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之后,天地恢復清明,連續五團道消天象的壯觀,卻讓在場的太古兇們心如死灰!
一人一鳥,仍然是怪異的掛在天上,凰彩依舊,道人骨依然,只一道冰冷的話語,
“我既承道德,當守道德!信之諾,為道德之本!我謹守,爾等亦然!
真就五名耶?你們如此說,我便這樣聽,道德之下,種族有傳承之權,此時,信虛言也是德!
但有一條,任何以此為由的找后賬,下手,都將被我視為對道德的背叛!
道德說,你若失德,我便缺德!
好自為之!”
在眾人還在懵懼之時,一人一鳥已經消失不見,連帶埋在祭壇廢墟中的仙之頭!
空虛道人長嘆一聲,他都不知道恩人是否看到了自己,想來以他接近仙人的實力,發現自己是不難的吧?大鵬與蟲蟻,原也沒有集的可能!
仙緣這種事,可一不可再,原也正常。
招呼了幾名人類修士,幾名小小的真君就在近千太古兇的復雜目中,大搖大擺的離開,其間沒有任何一頭兇敢出言阻攔。
赫赫余威,在北境恐怕要影響數千上萬年!
一頭相柳卻悄悄跟上,還傳言給眾,“我跟著他們,總要保他們平安離開北境,現在的太古,再也經不住額外的打擊了!”
很聰明的做法,北境妖無數,可不僅只這些半仙大妖,還有更多的真君元嬰級別的兇妖;平日中人類修士擅闖北境死于非命那是活該,但現在這種意外就萬萬不能發生!
那一人一鳥還沒走遠呢!
翟沖眾族人一拱手,獨自離開,它心里很清楚,在它未來的生命中,這些太古族群都不會對它刻意出手,但也絕不會再納它為同族之。
每個個,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背叛的代價,出頭的代價,拋棄的代價,哪怕知道它做的是對的,也不會接它!
離開族群,最起碼還能讓一族有個生存的空間!
還沒走多遠,乘九霄從后面追了上來,宅就很奇怪,
“我做的事,不能見容于太古群落,你又是什麼原因?和我一起,是被詛咒的,注定了終生飄泊!”
乘九霄大罵,“我還不是和你一樣?你的族群拋棄了你,我的族群有什麼區別?你沒人待見,被視為叛徒,我又能好到哪里去?無非就是大叛徒小叛徒的區別!誰讓咱們帶起了太古族群退的引頭!
我去-它們--的,自己不敢上去拼命,就只會把責任推到老子們頭上!
差口糧食就想起了老子,差背鍋的叛徒又想起了老子,差懦弱膽怯的原因結果還是老子!
去逑,老子自己走還不麼?”
宅哈哈大笑,乘九霄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它想說的,這個家伙,雖然做作狡猾了些,但現在已經是它唯一的朋友,患難,總是讓彼此更容易接對方。
“老家不用回了,周圍環境太惡劣,也懶得看它們的臉,人類的地盤也不能常留,我有個去還算不錯,你愿意和我一起去麼?”
乘九霄郁悶道:“落荒之狗,有個安立命的地方就好,不敢挑剔,你說就是!”
宅得意道:“這地方你肯定滿意!就是柳海,北境邊緣,原來相公的地盤;后來被上真打殺,就再也沒人敢去!
現在那里有上真立下的一座劍道碑!我們兩個就不如去做那守碑之?你數遍天擇大陸,哪個敢來惹事?
上真這實力,踏仙境就是早晚的事,以咱們的壽數那是完全等的起的!
到時你我就是給仙人守傳承的瑞!哪天仙人一高興,再把咱們提攜提攜……”
乘九霄大樂,“好好好,快去快去,莫要被旁人占了先!人去得多了到時就分的了……”
兩只兇心境大開,奔騰而去,日后也自有一番因緣,也是命數!
……一人一鳥再次回到他們遇襲的地方,不過這一次終于來到了主世界一側,漫天的星辰,久違的耀目,其中,一種不真實油然而生。
三千年!
李績前期多姿多彩的修行經歷中,去過無數地方,經歷無數,已經覺到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四千年一晃而過;等到了天擇大路,僅僅一次尋道,還不是合道,就用去了整整三千年!
時間, 驟然提速!或者說,也只有到了現在,他才發現時間不值錢,不夠用了!
現在的他已經是個七千年壽命的修士,如果他是神,現在已經被時間帶走;即使對一名二斬的半仙來說,也可以說生命近半,人到中年,接下來的時間足夠他像尋道這樣揮霍的,已經不多了。
也只有到現在他才明白,對一個立志高遠的修士來說,時間永遠不夠用,永遠不嫌多!
在天擇大陸,起碼他有目標,有努力方向,所以他把對道境的理解做到了極致,對道德的深度理解,自我總結;對近萬后天道碑的觀,吸取營養;對劍道碑的構建,充實……
在把這些做到盡可能圓滿的另一面,他擔心的,就是他對尋完道后自己到底該做什麼完全沒有一個清晰,的思路!
就像他現在于主世界,悉的覺,卻是陌生的心!
十一娘看了他一眼,對他現在的狀態很清楚,
“修者一生也不都是在忙碌中渡過的!何必苛求自己?
靈寶一生中九時間都在虛擲!我太古一生中超過五時間都在蹉砣!
唯有你們人類,人生中的九時間都在努力!現在尤不滿足,在痛心那剩下的一時間怎麼能浪費了呢?
這就是你們壽短的原因!
人不是,總要歇一歇,緩一緩,等待下一次的征途!”
李績看著,“好湯!還是烏白湯!
十一娘,我觀你現在的境界層次,早就到了升無可升,長無可長的地步了吧?
那麼,如何踏出那一步,是從合道手,還是從其他方面,難道你們凰一族就從來都沒有個清晰的方向?”
十一娘苦道:“有直覺,沒方法!我只知道現在還不是時機,等待就是唯一能做的……”
諸天萬界之間,有一處名為羅浮的世界,十萬年生,十萬年滅,世間萬物億兆生靈,便在這二十萬年一次的生滅當中沉淪,周而復始迴圈不休,直到這一年,一個數萬年前就已經死去的少年在藏劍閣當中醒來……
「師父,是徒兒無能,讓您沒能在大限來臨之前突破。」 「徒兒放心,你師父我死不了。」徐凡看著悲痛欲絕的徒弟笑著說道。 「是徒兒無能,沒能為師父多弄幾顆築基丹,要不然.........」跪在地上的宗門天驕嚎啕大哭道,一時間竟涕不成聲。 徐凡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大弟子,拿出一顆築基丹隨意塞在嘴裏。 霎時,天地間五色神光現。
一個修仙小族,在歷代先祖的努力下,慢慢發展成一個仙族,這是一個小家族發展壯大的歷史,期間有酸甜苦辣,也有爭權奪利。
仙神妖魔,王侯將相;龍女掌燈,杯中盛海。 野狐參禪,猛虎悟道;朝遊北海,暮走蒼梧。 仙神存世,妖魔立國。 這些原本和齊無惑並沒有半點關係。 而總是在夢中看到方塊文字的齊無惑,那時只想著能夠參與來年的春試。 直到在做黃粱飯的時候,有個老人給了他一個玉枕頭,讓他做了一個漫長的夢。 黃粱一夢。 ………… 黃粱夢醒破凡心,自此大開修行門。 金烏飛,玉兔走。 三界一粒粟,山河幾年塵。 把劍閒從鬧市過。 無人知我是真仙。