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昱循著心跡去想,沒有辦法否認自己大概也喜歡這回事。可這決計是不會有什麽結果的,是親王的兒,普天之下比份更高的姑娘都沒幾個。而他在進王府之前,連溫飽都難以滿足;現下雖則境況好轉了許多,也依舊不過是王府一眾下人中的一個而已。
他不想自卑,可這實在是閉著眼睛都無法忽視的懸殊差距。
旁邊的蘭婧見他不說話,便也默然不語。二人一道沈默地走出幾丈遠,忽而聽到他說:“翁主您……日後別這樣了。”
抑製不住地不甘,靜了會兒,囁嚅道:“我不會讓旁人知道的……”
“有沒有旁人知道,都不好。”譚昱說這話時都不敢看,語中頓了半晌,又續說,“有些事註定沒結果,但想了就會擾人心智,不如不想。”
他說得平淡極了,平淡得像是一捧清澈的水被緩而均勻地倒進不遠的西湖,引不起任何波瀾,甚至聽不到什麽響聲,倒完便再尋不到痕跡。
可蘭婧的心,卻猶如一條原本安睡於湖中的魚兒,清晰地察覺到水傾下來時的每一縷靜,隨著水擊下來的聲響,一點點沈到湖底。
於是沒有應聲,一點都不想答應譚昱的這個要求。譚昱睇了睇,出手去:“翁主可否把那對鴛鴦賞予卑職?”
蘭婧沈鬱下去的心又因他這話而一喜,隻道他也有不舍,眉眼一彎就將那個小草籃放到了他手心裏。
譚昱托著那對小鴛鴦又看了看,牙關一咬,猛然揮臂將它狠丟出去!
“你幹什麽!”蘭婧驚得聲嘶,眼看著那個小竹籃劃至半空時點心飛散出來鴛鴦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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