轉眼一個月過去,一家人啟程前往玉泉山莊。
因著楚明毓大婚,今年去山莊的時間整整往後拖延了一個月,到達玉泉山莊時,已經是五月了。
五月是晚春也是早夏,玉泉山莊中自是一派鳥語花香,不勝收。
沈恬雅第一次來,對這裏的一切都和好奇,蘇輕窈便讓楚明毓放幾天假,領著媳婦在山莊里好好玩了幾天。
到了第四日,兩人才漸漸安穩下來,一個去上朝,一個則留在摘星樓學習打理宮務。
這一日,楚明毓早早便回了摘星樓,看沈恬雅正在書房對摺子。
對於這些瑣碎宮事,一直都很上心,便是學起來沒有蘇輕窈那麼快,卻也異常認真,時常都會拿出來複習。
沈恬雅的態度也是一等一的端正,楚明毓每次看綳著小臉看摺子,就心裏的,總想上前去鬧。
書房裏也沒有旁人在,楚明毓輕手輕腳走進去,突然在臉上了一下:「忙什麼呢?」
沈恬雅的臉微微有些泛紅:「殿下回來得倒是早。」
楚明毓坐在邊,攬住的腰,也不嫌夏日炎熱:「沒什麼要的事,父皇就打發我回來了。」
知道他跟沈恬雅新婚,楚淵和蘇輕窈倒也很,盡量多給他們些相時間,不攔著他們膩歪。
從父母口中,沈恬雅自是知道當朝帝后都是最慈和不過的人,卻也沒想到兩人竟這麼開明,無論跟楚明毓去哪裏玩,帝后都沒說過一句不是。
日常過去請安,蘇輕窈也大多都是拉著坐下說些閑話,從來也不讓立規矩。
而楚明毓對更是,日常皆如普通夫婦那般,也不在面前端太子架子。
這麼一想,沈恬雅就總覺得自己前輩子一定做了不好事,才得這一世婚姻滿。
「父皇母后最是慈不過,」沈恬雅道,「能有這樣的公婆,也不知我走了什麼運氣。」
楚明毓低頭看眼睛忽閃忽閃的,忍不住笑起來,他輕輕握住沈恬雅的手,讓兩個人的手指糾纏在一起。
「你啊,難道不是要嘆,為什麼會有這樣好的相公?」楚明毓逗。
沈恬雅現在還年輕,剛結婚臉皮也薄,自然說不出什麼反話,只得紅著臉點點頭,沒吭聲。
越是相,楚明毓越是喜歡。
其實喜歡一個人真的不需要什麼理由,也不需要幾月幾年的長時間相,他們兩個就很簡單,不過是宴會上對視一眼,便就一見鍾。
沒有什麼糾結、謹慎、反覆思量,他們就是很普通的兩個青年人,喜歡對方,就順理章定親親,了一家人。
了一家人後,那種喜便越發澎湃,怎麼都抑制不住。
楚明毓道:「你也別太著急,現在這些事肯定還是母后心,你有空就去陪陪祖母,多跟說說話。」
為了等楚明毓婚,太后倒是越發健朗,在跟楚淵深談之後,還是決定跟著兒子來到玉泉山莊。
這裏山清水秀,作為自己最後的歸宿,倒很別緻。
不過這幾日因為路途疲累,太后神略有不濟,只能在棲園修養,蘇輕窈每日都領著沈恬雅去陪太后,努力盡一盡孝道。
說起太后,沈恬雅緒就落了下來:「我知道的,這些時候母后也很憂心,我會好好陪們的。」
楚明毓笑著了的手:「辛苦你了。」
沈恬雅回握住他的手,安他:「祖母其實很明白,每日還要反過來安我們,殿下也不用太過傷懷。」
疼自己的長輩即將遠行,沒有人會淡然之,楚明毓嘆了口氣,摟著說:「祖母去年就安排好了後事,從來不懼怕死亡,但我私心裏,還洗希能長久陪著我們。」
說起這麼沉重的話題,兩個人心便都不是很,楚明毓看沈恬雅臉上也沒了笑容,便果斷轉換了話題。
待到晚膳前,他們兩個這才放鬆一些,外面廳中宮人佈置好晚膳,楚明毓才起道:「走吧,用晚膳去。」
他起比較匆忙,不小心打落了桌上新擺放的筆筒,筆筒圓圓的,一下子便滾落在地上,滴溜溜滾著鑽進了矮榻裏面。
