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8章 大風(十)
晚上只有些微的涼風吹進房間,過房間側面的窗口,能夠看到天上微薄的星,更夫打了子時的更。
詹雲海的聲音從旁邊傳過來。
“……要說家世,也沒有什麼好的來由……小的時候呆的是個小村子,七歲上福建遭了場旱,跟旁邊的村子搶水,村子裡很多人被打死了,爹也斷了……家裡沒勞力,娘就帶著我下田,又過了幾個月,山裡土匪也下來了,爹死了,我娘……也遭了侮辱,瘋瘋癲癲的……”
“……然後……還是七歲,娘抱著我渾渾噩噩的去海邊,給一個船老大,開始走海,從那以後我再沒見過我娘……走海好啊,周兄你知道嗎,海上沒規矩,一旦離了陸地,生死都由命,我了兩年船,就開始學著拿刀……兇都是那時候學的,不過船老大是個好人,教了我幾本書,可能是看我不傻,指著我替他送終……”
“……終沒撈著送,十四歲的時候,在海上遇到了點子,船被幹沉了,我跳了海……在海里就看到,被抓住的那些人讓人排在船舷上挨個殺,一個個往下掉……我趴了塊板子,在海上不知道飄了多久,命大,居然沒死,那以後就不太想下海了……”
“……想辦法回去找娘,沒找著……走的時候年紀太小記不住太多事,按照後來的料想,大概是瘋了吧……瘋了比死了好……我那時候也沒有其他想法啊,就去找附近山裡的土匪,十五歲混進了當年殺我爹的那個土匪窩裡,到了十六歲上,終於找到機會讓他們訌了,然後還下了藥,本來想把領頭的幾個蒙倒綁起來,把他們的家裡人一個個吊死在他們面前,誰知道他們家裡人也還剛烈……”
“……一幫人小孩,拿著刀子叉子,過來殺我,差點讓他們給弄死,我下了狠手,把他們幾個當家的一把火點了,這些人小孩才哭喊著跑了一些……我全是,到地牢裡放了幾個被抓進來的無辜的人,就那樣,認識了小湘兒,小湘兒也救了我……”
“……不久之後黃家人過來,把我也救回莊子,醒了以後問我什麼事,我把父母之仇說出來,黃家的人就大多我大俠了,詹雲海詹大俠,嘿嘿……”
……
“……我後來還去讀了書,學了點文縐縐的禮儀……周兄,你這輩子有遇上過那樣的人嗎?就是爲了,你想要重新的、好好的活一世,不想再像以前了……我跟伱說,小湘兒就是我眼裡的那個人,我這些年在綠林間打拼、殺人,有些時候也會後怕,那時候我就會想一想,我在外頭跑,許多時候看到了好東西,也會帶回去送……”
“……周兄,小湘兒就是我的命,狗皇帝要是敢納,我都會殺了狗皇帝……嘿嘿,周兄你別嫌我煩,是這天太熱。”
“你個本地人,今天倒比我怕熱。”一旁牀上,左行舟用雙手枕著頭。
“嘿,周兄,我將你當自己兄弟……其實這麼大的事,我多也有些忐忑,又擔心,將兄弟你拉下渾水了……”
“這個時候,說的什麼渾話,咱們早不是第一次拼命了吧,更何況富貴險中求,你的那份銀子都給了我,我還有什麼好說的……頂多,促你與那小娘子親事之後,給你們包一份大大的紅包就是。”
“嘿嘿,那我便承周兄吉言了……對了,周兄在外頭的時候,家世也好吧?”
“……能看出來?”
“慢慢的,能看出一些……不過你與那些大族子弟,又不一樣,你敢打敢殺,倒是與我一般了。”
“你沒看錯,在中原時,原本是書香門第。”左行舟著外頭的星空。
“那……”
“有什麼可那的,大族子弟,整個大族都沒有了的大族子弟……”左行舟偏過頭來看他,“莫非還學不會拼命?”
對面的詹雲海沉默了片刻。
“……原來是這樣啊……這些年,外頭真打得那麼慘嗎?”
