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見好就收，也實在是沒有繼續逗留在這里的必要。

這一出一進的其實時間很短，他們出來時，晁國長老們甚至大部分還沒散去，于是又是一陣的寒喧客套。

“我這朋友在里面睡著了！老病了！多謝眾位援手，期待還有相聚的那一天！

如果哪一天眾位在天擇大陸待的煩燥了，想去主世界看看，提我寒之名還是好使的……”

一眾長老紛紛回禮，這也算是個承諾，因為這人確實也不可能在天擇大陸停留太久，總要回去的，那麼，守相助就了畫餅。

但他們是肯定會去主世界的，就像主世界的修士英都要來天擇一樣，只要實力夠，就遲早會行；只不過他們出去的這點人扔在浩瀚無垠的宇宙中實在是顯不出來，所以也闖不出什麼名聲。

旁邊十一娘心境大開，旁邊提醒道：“歡迎大家去主世界觀，但最好不要提這個人，一的債，你不提他還好，只要一提他，非得有人提刀砍你不可！”

眾人大笑。

兩人準備離開，這時十一娘就有些尷尬，按照在命運碑中的誓言，現在應該到來馱這惡道，但眾目睽睽之下，百來萬年下養的習慣卻是不好更改，這將把凰一族數百萬年的形象毀于一旦。

李績人一個，哪里不明白這個？人家數百萬年積累下來的傳統又何必要爭強好勝的打破？屁大點的事，誰上誰下又有什麼區別？

于是把手一抄，把還在左右為難的十一娘架在脖子上，大笑而去，

里還打趣道：“要說人生經歷，我李烏說第二，誰敢說第一？

不提別的，單只這厄運神的大，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麼？”

……一座山峰上，兩人并肩而立，

李績問道：“無束縛一輕，你我之間總算是沒了那層束縛，可以自由來去；現在想來，枉費千來年時，其實這解決之法也簡單的可笑。”

十一娘反駁道：“簡單？我看不盡然吧？沒你千來年的努力最終試道功，能進來命運碑？能如兒戲般解決這麻煩？沒有千來年在命運大道上的浸，能做到這一點？”

這鳥，變的開朗多了，這是個好現象，他喜歡看別人開朗快樂的樣子，能傳染，就討厭和一副苦大仇深樣子的人打道，無趣。

“嗯，現在我們兩個的枷鎖解了，也都能出去了；那麼，你有什麼打算？是回主世界？還是繼續留在這里琢磨厄運大道？”

十一娘顯然早已考慮清楚了這個問題，“我還需要繼續在天擇待些時日，之前在命運碑中浪費千年，什麼都沒做！好不容易來一趟，總不能就這樣無功而返？

我想去到看看，像你一樣，后天先天大大碑都去嘗試一下，也算是博采眾家之長！

對厄運我所知不多，所以我也在猶豫是不是該進去厄運碑看看。

惡道，你既想用道德合道，這里的道德碑你進去過沒？”

還他惡道？不過也無所謂，估計這鳥以后是該不了這口了，

但涉及大道修行，卻不能隨便開玩笑。

“我沒進道德碑！因為我認為我的道德不需要以誰為準繩！我能試道功，也沒準有這方面的原因，所以，不打算改變。

但命運不是道德，你也不是我，終究如何選擇厄運的修行，我無法判斷，這只能靠你自己。”

這是真正修行人該說的話，到了半仙這個層次，師傅就只能是自己，就連仙人也很難指點他們，畢竟每個修士的登仙之路都各不相同。

雷同，照搬，是修行的大忌，境界越往上越是如此。

凰更不用提，和人類的修行本就是兩個概念，有著本質的不同，所以李績就只能說自己，不能提建議。

十一娘嫣然一笑， 總算是有了些人味道，現在也算是看明白了，在這個惡道面前，自己沒有抵抗力，也就只能聽之任之。

“你呢，現在走麼？”

李績也搖搖頭，“這地方離開后，恐怕就很難有時間再回來，我這人喜新厭舊，去過的地方都很難再去第二次，除了故鄉。

我也打算全面的接一下天擇的后天大道，這些都是數百萬年下來人類的華所在，我留意了下，這些后天大道也不都是天擇本土修士所創，也有很多就是來自主世界的半仙在這里留下的痕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獨到之，總能有所借鑒。

凡人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我自境界有時就一直在堅持這個原則；在主世界我跑了無數的地方，那麼來了天擇大陸，又怎麼可能錯過這許多觀他人就的道碑？

過碑不，暴殄天，智者不取！”

他們的想法，是真正有見識有理想的修士的必然選擇，只不過別人更喜歡選高大上的先天大道碑，而李績更喜歡百花齊放的后天大道碑！

別人追求的是偉正，是先天的基石，而李績既然已經擁有了這個，目標已經放在了不同的思想上，在他看來，人類修真歷史中最偉大的就是這種永不滿足，永遠進取的神，就現在這近萬個大道碑中。

這才是思想的寶藏。

“天則的太古兇你還是要小心，它們中有一些實力，心計都屬上乘的存在，又人多勢眾的……”

十一娘聞歌知弦意，“你，你這些年在我不在時，又捅下了什麼子？又殺了多太古兇？”

李績呵呵笑道：“不要冤枉好人，我現在可是個有道德的人！思想品質，道德早已今非昔比，怎麼可能胡殺人呢？

不是我自夸，你進命運道碑后便只殺了兩個，一人一，平均六百年一個！這在修真界中你能找出幾個比我更善良的來？”

十一娘就嘆了口氣，“你就直說吧，殺的是哪個？值得你還特意提醒我要小心些？”

李績輕描淡寫，“人類不提，沒名沒號，欺騙于我，所以就沒放過他。

太古嘛，好像是個相公的，是頭相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