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漠然，可卻也沒有否認不是嗎？

季央到了鼓勵，頓時起了雄心壯志，“我要說的。”

“你三番四次將我拋下，還不愿對我負責，我便不能不能哭一哭嗎。”輕發的咬字，一字不落的掉進裴知衍的耳中。

他看著季央一張一合的瓣，想問問究竟知不知道自己說得話是什麼意思。

季央忐忑地了發干的，卻還要維持表面的鎮定，這些耍無賴的本事可都是從裴知衍那里學來的。

“我何時將你拋下過？”

“廟里那次。”季央說得理直氣壯。

守在門外的高義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他握拳擂了掌心，終于后知后覺得發現，那日在靈惠寺山腳下，世子等得是季小姐！

裴知衍不做辯駁，又問道:“那你我要負什麼責？”

“你抱了我……誰知道還有沒有親。”季央努力不讓聲音小下去，直著腰桿說話。

“咣當”一聲，是高義撞在門框上的聲音。

“你沒事做了？”

裴知衍明明在笑，可高義怎麼看，怎麼覺得那笑慎人得。

見他屈起的指尖輕點著桌面，高義一個機靈，“屬下告退！”

說完還不忘把門帶上。

薄薄的兩扇門隔絕了聲音，連帶屋的線也暗了下來。

裴知衍溫雅的眉目一如往常，他話說得很慢，“聽過挾恩圖報，反過來的……倒還是頭一次，我救你還救錯了？”

季央只當聽不出他話里的嘲弄，著頭皮小聲道:“你后悔也遲了。”

“季小姐倒是厲害。”裴知衍輕瞇起眼眸，“說說你想要什麼。”

這一番明著暗著的要挾，不就是為了葉青玄。

“要你呀。”季央實在有些泄氣，表現的還不夠清楚明白嗎。

裴知衍如墨潑的瞳眸倏然一，諱莫如深的

目直直攫著季央。

又是“咣當”一聲，門從外面被推開，裴知衍看著來人徹底涼了視線。

高義咽了咽口水，“……夫人來了。”

裴知衍眸子里不知名的緒慢慢收攏，“送季小姐回去。”

若是讓母親見到季央在這里，指不定要怎麼想了，裴知衍是想想那形已經開始頭疼。

季央一聽秦氏來了，反倒不愿意走了，的眨眼，一臉無辜，“可我們還沒說完。”

裴知衍瀕臨破的氣息，在不聲間被收斂的干干凈凈，他看著季央，一派清冷疏離，“沒什麼好說的。”

季央心中失落，臉上還是笑盈盈的，“世子非要如此，我也不能強求。不過既然侯夫人來了，我怎麼也要向夫人問安才是，否則失了禮數。”

季央說完，屁坐得更牢了，打定了主意不會的，裴知衍看，就鼓足勇氣回視。

到底是誰給了這份膽子？

僵持一瞬，或許是看到輕輕攥著角的指尖在發，又或許是擔心秦氏馬上要到了，裴知衍終于松了口，他了眉心，“改日我再與你一談。”

高義眼珠子快瞪出來，世子爺何時向人妥協過，這是要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