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那盞湯看了一會兒,一咬牙撐起了,接著就要下榻。
背後驟然一陣劇痛,牽引得五臟六腑都一道痛起來,譚昱咬著牙關深緩了兩息。
待得疼痛稍緩解一點兒後,他小心地站起往外挪去。
旁人應該是都出去練了,院子裏沒有其他人。譚昱一聲不吭地出了院門,往王爺的書房那邊去。
他心裏十分篤然地覺得,不能任由事這麽下去,若任由事這麽下去,他就不是個男人!
他不明白昨天在二翁主說出那番話時,他是如何做到什麽都不說的……那種為了自己的命而要眼看著隨意嫁人的覺,他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自己沒臉見人。
他覺得自己不該死,但二翁主也不該拿婚事換他的命。
一說不清的火氣讓譚昱想去跟王爺理論這件事,可他子實在虛得太厲害。沒走出太遠倒已扶住旁邊的墻緩了兩回,走得稍急一點,便覺得心肝脾肺都疼得打。
在他猛咳到一口鮮湧出來的時候,經過的宦直被他驚了一跳:“哎喲餵……您這是哪出啊?”
“……對不住。”譚昱忍了忍再度湧上來的咳意,掃了眼旁邊沾了跡的白墻,跟他說,“公公不必管,我一會兒折回來時,自會收拾。”
“你是二翁主邊的那個侍衛吧?”那個宦走到他跟前,打量打量他,又瞧瞧眼前這條路,“你要去見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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