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乖乖等著見娘親的硯硯發現母抱著他越走越遠，掙著圓滾滾的子，嚨里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小手往前抓啊抓的。

一門之隔，季央聽到兩個孩子的聲音，一時間意與歡｜愉織，纖弱的子不控制的。

裴知衍伏在頸間，深吸了一口氣，喟嘆道:“你是要我的命啊。”

季央朦朧迷離的眼睛里盡是盈盈水澤，破碎的聲音細似哭，“孩子，在外面。”

雙手無力的推在他膛之上。

裴知衍箭在弦上，讓他這時罷休是不可能的，他慢慢磨，“央央是要去看孩子，還是要我。”

季央推拒不能，用手背在眼睛上，躲避開他那雙人晦暗的眼眸，咬著不肯吭聲。

裴知衍看著鮮艷滴的瓣，笑聲伴著沙啞的語調傳季央耳中。

“我知道了。”

……

裴知衍起更，長指扣上圓領袍上的最后一粒領扣，走到床前彎下腰，“央央不去看雪了？”

季央昏昏睡，綿綿地瞪著他，想要咬住他邊那抹壞笑，可連應聲都沒有力氣。

裴知衍笑著吻了吻的額頭，替掖好被角，“再睡一會兒。”自己則神清氣爽的去到西次間。

硯硯和宓宓兩個人坐在羅漢床上，一人手里拿了一塊飴糖，吧噠吧噠地嘬著，口水乎乎的粘了滿手。

裴知衍上前，干脆的奪了下來，看著飴糖上淺淺的牙印道:“就長四顆牙，一會兒別給磕了。”

宓宓被搶了甜甜，一癟就要哭，還不等出聲，裴知衍已經一手一個將他們抱了起來。

“讓爹爹看看牙。”

硯硯雖然也舍不得甜甜，可一見是自己爹爹，就咯咯笑著用自己黏糊糊的去他的臉，還發出嘬嘬吮的聲音。

口水糖漬將裴知衍的一張俊臉蹭的有些狼狽，可毫不影響他的好心。

他期待著寶貝閨也跟他，結果那個不安分的小家伙滿心滿眼都在甜甜上，看都不朝他看一眼，烏黑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桌上的糖塊，口齒不清的咿呀著，乎乎的小叭叭發著想吃的聲音。

裴知衍看著一雙兒，硯硯安安靜靜乖巧靠在他肩上，相反宓宓生龍活虎的扭著小板，也不怕摔著。

他偏頭深思起來，良久才折著眉心道:“你怎麼和你母親……那麼不像呢？”

他想象中的兒應該和季央小時候一樣，乖巧惹人憐才對。

莫非真是一語讖，隨了他這一脈。

裴知衍一時臉有點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