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衍畔勾著笑，就著酒杯一飲而盡。

季央放下杯子的時候差點失手打碎，裴知衍饒有興味的看著手忙腳的懊惱模樣，微彎的眼眸里，帶著迷朦醉人的笑意。

可惜他還要去前面接待賓客，裴知衍曲著指節快速揩去沾在瓣上的酒水，低聲道:“等我回來。”

季央不防他會忽然手過來，趕忙捂住，睜圓了水霧霧的眼睛，戒備地看著他。

直到裴知衍起走出喜房，才整個人松懈下來。

屋的人也退了下去，就剩下螢枝和兩個陪嫁丫鬟。

夜已經沉暗，季央聽著約從院里傳來的下人們說話的熱鬧聲音，著桌上的龍紅燭怔惶出神。

不知過了多久，季央聽見院中下人道:“世子回來了。”

季央的心驀然就提了起來，抓下繡著鴛鴦戲水的錦被，眼睫如玉蝶振翅。

隨著門被推開，一雙踩著墨暗紋皂靴的腳進門檻。

裴知衍似乎喝了不酒，他一進來，屋就都浸上了酒氣，丫鬟們時趣的退了下去。

一時間，房中就剩下他們二人，季央心中除了張與害怕，已經什麼都不會想了。

裴知衍著坐在漆黑描金拔步床上季央，紅的喜燭映照著皎若白玉的臉龐，在寬大的拔步床上，顯得那麼小弱，正紅的嫁將出的荑和一截頸子襯的白皙。

那麼，這嫁遮蓋之下的呢，該是如何的水靈麗。

裴知衍緩步走上前，他每走一步，季央的心就像被一只無形的手一分。

腦中就一個念頭，這次逃不掉了，若說以往裴知衍還收斂著自己對季央的那種侵略，那麼此刻他就是毫無顧忌的展了出來。

他很快站在了季央跟前，高大的影帶著讓無可逃的迫。

季央惴惴抬頭，撞進了裴知衍含著酒氣和水的眼眸里，細弱的聲音無助地虛著，“……世子。”

“嗯。”裴知衍緩慢撥巍巍的眼睫，片刻后收回手，捻去指尖的麻之意，微笑道:“這一穿著很累吧，我幫你換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