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枝扶著季央下馬車。
季宴趁機往馬車張了一下,原來不是裴知衍親自送來的。
季央扯了扯他,對高義笑道:“勞煩高護衛與世子說一聲,世子再三相助,季央激不盡,改日一定當面道謝。”
高義暗嘆,季小姐的一腔愫恐怕是要落空了。
他跟在世子邊那麼多年,便從未見過他對哪個子另眼相待的,今日若不是江大人出現,定然也不會讓出馬車送回來。
果然,他回到侯府之后,世子半句都沒有提起季央。
高義將季央的話說給裴知衍聽后,他也只是說了句知道了。
高義多提了一句,“想必季小姐是對世子有意。”
裴知衍微一偏頭,神猶帶著困,“有意?”
說罷他又自顧笑了笑,“不會。”
兩個字說得又清又淺。
“怎麼不會,我看就是喜歡世子。”高義說著急子就起來了。
他一個大老都能看得出來的事,世子怎麼還不開竅。
早年在軍營的時候還會與他們開些葷素不忌的玩笑,怎麼這文越做越有一種澹泊寡,羽化登仙的味道。
裴知衍看他抓耳撓腮得想說說不清楚,也懶得理會,出掛在架子上的長劍,行云流水的挽了個劍花,劍鋒直指高義。
“有日子沒練劍了,比劃比劃。”
勁風猛得襲來,高義神驀然一肅,提劍躍出丈外。
裴知衍劍勢凌厲,招試尤其刁鉆,高義的速度越來越慢,從起初的試圖破招,到后來只能勉強招架。
“錚!”
劍刃在空中相撞發出刺耳的利響,裴知衍反手纏、勾,高義手里的劍直接被挑落。
高義手心被震的發麻,他著自己的手,非但不覺的挫敗,反倒有種酣暢淋漓的快意。
裴知衍連發都不一分,他收了劍道:“你的劍法退步了。”
高義慚愧地笑笑,輸得心服口服。
裴知衍道:“明日你自去兵馬指揮司找一百人比試,輸一次都不必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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