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皇兄實在太過憂心,犯了糊塗,想試試那“沖喜”的法子?
應該也不會啊。孟君淮覺得雖然“白發人送黑發人”痛苦至極,但這麽多年下來,皇兄是清楚這個可能結果的。從幾年開始,他連另擇儲君的事宜都著手安排了起來,現在反倒要給兒子沖喜?
八也不是。
那還能是什麽?
孟君淮腦中一時卡了殼,玉引也悶頭琢磨,冒了個念頭就道:“會不會是……皇上覺得立儲的事引起的風浪太大了,想一,所以挑出這麽由頭讓大家覺得皇長子或許痊愈了,繼而能夠消停些?”
“這倒是說得通……”孟君淮思量道,可又覺得似乎也有那麽點兒奇怪。
——現下雖然儲君依舊未定,但其實爭得也沒有最初時那麽厲害了。皇兄將四哥廢為了庶人,兒子依舊在宮裏“養”著,十弟的兒子又被發去與父親一起守陵……
若說想讓京裏消停,這些手段顯然更有用。半遮半掩地“暗示”眾人皇長子痊愈,那殺不掉他們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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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宮配殿裏,端公主淺蹙著眉頭,一臉不解地打量著眼前的哥哥:“哥,您這到底是哪出啊?”
皇長子品著茶看了看,又脧了眼旁邊的駙馬,一字未言。
“臣告退。”安遼會意一揖,瑜婧一拉他的手:“你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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