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海呈隨即走過去坐下,華櫸讓人上茶,然后坐到他邊上陪著說了不到五分鐘話,那個仆人便拿提著一個食盒回來了。
華櫸把食盒接過去放在錢海呈面前,說道:“公公,一點小意思,不敬意。”
錢海呈看了他一眼,慢慢的把食盒蓋子打開,只見里面裝的是滿滿一食盒十兩一個的金元寶,看這食盒的容量至能裝下五十個。
五十個那就是五百兩黃金,折合銀子就是五千兩,這可是一筆巨款。
錢海呈在宮里的響銀一個月只有五兩銀子,一年下來都不到百兩。
所以,私下里他也會的接員的賄賂,悄悄泄一些徽宗的況給他們。但那些員每次給的也不多,最多的也就五百兩,還從來沒有那一個像華櫸這樣出手闊綽,一出手就是五百兩黃金。
“華大人,禮實在太重了,咱家怎麼敢收啊。”
錢呈海雖然被這一籃子的金錠“震”的心花怒放,但表面上卻還裝出一副有愧不敢收的樣子。
華櫸爽朗一笑,說道:“公公太客氣,我們是一回生兩回,以后不得會有事麻煩公公,到時還請公公多關照一、二就是。”
錢呈海也笑了,說道:“大人有楊太傅的提攜關照,又有皇上的恩寵,前程無量。咱家一個小小的宦能給大人什麼關照,大人說笑了。”
華櫸擺擺手讓仆人退了下去,然后才說道:“公公也知道,自古帝心是最難測的,今天順了皇帝的心得到圣寵,但明天或許就惹惱皇帝,被貶的不如乞丐,甚至連命都保不住,所以必須時時掌握圣況才行。但圣駕在宮里,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又如何能夠及時了解到。”
他笑了笑,變了一下語氣,說道:“公公為皇上邊的近侍,消息遠比我們要靈通的多。所以在下希公公能在圣心有變時,及時通知一聲,讓在下也好有點準備。”
“呵呵呵——”
錢呈海笑了起來,說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原來就是這個啊,那好說,以后陛下有什麼況,咱家定會第一時間告訴大人的。”
“那在下就先謝過公公了。”華櫸拱手說道。
“大人不用客氣,咱家別的事幫不了,也就這件事還是可以的。”
華櫸見前面的鋪墊已經做的差不多了,問道:“公公,你能給我說說這圣旨上的案子是怎麼回事嗎?
“這是蔡太師讓人專門從開封府眾多案件中挑的一件,據說是一件死案。”
“死案!”華櫸怔了一下。
所謂死案,就是如同走進了死胡同,怎麼也查不了的案子。
“對,聽說沒有任何線索,連刑部和大理寺的辦案老手都沒辦法。”
“連刑部和大理寺都查不出來,到底是個什麼案子?”
錢呈海說道:“幾個月前,有人在殺豬巷一外荒宅的枯井里發現了一已經腐爛的尸,杵作檢驗后發現是中鶴頂紅而死。開封府查了一個多月,不僅沒有找到找到兇手,就是死者的份也沒查出來,為此開封知府還被彈彈劾了。后來為了破案,陛下讓刑部和大理寺也派人參與開封府偵辦,結可查了兩個多月一樣沒查出個所以然來,這案子也就這樣一樁死案被擱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
華櫸點了點頭,問道:“那尸還在嗎?”
錢呈海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就不知道了,得去問開封府,尸一直是由他們保管的。”
華櫸嘲諷的笑了笑,看著圣旨說道:“把一個連刑部和大理寺都查不出來的案子讓我查,蔡太師為了打我還真是費了心思。”
錢呈海低聲說道:“蔡太師在朝中一手遮天,連陛下對他都要另眼相看,大人如今站在他的對立面,只怕以后這場的路將會走的很坎坷啊。”
跟著他語氣一變,說道:“你知道嗎,原本蔡太師提出讓你十天破案,如果破不了案就削去你的爵位,是陛下認為數月都破不了的案子讓你十天就偵破對你不公平,而且你的爵位是救駕所得,與破案考核加是兩回事,否決了他的提議,所以圣旨上才沒有出現破不了案對你不利的圣喻。”
華櫸搖了搖頭,嘆息道:“蔡太師為百之首,卻如此容不得人,真是可悲啊。”
錢呈海站起來說道:“不管怎麼說,大人如今被蔡太師記恨上了,以后凡事還是多加小心為上。好了,咱家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該回宮復命去了,告辭。”
華櫸提著食盒親自把他送到門外,等他上車把食盒放進車里,看著馬車走了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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