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定北侯府下聘禮的招搖架勢,想來也是不會虧待了阿央。
*
大祁不設宵,即便夜長街上也是十分熱鬧,季宴休息了兩日閑得發慌,就與季央一起邀了陸謙兩兄妹,四人去集市逛。
季央與陸念去買胭脂水,季宴則與陸謙尋了家茶樓小坐。
兩人說著話,陸謙面苦,“你是得意了,你不知道我那妹妹都哭什麼樣了。”
陸悠寧知道裴知衍與季央定親后,在家里又哭又鬧,不僅砸了一通東西,還遷怒陸念向發了火。
季宴說著風涼話,“這種事得講究你我愿。”
況且不是陸悠寧哭,就該是他妹妹哭了。
季宴轉念一想,問道:“那要是知道你出來是與我一起,豈不是又要鬧了?”
陸謙無可奈何道:“早勸過,不該有心思不要有,也只能怪自己。”
季宴心想,他原也是這麼勸過阿央的,這下看來,還真是如說得厲害。
陸謙喝了杯中茶道:“我去尋念念。”
季宴笑說:“你對陸念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倒是比親妹妹還上心。”
陸謙道:“你也不是不知道,念念過多苦。”
“,走吧。”季宴起前了眼河對岸,一條河相隔,對岸是繁花錦簇,夜夜笙歌的秦樓楚館。
他倏然眼一瞇,踢開凳子站了起來,罵了聲話“咚咚咚”就跑下了樓。
陸謙不明所以追了上去,“出什麼事了?”
季宴鐵青著臉,一言不發往對岸快步而去,他親眼看見裴知衍與另一男子一同進了那凡花樓。
*
季宴沖進凡花樓,擋開擁上來的烏煙瘴氣,沖奴道:“方才進來的兩個男子去了哪里。”
奴見季宴兩人不論著樣貌均是出眾,必是貴人,半彎著陪笑道:“二位爺,這樓里進進出出好些人,可不知您說得是哪位。”
季宴沉著臉環顧四周,差點就想直沖進
去找了,陸謙按住他的肩,上前拋了錠銀子給奴,道:“給我們準備一雅席。”
奴接過銀子笑道:“二位爺這邊請。”
座后,季宴忍不住道:“你攔我做什麼?”
陸謙知道他是氣昏頭了,在這里鬧事,怕是要被打一通扔出去。
他抬了抬下,讓他看向二樓。
季宴看到守在門外的高義,手握拳頭,怒火攻心,才與他妹妹定親幾日,便來此等地方。
陸謙皺眉道:“你先冷靜,看看再說。”
二樓雅間。
許清遠見裴知衍久久沒有作,不解地問道:“大人,為何我們不直接派兵包圍了這里?”
“你以為那些逆賊只有這一消息聯絡的地方。”裴知衍好整以暇道:“本要用這凡花樓來吊出大魚。”
一樓的花臺上,老鴇風萬種的上臺,掐著嗓子道:“各位爺,今日的重頭戲可來了,哪位能我們詩詩姑娘的眼,可就看各位有多誠意了。”
花落,只見一個薄紗掩面,姿婀娜,眉目間水流轉的子走上花臺,一時間四周的男子都轟鬧了起來。
裴知衍聽到靜,示意許清遠去出價。
過了許久,許清遠回到雅席,一臉的難,“大人,我都出到五百兩了,還有人一直再往上加。“
裴知衍抬了抬眼,輕飄飄道:“讓他出,就當是替本省錢了。”說罷,他兀自彎笑笑,畢竟他還要留著銀子養央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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