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那是你姐夫!”和婧一點都沒不好意思,接著還理直氣壯地承認了,“我剛給他做過一雙,比這個大半寸,穿著正合適。”
“……”孟君淮痛苦的扶額,心說你都沒給我做過鞋啊?
玉引憋著笑遞了塊點心過去哄他,又跟和婧說:“正好謝晟一會兒過來,直接來讓繡房給他量吧,免得再不合適。”
“好!”和婧應下。一刻之後聽說謝晟來了,便親自去前宅相迎。到了前宅一看,卻見尤則旭跟夕珍也在。
“哎,怎麽一道過來的?”和婧一時詫異,夕珍解釋說:“沒有,我回來看看姑母,在門口遇上的堂兄。”
幾個人都悉,也沒什麽瞎客氣的必要,就此便一起往後頭的正院去。
夕珍跟尤則旭是帶著禮來的,就一個宦捧著,三個大匣子摞在手裏高得瞧不見路。若一路都是平地那也沒什麽,但前宅後宅間要過一排後罩樓,後罩樓正當間的大門有門檻兒,那宦腳下一跘,“哎呦”一聲連人帶禮一起傾下去。
尤則旭久在錦衛反應頗快,立時擡手一擋,在最上頭的匣子砸到夕珍前把它擋住了。謝晟一看也手幫忙,按理能扶住再往前走,可那宦嚇壞了,又想跪下謝罪又姿勢實在不方便,三人以一種很尷尬的狀態僵在了這道大門。
謝晟隻好吼那宦:“你快起來!”
話音沒落,一個還帶著稚的聲音傳過來,喊說“快搭把手”。謝晟和尤則旭背對著後宅僵在那兒看不見是誰,
那一世,父親為她戰死殺場,萬箭穿死,大姐為她護清白,賠儘一世而她為他素手調香,為他斂儘天下財富。更為他逼死大哥,令大哥被五馬分屍,死無全屍他卻砍斷她的十指,斷她手腕,將她亂棍打死。娘說,孃的小阿凝,娘希望這一世會有被人如寶似珠的對你,為你擋去所有的疼痛,為你遮去所有的風雨,娘更希望你一生都是不知道何為疼痛,可是她卻全身骨頭碎裂,皮肉之下,仍可見那截斷碗中的森森白骨。
貴妃的名聲不好,關于她的傳言一:貴妃是個再醮的寡婦。傳言二:貴妃是個還俗的尼姑。傳言三:貴妃是個成精的狐貍。正經良家女子不能有她這麼貌美,這麼專寵,這麼……讓人一言難盡。顧貴妃:傳言是傳言,關我什麼事?這貴妃誰愛當誰當,有本事就來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