沈恬雅微微一愣,忙起要彎腰去看,楚明毓過來扶了一把:「好了,晚間讓宮人來收拾便可,咱們先去用膳吧。」
沈恬雅隨著他走了兩步,頓了頓:「殿下先去,我把這頁書看完再去。」
跟蘇輕窈一樣也很喜歡看書,楚明毓不疑有他,點點頭就出了書房。書房裏頓時便留下沈恬雅一個人,目直接投到矮榻上。
待用完晚膳,楚明毓跟沈恬雅回到書房,就發現那個筆筒又重新擺回了書桌上。
他隨口說了一句:「唉,我忘了吩咐宮人,你說的?」
沈恬雅低著頭,不他看到自己游移的目,敷衍地「嗯」了一聲。
楚明毓抬頭看了一眼,沒說什麼。
就這麼過了幾日,兩人又是在書房一起讀書,到了晚膳時分,楚明毓起時又不小心把筆筒掉了。
他這一次不等沈恬雅說話,便道:「我出去個黃門進來,你且等一等。」
掉一個筆筒本就不是什麼大事,但沈恬雅畢竟還沒看清楚明毓的真面目,就這麼站在書房裏,目一直打在矮榻上,彷彿那個筆筒特別礙事一般。
隨著相時間變長,楚明毓發現沈恬雅有點輕微的固執較真。比如說書房、寢殿裏的東西都必須按照喜好的方式擺放,如果有什麼東西放的不對,就會坐立不安,一會兒自己去手調整。
所以前兩日掉了一個筆筒,他才會讓宮人趕進來找出來擺放整齊。
卻不曾想,宮人跟他稟報,說筆筒已經取出來了。
這就讓楚明毓有些疑了,書房裏只剩下沈恬雅一個人,是怎麼拿出筆筒的?
楚明毓心裏有些懷疑,卻沒有說出口,他倒是沉得住氣,等了好幾日,就又等到了第二個機會。
瞧著沈恬雅的樣子,顯然還想自己解決。
楚明毓淡定自若地出了書房,轉就藏在窗戶下面,悄悄往書房裏面看。
路過的宮人們眼觀鼻鼻觀心,彷彿本沒看到行為詭異的太子殿下一般,也沒人發出疑問。
就看沈恬雅一直盯著矮榻看,似乎都要把它看穿,看了一會兒又去看書房的門,甚至還了耳朵。
楚明毓想,這是要確定有沒有來人。
還是很謹慎的,不錯不錯,楚明毓忍不住誇讚了一下媳婦。
不過下一刻,楚明毓就驚呆了。
只看沈恬雅仔細挽起袖子,彎下腰來,一隻手扣住矮榻的雕花邊沿,輕輕鬆鬆就把又大又沉的矮榻抬了起來。
對……楚明毓沒有看錯,沈恬雅就是把矮榻抬了起來,手就把那筆筒拿了出來,看起來是真的一點難度都沒有。
難道那矮榻換空心的了?不可能啊,明明是最漂亮的紫檀木,絕對輕不了。
大概是太過震驚了,就連一向沉穩的楚明毓都沒控制住自己,下意識發出吃驚的疑問:「怎麼可能?」
沈恬雅聽到了楚明毓的聲音,收到了驚嚇,立即放下矮榻,轉四張。
然後,就跟窗戶隙里的太子殿下看了個正著。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都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沈恬雅有點慌神,也很害怕,發了會兒呆,手忙腳地把袖平,然後沖楚明毓出一個討好的笑:「殿下……」
楚明毓嘆了口氣,從窗邊起,幾步回到書房,還心地關上了房門。
書房一下子就只剩他們倆了。
沈恬雅就如同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一臉沮喪地站在那,抿著不說話。
楚明毓走到邊,才發現在微微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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