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央不好推卻一番盛,點頭說,“那我就先過去等夫人。”
等著季央按著指的方向走去,裴凝長長吐了口氣轉離開。
季央走了一段回頭看去,發現自己已經不記得來時的路了,只能繼續朝前走。
先朝左,遇著岔路往右拐。
季央走過墜滿白花紫藤的走廊,應約可見對面是一座亭子。
應該就在前面了。
季央扶開垂落的花藤。
“來了。”
再悉不過的聲音讓季央僵住,花藤從指尖落下,遮擋在眼前,季央看到裴知衍站在亭中,眉眼半垂,如玉白的手拿著銅壺在給那株素冠荷鼎澆水,專注和的目,人毫無抵抗,頃刻就能沉淪進去。
見沒有靜,裴知衍放下手里的銅壺,“我來,又我一番好等。”
他朝季央的方向轉過,再看見面容的一瞬間,聲音戛然而止。
片刻后,復又啟,“怎麼是你?”
季央剛想老實回答,可一想他上回說要再談卻沒了下文,分明就是哄的。
心里存了委屈,膽子也就變大了,“怎麼不能是我,君不來就我……便只能我來就君了。”
季央撥開花藤,綴滿的白花藤之下,一襲紅,款款而行,如同妖魅。
裴知衍就這麼看著慢慢朝自己走來。
季央故作正定的迎著他毫看不出端倪的目,本不知道自己泛紅的眼尾早就出賣了。
越走近,季央的步子就越是發,直到兩人之間只隔了方寸的距離時,終于耗盡了勇氣,瓣,只地吐出一句,“你誆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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