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時衸和夕瑤剎那間覺得先前因此而生的吵十分可笑,賭氣的做法更是稚——他們會這樣做,都是下意識地覺得上頭還有長輩們,會有人替他們決斷這件事,他們隻要將自己的想法說與來決斷此事的人聽即可,不需要顧慮那麽多。
但事實上,謝繼清說的是對的,這事該由他們自己商量。
“時衸……”二人各自在羅漢床一端沈默了會兒之後,夕瑤先開了口。
往他那邊挪了挪,握住他的手:“我真的想要這個孩子……我也並不想因為他而讓自己喪命。能多與你在一起於我而言一直是最重要的,我說想試一試的那些話,都是認真思量過才說的。”
“這我信。”孟時衸嘆了口氣,“我也知道若過幾個月況不好再說不要也不是來不及,隻是那當真傷。”
“但那其實……並不太可能發生,現下都已經三個月了,醫一直說很好。”夕瑤懇切地著他,緩緩又說,“我真的不忍心就這麽讓他沒了,我們再看兩個月,行不行?若沒問題我們就能有一個自己的孩子,若出了什麽事……也不過是我日後再懷不上,和我們最先打算的一樣罷了。”
“哪有那麽簡單?若真傷了子絕不隻是懷不上,你日後……”
“我欠安,你就照顧我啊。”夕瑤邊說邊臥到他懷裏,“你病著我也病著,我們互相照顧,誰也不欠誰,不是很好?”
說這話時口氣很輕快,在他聽來又莫名地很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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