“……”
“我這些年,倒也見過一些從外頭拖家帶口跑來的人,倒是覺得,無非也就那樣了……”
左行舟微微嘆了口氣。
“……就比如,跟你結了仇的那幫土匪,他們這次包圍了整個福建,整個福建都打不過,所有人都要獻出金銀,甚至獻出家裡的人,而且……十多年了,也還報不了仇……”
“……”詹雲海沉默了一陣,“那倒是很苦了。”
過得片刻,又道:“周兄,你說,那這幫真人,會打到福建來嗎?”
“……怎麼突然問這個?”左行舟向他。
詹雲海的目著屋頂,想了想,又笑了笑:“其實……也就是考慮到跟小湘兒以後的事,以前……在外頭打殺到累的時候,就想,這日子什麼時候能到個頭啊,小湘兒也跟我說了,若是可能,最好是能找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安安穩穩的住下……其實沒這麼簡單,福建這塊地方,不跟著宗族,日子可不好過,但也總是會想,其實如今我們年紀也不小了,我二十二,小湘兒十八了,這次事做完,小湘兒嫁給我,我便不太想出去打了……”
“……”
“心裡有了人,那就多了牽掛,有時候想金盆洗手,有時候又想,那真人真兇啊,打過了中原,又打下了江南,要是將來打來福建,可怎麼辦。不過我想,福建這麼多山,我跟小湘兒躲進山裡,總該能躲過一劫……”
“……”
“……不過,周兄你呢?你怎麼想?”
“……啊?”左行舟原本只是沉默地聽著,此時,才微微的有點意外地反應過來,“什麼……我怎麼想?”
“外頭的人,多數沒什麼,但是周兄你不一樣,你看,你是大門大戶出來的,家裡人也沒了,倘若有一天,真人打到福建了,周兄你會怎麼樣啊?是拿刀跟他們幹,還是跟著我們,去山裡躲一躲?”
“……”左行舟沉默著。
隨後,聽得那詹雲海說道:“周兄,我們……結拜爲兄弟吧。”
“……嗯?”
“我今天晚上,總是想,事多多,也該有個結果了,我和小湘兒可以去山裡,周兄你怎麼辦呢?然後我也想到,我沒有父母,周兄你也沒有家人了,我們又這麼投契,那不如草爲香,結義算了。這樣一來,倘若周兄你將來拼著一口氣,要爲家裡人報仇,我便能出手幫你,要是賊人勢大,能夠去山裡,咱們便一道去山裡,也好相互有個照應啊。”
星火微芒,風也無言,安靜的房間裡,左行舟側頭著他,神微,良久無言。也不知什麼時候,方纔發出一聲嘆息:
“……你個神經病。”
“大家行走江湖,就是要有些瘋勁才行的嘛。”星滲進來,那道影翻下牀,“來來來,周兄,咱們這就草爲香,共效桃園三結義,說不定再過百年,還能傳爲談呢……”
星月的芒之中,兩道影又從房間裡出來,在破落的院子裡草許願,說了些瘋話,結爲兄弟。
此時已是下半夜了,福州城的芒多已黯淡,空氣也涼爽起來,正是人們最適合安眠的時間。再過得一兩個時辰,第一批起牀的人才又亮起些許的火,員們坐了轎子,小販拆開了路邊店鋪的門板,迎接新一天的開端。
五月二十二,皇城早朝,員的朝會自涼爽的晨風中開始,到得太升起來,宮城的況似乎也隨著天氣開始變得熱烈了。
這一天的早朝,氣氛焦灼。
巳時過半,散了朝的員去往各,舟海吩咐了一些事,到書房又呆了小半個時辰,方纔離開這裡,朝宮城一側的行在皇城司走去。
行在皇城司如今便是福建朝廷的軍統之所,其職責一是負責宮安全,二是統領特務,主職銜目前由舟海掛名,實職則由副使鐵天鷹署理。
作爲故右相秦嗣源留下來的出事務之一,舟海的心思縝而深沉,過去在周佩接下長公主府期間做過大量的協助,算得上週佩的半個老師,也曾接過許多不太能見的特務事宜。
朝廷南狩福建後,他作爲多面手扛下的事也多,對要負責與長公主府的各方接駁,掌管特務、總理與福州各個大族間的協調與見不得的暗中易,對外也曾經陸續出使西南、出使何文等各方……總之比較麻煩且比較敏且比較需要主心骨的事務,他如今常常以救火員的份出現。至於皇城司的事,在鐵天鷹頗爲得力的況下,他反而是極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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